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速人影掠过,伴着一股寒风穿过言欢和陆延的身侧,只想是个陌生的过客,可没想,下一秒言欢只觉肩上被一个力量一扯,肩包便不翼而飞。
“我的包!”
“不知死活的东西,当着我的面都敢放肆!”言欢反应过来时,陆延已经疾风的追了过去。
“陆延!”言欢惊呼看着前方飞驰的背影,一边又安抚言歌:“宝贝乖,你在这等着妈妈,哪也别去知道吗?”
离去的下一刻,手就被拽住:“妈妈,你别丢下言歌,我要和你跟爸爸在一起。”
想着将言歌一个人放在这也不安全,她只能迟疑的点头:“好吧,那我们走吧。”
她抱着言歌在怀里,飞快的迎着风想追上陆延。
刚到机场等车的拐口,就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长身而立,对峙着跟前一个高瘦的男人。
那人皮肤黝黑,手臂上纹着可怕的蛇纹,蜿蜒过整条手臂,张开的血盆大口仿佛就要夺手而出,眼睛很鼓,脸型很方,却是个光头。
那一口金牙,此时正阴险的咧开。
“陆延!”
“这里交给我,你带着言歌离开!”陆延冷冷的护住言欢和言歌,侧头冷峻,线条硬朗。
“呵,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那人绕过身后从腰间掏出一把长匕首,锋刀尖锐,刀背寒芒,一刺就破。
他威胁叫喊着,引得周围的人都尖叫的离几米远,却又聚集在一起,想坐观好戏。
陆延却云淡风轻,只那唇角带着冷傲的弧度:“把包拿来。”
可就是这微妙的笑容,让抢劫的男人激生了怒意:“你说拿就拿,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
“陆延,包给他吧,他手里有刀。”看着那明晃晃的匕首,寒侵直入言欢的骨髓,从头凉到脚。
看到匕首,想起了那些破碎不堪的回忆,这个男人,为了她不知道伤了多少次。
陆延却回应一个自信温柔的笑:“你不相信我吗?”
“我”
“爸爸是最棒的,我相信你,你要好好教训那个大坏蛋!”
本来还怕吓到言歌的两人,没想小丫头却毫无惧意的给陆延打气。
抢劫的男人正咬牙切齿的看着三人,就连一个小屁孩那么瞧不起自己!
“好,既然女儿这么说,那爸爸就踏实了。”
宠溺的摸摸言歌的脸,看到对面的男人又冷若冰霜。
“别浪费时间了,你若不想残废就把包还来。”
“哈哈哈!”陌生男人突然仰头大笑,随着恶狠狠的盯着陆延:“这可是老子听到的最大笑话,谁残谁废还不知道呢!”
“是吗?”只见陆延剑眉一挑,唇角微扬,却自带威慑:“那你就来试试?”
转而,他侧身温和的凝望言欢:“你带着女儿到边上去,一会伤着你们。”
随着灿烂的对言歌道:“女儿乖,一会要闭上眼睛,不该看的别看。”
言歌使劲点头,言欢却拉住男人的手:“陆延”
只字片语,想要提醒他的话,都被一个安定的深邃眼神所咽了回去。
他在告诉她,让她放心。
“要动手就来,我没这闲心在这跟你耗。”陆延挽着袖子,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臂,肌腱两处,有很明显的伤疤。
言欢眸子一紧,那是,自己亲手伤了他的
“你他妈的找死!”那人狂吼着,直直的拿着刀如毒蛇般朝陆延扑来,尖锐的利刃,就如毒蛇的牙齿,仿佛下一秒就要穿透陆延的心脏。
言欢一边惊慌的睁大眼,一边用手遮住言歌的眼睛。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那俊美的男人不动声色的侧身,扭手,卡擦一声,只听那人伴着骨头裂开的惨叫,匕首落地,只见旋风的长腿,将陌生男人被踢出栏杆外。
栏杆倒地,陌生男人手捂胸口,突然喷出一口血,脖子太阳穴的青筋凸显,却见陆延古波不动的走来,又一脚踩住拿着包的手,痛苦袭来,直到手中的包已被陆延拿走。
“动我女人的东西,找死。”陆延侧身,居高临下像以一个君王俯瞰脚下的生命,冷漠的不屑一顾。
“好!”周围的人纷纷鼓掌叫好,其中的有些女性惊叹尖叫,拿出手机拍照。
面对周遭的鄙视嘲讽,陌生男人双眼充血,几乎要咬碎了牙齿:“为什么,为什么都那么对我,凭什么看不起我!”
他猛地起身,面对昂首走在前方的陆延,愤怒占据了身体的痛,奔过去突然将陆延按倒在地,刚好落的匕首在旁,他拿起刀,狠狠的就要朝陆延的颈部刺去。
“陆延小心!”恐慌的仿若在悬崖徘徊,那一瞬,言欢只觉整个世界就快崩塌。
言歌也睁大双眼,眼看匕首离陆延只有咫尺之距,她大喊一声:“爸爸!”
本来猝不及防被按倒的陆延还在混乱中,一声‘爸爸’就像打通了筋脉,眼眸凌厉的一瞥,翻身准确擒住那只拿着匕首的手腕。
只差一厘米,他的眼睛就要废了!
“你给老子去死!”陆延看着上面男人那嗜血,疯狂,怒火的目光,俨然就是一头已经发疯的野兽。
男人一边用受伤的手尽力按住陆延,一边用另一只手的尽全力想将匕首刺进那双好看的墨瞳里。
陆延可怕的青筋一一暴突,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眼睛比这利刃还寒,仍旧不屈不挠默不作声的对峙。
“爸爸,爸爸!”言歌担忧的开始哭喊。
陆延想侧身肩膀移开至此远离匕首,可谁知双脚被上方的男人压住,只能靠力量去控制他手上的刀。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力量如此之大的人。
“快,快报警!”周围的人群见状况不对,想报警。
“你他妈的敢报警,我就杀了他!”陌生男人凶狠的抬头警告,猩红的双眼吓的众人退让,更吓的言歌大哭起来。
“爸爸,放开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