“是,郑楠?”管澜熙费力的将罗敏敏留在字条上的名字看清楚,念了出来。
对面的男人低声笑,“我的名字很难听么,至于管姐您念的这么的费力气?”
管澜熙不悦的皱眉,“郑先生是生意人,若是有货,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我现在就要。”管澜熙这两天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浑身没力气,头脑也浑浑噩噩的,无端端的就揣了一堆莫名的火气,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脾气,但是不发出来,心里像点了一团火,又烧又疼。
“好。”郑楠人精一样,短短几句谈话之间,已经揣摩清楚了管澜熙的脾气,自然不能吊儿郎当的那套对付她。
“什么?你当我不识货?这东西要二十万,莫非郑先生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
郑楠有恃无恐,全市的货源都在他手里,你不买他的,就别买了。
“管姐若是不信我郑楠的,我也没办法,你要是求个心里安稳,就去打听打听,这东西有市无价,整个市里,若是您能找出第二家来,我郑楠跟着你姓。”
管澜熙倔脾气上来,还真就不信了,直接挂了郑楠的电话,立刻托人打听,不过可悲的是,每个人几乎都拿来了相同的电话号码,那就是郑楠的,郑楠毫不意外的再次接通了管澜熙的电话。
“是我不了解行情,态度的确无礼了一些,二十万就二十万,我要五只。”
郑楠沉默了良久,“管姐,实在不好意思,你跟我通完电话之后,我就做了两大单生意,而且是按照五十万走的。”
“什么?五十万?”怎么不去抢?
管澜熙皱着眉头,心里一阵阵的闹腾着怒火。
她不买会疯掉,买了,手头哪有那么多的现钱,公司刚闹了财务危机,管雪航忙的焦头烂额的,管澜熙抓着头发,痛苦的几乎要将头发从头皮上拔下来,不行,她一定得买,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买,我买。”
郑楠那边阴阳怪气的好像在数数,“管姐,我手里只有最后五只了,您要不考虑考虑,我有个朋友那天还问了我,若是您不要,我可就转给他了。”
“要,我要,下午,对,今天下午,我们当面交易。”
管澜熙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夠的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公司的账上走,等日后再填补上,没人会知道。
傅家。
连可卿趴在傅宇谦的书房睡着了,黑暗的书房里只有电脑微弱的光忽闪忽闪的,傅宇谦已经出院了,拆了线,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尤其是严肃沉默的时候,不由得给人压迫之感。
“怎么了?”傅宇谦刚要将连可卿抱回屋子里去睡,连可卿就醒了,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然后抓了鼠标,费力的眯着眼,看电脑上的文件。
“今天不做了。”
傅宇谦住院这些日子,公司里的事儿大多是连可卿和何川处理的,除非一些需要签名的重要文件,傅宇谦得了轻松,却没想到全是小妻子日夜辛劳换来的。
连可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奈何身子诚实,靠在傅宇谦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本就不清醒的大脑,片刻间就睡着了。
“夫人,银耳莲子汤好了。”刘妈端着汤水上来,傅宇谦正将连可卿抱出来,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了连可卿,傅宇谦眼神一瞥,刘妈大骇,吓了一跳,蹑手蹑脚的又将汤水端了下去。
夜里,傅宇谦刚刚睡下,一翻身,身边的位置弹了起来,他回头一看,连可卿迷迷糊糊的又起来,“你做什么去?”
连可卿打了个哈欠,又伸了懒腰,“你先睡吧,我把策划案看完就去睡。”
还未来得及出门去,就被傅宇谦抓回床上,强按着,“明早再看。”
连可卿固执地反抗,“宇谦,你知道,这份文件真的很重要,明一早的会议要用,我要准备,不能到时候就白准备了。”
傅宇谦翻身,压在连可卿的身上,“既然夫人还有力气做别的事情,不如我们就做些睡前运动,帮助夫人睡眠如何?”
连可卿推搡着傅宇谦,“你别闹。我好累。”
傅宇谦未动,低着头,“那是选择睡觉?”
连可卿点点头,趁着傅宇谦一动,翻身就下了地,却没有傅宇谦的速度快,一头撞进傅宇谦的怀里,自投罗网。
再度被傅宇谦压在身底下,连可卿插翅难逃,而且再想骗过傅宇谦是不能了。
一番折腾,连可卿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她瘫软的躺在床上,傅宇谦一寸一寸的给连可卿捏着手臂,宁静的呼吸中,连可卿沉沉睡去,等第二天的时候,连可卿果真起晚了。
她找急忙慌的下了楼,刘妈喊她吃饭,“夫人,早饭准备好了。”
连可卿一边走,一边系鞋上的绑带,一面紧促的整理头发,“刘妈我来不及了,不吃了。”
“傅先生说,今早的会议他来看,您文件夹里方案也被拿走了,傅先生吩咐了,务必看着您将东西都吃了,才能放您去上班。”
连可卿一怔,绑手表的手一松,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嘴角难以抑制的上扬,“刘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傅先生说,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让我多做些夫人喜欢吃的,给夫人补补身子,夫人晚上咱们吃山药排骨汤可好?”
刘妈是故意的,一大早上,句句都离不开傅宇谦,虽然知道刘妈的打趣,连可卿仍旧忍不住的有些羞涩。
傅氏。
傅宇谦早上没让连可卿起来,一方面是心疼她,另一方面,在傅宇谦眼里,连可卿和管氏争夺的案子,不过是九牛一毛。
管氏兄妹,哥哥对傅宇谦的老婆虎视眈眈,妹妹千方百计的想弄死连可卿,傅宇谦对他们最后一点点的仁慈也被抹杀。
“傅总,这是资料,按照你的部署,已经开始了行动。”何川将文件放在傅宇谦面前,与傅宇谦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