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走后,乔亦安立刻拉着易默染的手,一双秋波明转,透彻空灵又带乞求,嘟着嘴,楚楚可怜博取易默染的同情帮助。
这招,她以前屡试不爽。
“默染,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她用柔软的身体黏着易默染,挑着一双谄媚的狐狸眼,让任何男人都会激发一种征服欲。
易默染却冷眼一瞥:“我没这个义务。‘’
他现在,看到乔亦安,之前对她的爱意和追随,都被她所做的一切一一打碎。
他想去挽救,可那颗心告诉她,对她已经彻底失望。
“默染,你怎么一下对我那么冷漠啊。”乔亦安仍旧拽着他的手,她不明白,平常宠她上天的易默染竟会变得如此淡漠。
“这得问你自己啊,你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清楚吗?”易默染冷冷的用手厌恶的拂开,丹唇边有一丝冷笑暴露在乔亦安的眼前。
“哦,你说的是外面那些谣言啊。”她故作恍然大悟,接着无所谓的摆摆手:“那都是言欢对我的污蔑罢了,默染,莫不是你还相信外面的不成。”
“敢做不敢当,乔小姐,你也不怕晚上鬼敲门。”
“易默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她索性提高嗓音,释放出天性。
易默染突然嗤笑:“乔亦安,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还竟可以做到这般坐怀不乱,”他带着嘲讽,眼神凌厉,声音冷淡:“外面传的满城风雨,你当我是傻的吗?”
“谣传又怎样,我就是要让那个言欢滚蛋,易默染,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乔亦安瞪着一双浓妆大眼,里面的恨意毫不掩饰的显露。
易默染闪过眸底的愤怒,转而春风一笑:“好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答应你。”
“真的?”乔亦安兴奋的站直身体。
她自信的以为,易默染对她还是有情义的。
“但我有一个条件。”慵懒的语调刻意拉长,易默染藏在眼角的笑立刻勾画出来。
“什么条件,你说。”
他仍旧噙着王子优雅的笑,靠近乔亦安,一手准确的搂住她的腰肢贴近自己。
“你干什么,放开我!”面对易默染阴冷的笑,她竟开始有些陌生这个曾经待她如玉的男人。
“怎么,到我这你就那么抗拒,据说你对陆延很是主动嘛。”他抚着乔亦安的脸蛋,玩味轻佻。
“默染,你若想要我就直说,何必在这扭捏呢?”乔亦安恍然狐媚一笑,万种风情尽是妖媚。
她巧手搂住易默染的脖子,极力用胸前的柔软贴近,她相信,易默染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软玉温香在怀中,易默染却只是冷哼一声便放开:‘’哼,你还真以为我稀罕碰你吗?‘’
他的不屑一顾,让乔亦安摸不着头脑:“你这什么意思?”
今天的易默染,时冷时热,难以捕捉。
“就是说,我不会帮你,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所做的这些丑事,让我们易家颜面扫地。”
话说的如此决断,连乔亦安都不敢相信这是易默染说出的话。
“呵,终于说出心里话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订婚!”
她以为易默染是最后的希望,可没想到,继陆延之后,又来了一个对她冷酷的男人。
真是可笑又可悲!
“订婚这件事,的确是我们两个家族的联姻,也是我以前自作多情,不过你放心,我会跟伯父说清楚,取消这桩联姻,从此,我们互不干涉!”
说到最后,易默染彻底哽咽,他几乎是狠心说出的这句话,他也不想看乔亦安的目光,装作无事的理了理衣裳便摔门而去。
乔亦安看着这扇让他们隔绝的门,咬牙,攥紧拳头,睁开眼已是满目怨恨。
“哼,易默染,你还真以为没人肯帮我了吗?”
自信又妖冶的笑,形成一朵有毒的花绽放开精致的面容。
乔亦安拿出镜子补了个妆,摇曳风姿的走进花园。
花园内,一个修长的英姿而立,隽秀的背影和英俊的侧脸,完美的和山花烂漫形成画卷。
“大哥。”娇媚的声音,吸引了正在赏花的易默尘。
他转过身,在阳光下呈现出眉目如画的五官,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格外耀眼。
“乔大小姐,有事?”
“大哥,我我有一事想有求于你。”乔亦安也不遮掩,故意敞开领口,露出隐约的浑圆和雪白的肌肤,展现着一个小女人的模样。
“你怎么不去求默染?”
“别提他了,大哥是这个家的长子,手下掌管着百号人,默染他再好也不及大哥你啊。”
她一直娇呢声音,狐媚双眼,在易默尘眼中就是一个十足的小妖精。
这不禁激起了他骨子里一股来自男人的兴趣。
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到底在卖什么药。
“小嘴真甜,”易默尘碰了碰她的樱唇,淡淡的说:“什么事,说来听听。”
乔亦安并未躲闪,在她看来,只要能够对付言欢,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大哥,想必你听说外面流传的谣言了吧。”
“嗯,怎么了?”
“我想要你,让那个言欢转换为人人喊打的第三者角色。”
闻言,易默尘的目光聚集,无形中闪过一缕精光:“这是为何?”
“现在外界都在谴责我和陆延,言欢本来是插足我和陆延的小三竟然成了受害者,无论如何,我都要让言欢滚出我的视线。”
乔亦安眼里满是嫉恨,卸下了风情,展露在火焰红唇的阴险一笑。
易默尘盯了许久,眯着眼睛:“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总之,你肯不肯帮我?”
易默尘沉默不语,虽然他权利众多,可若是帮了她,陆延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言欢,和封子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明天,我给你回话。”丢下淡漠的一句话,易默尘头也不回的便扬长离去。
而乔亦安则安着最后的希望,心情还蛮不错的欣赏着花哼着歌
空旷的别墅里,残留着一缕酒精味。
易默尘皱皱眉,不用看就知道酒味来自客厅。
果然,客厅里,中式的红木茶几旁,东倒西歪的躺着几瓶易拉罐。
一个慵懒又颓废的男人,单手扶在沙发的边缘上,一双桃花眼迷蒙暗沉,摸索着另一瓶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着,露出一张阴柔的轮廓。
原本俊朗的五官,硬是让几根胡子茬添了沧桑感。
“别喝了,再喝就成酒鬼了。”易默尘不悦的走到封子欤身旁,抢过他正要送到嘴边的酒。
“你别管我。”封子欤浓眉紧皱,欲从易默尘的手里重新夺回。
“封子欤,你该醒醒了。”
“家破人亡,曲终人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再来关心我,我还有什么好醒的。”封子欤寂落在眉梢的笑,无助苍凉。
易默尘看着他,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少年,竟会被一个女人逼成现在这般模样。
他将封子欤扶起来,扳正他的身体与自己对视:“你说没人关心你,那我呢,还有,你想过言欢吗?”
听到言欢两个字,隐藏在刘海下面的一双黯淡的眼睛,封子欤立刻来了精神:
“言欢?她怎么样了,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