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陆延都是属于那种冷酷,腹黑的类型,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让人俯首称臣。
可是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收到来自天神的微笑,这真是太幸运了!
“陆总,张董事来了。”
杜彦在陆延耳边悄悄说了声,陆延原本清贵的笑立即又变成冰山一角。
之后换来所有人的叹息,果然,这昙花一现终究只是短暂的啊。
走进总裁办公室,便见沙发上坐着气势汹汹的张董事,他那满脸阴沉,看得出是来兴师问罪。
“陆延,终于把你等来了。”张董事也不管什么上下属礼仪,直接不客气的说。
陆延却冷笑,绕过桌子坐到办公椅上,漫不经心的风轻云淡。
唇边的那抹弧度,虽然未尽却让张董事有些发颤。
“张董事今天突然光临公司,是来继续工作还是来向我辞职的?”
“陆延!张董事猛地拍案站起:“你别给我嚣张!”
陆延笑的更加狂傲:“我一直都这样,您还不清楚吗?”
“陆延,怎么说大小我也是你的长辈,懂不懂的尊重人!”
“呵,尊重?”陆延先是淡笑,随后那缕笑容渐渐消失,目光也幽深见底:“若是拿到那种忠诚可信的人,我自然尊重,但如果对于某些谋权篡位的人,在我陆延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他的声音轻然清淡,可却无形给人一种威慑的压迫和霸煞之气。
明明是站起来俯视,可张董事却觉得坐在椅上的男人竟然巍峨似一座山死死的压着自己。
“陆延,你别以为你就可以安心的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孙子张语漠的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张董事怒气直升,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陆延张狂的笑就感到地位岌岌可危,而且整个人在他面前都毫无自信。
不光是他,言氏所有的董事都感同身受,只不过是他们,敬畏陆延不敢任性罢了。
“张董事,有句话叫有理不在声高,你这样不就说明你心虚了吗?”
随着他冷傲一瞥:“也对,自己的孙子本事没有,就用卑鄙手段想把我整下台,呵,”薄唇边透着冷情的信号:“真是不自量力,想我陆延当初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时候,什么没经历过,区区一个威胁就想以此夺得言氏,就算是十个张语漠加起来也不配!”
那冰冷,嘲讽,倨傲,高高在上漠视一切,他不可一世的看着,张董事上下起伏的胸口如同将要爆发的一头疯牛怒瞪着自己。
“陆延!你无凭无据凭什么冤枉我的孙子!”
“冤枉?”陆延墨眸冰冷无度:“你别在这给我装糊涂,张语漠以言欢威胁我退位的事早就人人皆知了,你还在这一副无辜的样子,张董事,莫非你这么多年就是靠演戏才博得奶奶的信任的?”
对于张董事,一直都是笑脸相迎,可却每次对自己说话好像都很特殊的应该高一等,想着奶奶生前他为言氏立下不少功劳,一向做事分明的自己也就没怎么在意。
可自从他推举张语漠想要登上总裁这个位置,藏在心中的那份不安就已经寥寥升起。
“陆延!我对言氏立下的汉马功劳以及对言老太太的忠心是演的出来的吗?亏你还身为堂堂言氏总裁,这么堂而皇之的冤枉一个大功臣,言老太太怎么会把言氏传给你!”
“不传给我?莫非要传给你那个自作聪明的孙子张语漠?”
张董事依旧振振有词,毫无一丝愧疚之心:“就算他做的再错,你也不能将他送进监狱!”
陆延的眉梢眼角都是如月寒冷的冷漠:“这是他自作自受!”唇一勾,眉一挑:“或者,既然你这么护他抱不平,那你就去替他坐牢。”
最后几个字,如入冰窖,气焰嚣张的张董事瞬间打了个寒颤。
“陆延,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震住我,你不让我好过,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陆延缓缓投射一把冷剑,一字一句沁脾的冰冷:“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来,但我警告你,你若敢对她不利,我陆延便让你们张家从此消失。”
一股实质的戾气铺面而来,张董事知道,说一不二的陆延可是言出必行,而不是空口无凭。
他的手段之残忍冷酷,是众所周知的,他既可以在一夜之间收购封氏这个大的企业,区区一个张家岂不只是他一根手指头的事?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甘心:“陆延,你别威胁我,等我把我的孙子救出来,有你好看的。”
“奉陪到底。”
张董事手一拂,带着一股疾风‘砰’的一声关上门。
回音过后,陆延眉间的浓云越来越深,心里总是躁得慌,倏的起身拿过外套又夺门而出。
在杜彦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后,沉声驱车风驰而去。
只剩杜彦一人再次留下一个懵懂的表情
急冲冲的到了别墅,踏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欢欢,女儿。”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体扑上来,软捏捏的娇声:“爸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未说完的下一秒,整个人就被陆延紧紧的抱在怀里。
还没贪恋够这个怀抱,又被陆延追着问:“你妈妈呢?”
“妈妈!”小丫头娇声大喊,便见言欢穿着围裙走出来:“又怎么了,”
温暖带有强势的拥抱迎上来,她呆呆的愣在男人的怀里,感受到这个怀抱患得患失急切强烈。
“幸好,幸好。”
陆延只是喃喃自语,闻尽了她特有的樱花香味,听着耳畔传来最真实的声音:“陆延,你怎么了。”
她能够感觉到抱住自己的这双手力量的强大,巴不得要将自己万全融入。
直到男人离开,直到他回应温润一笑:“没事,就是,想你和女儿了。”
俊美的脸上那缕笑容,容易幻灭,朦胧,又凄离。
就算他强装没事,可言欢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可她却完美的将质疑隐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