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将这份感情埋没梦里,带入尘埃。
“不,你的愿望可以实现的,”言欢幽幽的道:“我离开之后,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纵然说的如此轻松不带一个停顿,可言欢不能想象,如果到那时真的看到陆延和别的女人并肩携手该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洛云枚神情变得严肃:“我说了,我洛云枚绝不会趁人之危。”
“不,这是我心甘情愿把他让给你,也是,成全你们。”
“你这样做对陆延不公平,”洛云枚淡漠却不乏坚定:“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交换的物品,况且我已经说了,之前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你不必去赌这口气。”
“我没有赌气,”镇定冷淡的凝视洛云枚:“我是认真的,如果我和陆延没有这些是非干扰,又或许他是一个普通人,就算历经多少磨难我也会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是人人拥戴的领导者,而我只能看着他背负的压力却无能为力,我在他身边带给他的只有危险,因为有很多人想利用我去谋权篡位去陷害他,况且,陆延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我终究不是他背后的那个女人。”
隐藏否认了那么久,一向傲气的言欢还是承认了,第一次承认自己心虚的无法和他相濡以沫。
洛云枚冷淡如水:“就算如此,我也不会答应,”她微微抬高修长优美的脖颈,眸里繁华:“因为我要爱一个人,要么就正大光明的爱他,但前提是他也爱我,要么,我只默默的在背后帮他,而不是,趁机去占用本属于别人的人。”
如此清冷傲世的洛云枚,此时竟让言欢第一次感到自卑到无法自拔。
看到言欢不语,洛云枚长叹:“其实恰恰相反,我觉得只有你,才配的上陆延这么优秀的男人,”她清和一笑,胜过万千嫣红:“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就算有再多是非,你也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而且,你应该感到幸运,有这么一个好男人和一个可爱的女儿,这可是很多女人都羡慕不来的。”
言欢沉默了,尽管她不知道洛云枚说的是真是假,可听到这番话,原本堵得心慌的自己经一刹那被释放。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和洛云枚相视一笑,虽然看不到洛云枚那失落忧惘的眸底。
可此时的言欢,眼里心里只有这个男人。
说完此番话,洛云枚觉得很痛快,就是那种痛楚和快感交汇在一起,然后,形成一股热流涌至眼底。
她避头,深吸一口气,硬是将那口酸甜咽了回去。
之后,两个女人一起守着陆延,她们都没说话,和谐的一起等待着男人的醒来。
同样的痴心傲骨,一个是拥有的酸甜苦辣,一个只能是痴恋不果的苦涩无味。
洛云枚一直和言欢守到了晚上,正当她要离开之时,昏迷的陆延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手,动了”
言欢惊喜的看着那停放在床边修长有劲的手指轻轻微动,两人同时向上看去,顺着肩膀,脖颈,再到那张英俊无匹的脸,五官分明,璀璨幽深的眼眸伴着抖颤的睫毛,缓缓睁开。
“陆延!”言欢激动的喜极而泣:“陆延,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好久。”
当陆延将目光停留在言欢的身上时,那冷漠如清又茫然的眼神让言欢有些慌乱。
往常,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是那眸中深情缱绻,而不是现在这般,就像陌生人一样冰冷入骨。
她再次试图轻唤:“陆延?”
而男人下一秒的动作和语言,让言欢心凉透顶。
陆延冷淡的甩开握住自己微凉的手,目光疏离:“你是谁啊,我和你很熟吗?”
言欢愣住了,只觉一道霹雳直劈向自己,那种强烈患失的恐惧占据了脑海,血脉僵硬到她的身子如冰冻化。
而一旁的洛云枚,也被这一句所睁大瞳孔,不祥之兆愈演愈烈。
“我,我是言欢,你,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乞求渴望着那双冷冶的凤眼里,能够看到一丝微乎其微的变化和温柔。
可等待了几秒,换来仍是冷冷的一句:“言欢是谁?”
紧接着,剧烈的疼痛袭遍了陆延的每颗神经,像电流放电一样阵痛的他痛苦的皱眉,手按着头冷汗直冒。
为什么他一听到这一个名字,头就会巨疼?
“陆延,你怎么了?”洛云枚和言欢同时惊呼,所得的回应却残忍的显而易见。
男人再次嫌弃避开言欢的慰问:“走开!请你自重。”
自重?
“我是你妻子,为什么要自重!”言欢几近崩溃的噙着眼泪,声带哭腔的拉着陆延的衣袖:“陆延,你再好好的看看我,我是言欢,我是你的妻子言欢!”
“都说了不认识你,给我滚!”现在的陆延,言欢仿佛看到了之前那暴戾冷酷的男人。
那种冷寒的目光,恨不得杀了自己,如今如此,却痛彻心扉。
“让我来试试。”洛云枚拉过言欢,试探小心的问道:“陆延,你认得我是谁吗?”
“你是洛云枚啊,”陆延拉着洛云枚的手,很是热情:“没想到你的腿好的那么快,都不用坐轮椅了。”
“是,是啊。”洛云枚尴尬的连忙抽出手,不知如何相对言欢。
言欢只是呆愣在原地,看着心爱的男人手中牵着别的女人,对自己冷漠如冰,对别的女人却热情似火。
“陆延可能会有间接性的失忆”
她恍然想起了上次周知夏对自己所说的话,原本没怎么在乎的她没想却在今日验证。
“你怎么还不走?”陆延显然对言欢有抵触之意,眼中尽数厌恶和不屑。
言欢如针扎痛了心脏:“陆延,我求你再看看我,我是言欢,是你的妻子啊。”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娶你这个丑陋的女人为妻子。”
现在在陆延的眼中,这个带疤的女人都难以入他的眼,更别说可笑的还称是他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