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亦安一件事。”陆延语气冷淡,一脸阴沉让乔父乔母感到并不是件好事。
“什么事还要带着言小姐来?”乔母一边欣赏着刚涂完的手指甲,翘着二郎腿头也没抬的问道。
“这个伯母一会就知道了,还请把亦安叫出来。”陆延一如平静,轮廓冷峻分明。
乔父推了推乔母:“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亦安叫出来啊。”
乔母刮了一眼乔父,转身朝楼上喊:“亦安,快下来,有人找你。”
“谁啊?”隔远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直到一个凹凸有致的娇影出现,从楼上传来哒哒的下楼声。
在场的人都顺着声音望去,便见乔亦安身穿百褶的睡裙,裙摆只到膝盖上方,露出了凝脂的肌肤和饱满的胸部,两拨波浪放在胸前,加上精致的妆容就如修炼了几千年变成人形的狐狸精。
言欢勾着嘴角,果然,在家都要把自己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
而陆延却自然地将视线转过来,没有任何反应。
乔母骄傲的看着美丽的女儿,再到言欢是满眼的鄙夷和冷讽。
“陆延哥哥!”在看到沙发上俊美的男人时,乔亦安加快了步伐,踏着拖鞋跑下来。
她刚想撒娇,就看见身旁的言欢,脸上的惊喜只是昙花一现。
“这么热闹,姐姐也在啊。”乔亦安捻着手指,绕到陆延身边坐下。
而乔父则对于陆延的冷若冰霜冒着满头冷汗:“亦安,你看人家陆延今天来,你也不招待招待。”
“我招待什么,陆延哥哥也不是外人,不在乎这些的是吧。”
她将言欢视为空气,仍旧挽着陆延的胳膊,妖娆的曲线因倾斜若隐若现。
言欢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尴尬感,她刚想抽出手,却被陆延紧紧抓住。
随着陆延甩开乔亦安,那淡漠薄情,显而易见。
“亦安,刚好趁着伯父伯母都在,我希望你把一件事给我解释一下。”
陆延似乎忍了很久,目光阴冷似鹰,冷冽气势不可小觑。
乔亦安秋波粼粼,声音细小惹人怜:“陆延哥哥,什么是那么严肃啊,你吓着我了。”
“陆延,你摆张脸给谁看,看把我们亦安吓得。”乔母一把拉过乔亦安,义正言辞的质问。
言欢冷笑,这乔亦安的演技,果真是殿堂级别!
陆延站起身,掏出兜里的报纸啪的甩在茶几上,冷寒如冰:“你跟我说说,这怎么回事?”
看到报纸的那刻,只是一个折角,乔亦安的脸上立刻被失措拧曲了玉琢的五官。
而她的表情,都没有逃过陆延深谙的眸底。
乔父跟着走过去看乔母手中的报纸,一双浑浊的眼睛极其锐利。
“这,这怎么回事!”乔父拿着报纸质问乔亦安。
“爸,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乔亦安极力的否认。
陆延压下声音,沉且冰冷:“亦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解释。”
乔亦安倏的站起来,刁蛮的完全丢下了优雅的大小姐形象:“我什么都没做解释什么!”
转而,那眼中对言欢的恨意展现的淋漓尽致:“好啊,言欢,让陆延做你的靠山,你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冤枉我是吧!你说我是狐狸精,我看你才是勾引陆延的贱人!”
“乔亦安,你别给我得寸进尺!”陆延的眸子如冰,却烈焰似火。
言欢挣开陆延的手,不顾他的阻拦和乔亦安面对面:“乔亦安,和你比起来,我还真是甘拜下风,我现在所受的伤,你敢发誓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吗!”
“言欢,你给我住嘴,我女儿说的没错,你就是勾引男人的贱人,要不是你,我女儿早就嫁给陆延了。”乔母破口指着言欢的鼻子骂。
陆延的目光如履薄冰:“伯母,我敬你是长辈,不和你计较,但如果你再不放尊重点,休怪我无情!”
“陆延,你竟然为了她和我妈作对,我就不明白了,她一个落魄的女人,你凭什么这么去护她,我做一千道一万就是想得到我爱的人,有错吗?”
乔亦安的情绪逐渐失控,她的声音差不多因嘶吼沙哑,双眼开始泛红。
“乔亦安,你陷害我,竟然还可以这么振振有词,你害我毁容,竟然还可以这么理所应当,像你这种人,就该遭天打雷劈!”
言欢唯一的左手紧攥着拳头,横眉对峙乔亦安。
她忍着快要冲破天际的满腔委屈。
“你再给我说一遍,说谁天打雷劈!”
“行了,亦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乔父的一声怒吼,让乔亦安瞬间安静了下来。
“什么叫我闹,爸,你没听见她怎么说我的吗!”乔亦安狠狠的刮了一眼言欢,那眼神惊心动魄。
乔父一声打断:“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言小姐所受的伤包括这些照片,是不是你干的!”
“我”乔亦安欲言又止,垂在两边的手不禁攥紧了衣裙。
乔母见了立刻为乔亦安说话:“你干什么,有你这么冤枉女儿的吗?”
“你已经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以至于让她做出这等没有底线的事!”
“爸,你宁愿信他也不愿信我是吗?”乔亦安盈着泪光,证明了她如何无辜又委屈。
“我相信陆延不会轻易的冤枉人,你给我说,到底对言小姐做了什么!”乔父板着脸,严肃凛然。
乔亦安突然呵呵笑了几声,弧度渐而在脸上消失,转变成猩红的双眼。
那窜动的焰火,似要将言欢烧成灰烬:“没错,就是我做的,抢我的男人,我都会让她不得好死!”
“乔亦安,你可知道你碰了她,会付出什么代价!”
陆延的冷酷,乔亦安能够感到眼前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在怒放。
只要他一瞪眼,就可以毁灭人的七魂六魄。
可他,竟为了那红颜一怒冲冠,乔亦安只觉,心底无处躲藏的痛苦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