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欤,你算哪根葱,敢跟我这么说话。”
常叔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分神的那刻,手中的报纸就被封父抢了去。
“大哥!”
他颤惊的看着,封父镜片下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凛锐的光,其中跳动着一蹿火焰。
“大哥,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他们拿来骗你的。”
“没错,大哥,这些小道消息就是那些媒体颠倒是非,您不能信。”
其余的董事也纷纷解释。
“你们都给我住嘴!”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大厅。
他手指一下下的抖着,胸膛一起一伏,指向报纸,却盯着几个董事:“你们竟然敢背着我做出这等事,知不知道会给封家带来什么后果!”
“大哥,我们只是想让陆延那小子尝试一下失败的滋味,再说,现在封家成这样,都是封子欤为了一个祸水造下的孽!”
常叔激烈爆发,他一直认为,现今被陆延夺走在封家产权的,都是封子欤一手造成的。
却在这时,猝不及防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脖子瞬间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所掐住。
接着,被提在半空,从上到下看到一双漆眸里的怒火,几乎将自己吞噬。
“封子欤,你,你要干嘛!放手”他都不知道,封子欤是何时来到他面前的。
“封子欤,你疯了吗?”封父拍案而起,而整个大堂也轰乱起来。
其余的人纷纷想上前帮忙,易默尘见状,手一抬,示意身后的三个人上前阻止。
而火云,流银,以及风缆,疾如风徐如林的三下制住了在场的其他人。
“你们要干什么!”这三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若不想找死,最后好规矩点,否则,别怪我们三个心狠手辣。”
火云唇色妖艳,血瞳冷冰,风缆和流银只是用冷冽的气势,压迫着在场的董事。
封子欤这才仰头,缓缓启唇:“你给我向言欢道歉!”
谁都可以侮辱他,唯独侮辱言欢,就不行。
常叔仍不服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说的是事实,呃”
脖子上强大的力道,常叔只觉的快被掐断,他脸色发白,就像泛着鱼肚白的一条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鱼。
“道歉!”封子欤的目光一寸寸的冷冰,丝毫没有松弛的样子。
“好,我,我刚才那句话,对,对不起言小姐,行吧。”
下一秒,封子欤一松手,常叔顺势倒在地上,他不断地后缩,恐惧的看着眼前嗜血男人。
易默尘上前拍拍封子欤的肩,示意他平静下来,封子欤只是理理衣襟,戴上墨镜,斜瞥一眼众人。
“我们走吧。”
火云三人听后,迅速的跟在易默尘后面,而在封子欤离去的那刻,回响这封父沧桑的声音。
“封子欤,你就对这件事坐视不管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怎么做,您看着办,默尘,我们走吧。”
封子欤的声音很淡漠,目光彷徨,又带失望。
“你不是说,要帮封家吗?”易默尘问。
“那是之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有时候,心软就会被人欺。”
转而,不顾封父的指责,踏出了封家门槛。
也像当初一样,被封家的人狼狈的赶出去。
摘下眼镜,夜空下在他的星眸里落下点点星光,其中,晕着一些朦胧的泪光。
空气静止了一秒,封子欤又收敛了神情:“萧寒那怎么样了。”
“不知道,现在陆延还没到,可能已经托住他了。
蓦然,一个浑厚的嗓音打破了夜的静谧:“让你们失望了。”
目光不约而至的望去,便看见前面接踵而至的黑色奔驰,从一辆辆车里出来的黑衣人排排站在两端。
直到最前面的车门打开,可以看到一双长腿跨出车槛,紧接着,从修长的双腿到刚劲的身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从那周身散发出的王者气质,不怒自威。
此不凡的男人,必定是陆延了。
包括,封子欤看到了从陆延身后紧跟的一个娇丽身影。
他有些惊喜,却被她半边脸包扎的纱布惊住,像一根毒针刺疼了眼睛。
“欢欢,你的脸”
“子欤,好久不见。”言欢淡淡的笑,没有逃避,没有躲藏。
转而,封子欤将目光转向陆延,紧攥拳头,目光瞬时冰冷:“陆延,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易默尘反应过来时,封子欤已经抡着拳头冲了上去。
“子欤!火云,你们快拦住他!”三个人得到易默尘的指令,以极快的速度拦住了封子欤。
“封少爷,现在不是你冲动的时候,一切等阁主来了再定断。”
“子欤,这不关他的事,我的伤和陆延无关。”
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让陆延得意,让封子欤失落。
“欢欢,没事了。”陆延勾着嘴角,轻声低语,将言欢揽入怀中。
这温情,胜过月光皎洁,却一点点敲打着封子欤的心。
黯淡冲散了他猩红的双眼,只觉得这一幕,真的好可笑。
“陆总,不知这次有何贵干?”易默尘首先开口,语气并不和善。
陆延微微挑着眉:“易少爷,这次我的目的想必你们也清楚,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他扫了众人,却未看到杜彦等人,明明让他们先到,怎么到现在都没人影。
“我们也是为了此事来的,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希望我们都能各退一步,岂不皆大欢喜。”
“就算我有意,可是封少爷并不这么想。”陆延不可一世,依旧冷傲。
“子欤,”言欢清冷的嗓音,引来了封子欤的注视:“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劝一下封家,别让他们挑起一场无谓的纷争,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欢欢,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这些来了,还是,你是为了,陆延?”
他笑着,笑的很凄凉,就像枯枝残委。
一直怀揣着希望突然破碎,原来在言欢的心目中,他已经不是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