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和言歌皆是一惊,言歌以为陆延记起了她,激动的环抱住男人的脖颈。
哪知下一秒,就被男人像个布娃娃一样扔在床上,被子一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给我安分点。”
言歌怔怔的呆愣,而言欢却背对着她偷笑着,转而淡静下来,对镜梳发,优雅如画。
蓦的,背后贴上一个灼热的身躯,耳畔伴着温柔的吻及温热的气息,惹得她的耳根红成一片。
如此熟悉的场景,忆起往昔的美好。
陆延闭眼,将下巴抵在她的脖颈,闻着她散发的淡淡樱花香味,揽在纤腰上的大手越揽越紧。
“我们又回到了从前。”他轻轻在她耳边呓语,嗓音低哑撩人心弦。
言欢透过镜子,看到了男人闭眼洋溢的宁静,轻轻的附上腰上的这双手,指间摩擦的温度让她莫名的安心。
本来是很和谐美好的画面,偏偏让两人忘了现场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小朋友。
言歌愤红着脸,掀身起来跺脚,硬生生的将两人紧贴的距离拉扯开。
“妈妈,不许你碰爸爸!”小言歌紧紧拉着陆延的手,在陆延莫名其妙下对着言欢一阵宣战:
“我说了,爸爸是我的。”
言欢差点没气的翻白眼:“丫头你给我搞清楚,他可是我老公,你想要自己以后找去。”
她突然后悔,将这个小丫头带过来了,这简直是给自己挖坑啊!
“我就不,我这辈子都不嫁,就要爸爸!”
陆延冷淡道:“小丫头,不是让你给我安分点嘛,吵死了。”
不光吵,而且还耽搁了他美好的时光。
于是,他淡漠的斜瞥一眼言欢,手一指言歌:“自己带过来的自己看着办!”
说着傲气的坐到床上,拿起本杂志随意翻看。
“爸爸,你真的不认得言歌了吗?你陪我玩好不好。”
小言歌嗲嗲的嘟着嘴,皱着清秀的眉,爬上床,用肉乎乎的身体‘滚’到陆延身边。
然后挽着他的胳膊,脸紧紧贴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不时的摩擦着。
这卖萌撒娇,言欢不由的佩服自己女儿的娇柔术,一脸黑线:“好,你们自己呆着吧。”
“诶,欢欢。”陆延想去阻拦,却被身边的跟屁虫死死拉着,眼睁睁的看着言欢气冲冲的砰的把门关上。
小言歌却在此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陆延回头冷厉一瞟,吓得小丫头立刻缩着身体。
“算了,随便你了。”终究心软,再加上也挺喜欢这丫头的,索性让她缠着自己不放手以及一口一个爸爸。
风吹,夜凉,黑夜中的海湾,一望无际。
在酒店外,有一个温泉海湾,那儿椰树丛密,环境幽谧,尤其在晚上,很凉爽,沁人心脾。
可是一个人,幽静到有些阴冷寒意入侵。
言欢徘徊在路边,夜风吹拂着她的黑发,零碎的披在单薄的背上,隐隐一望,给人一种孤寂,苍白又不可触及之感。
蓦然,一阵风影掠过,言欢心里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捂住口,强行拖到了一旁的墙上。
她惊慌的睁大双眼,手脚挣扎在那人的怀里,可为什么,从后而来的气息那么熟悉。
当她得以呼吸到空气,刚想大声呼救被那人露出的一双眸子所噎住。
眼尾悠扬漂亮,好看的桃花眼沦陷着专对于她的温柔。
“欢欢,你别怕,是我。”温润的嗓音一出,言欢立刻知道了是封子欤。
“子欤?你,你怎么在这?”她很诧异,为什么每次自己在什么地方封子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封子欤摘下黑色的面罩,完全露出冷俊的五官,却总在那唇角,有一丝弧度柔和多情。
“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
“嗯,有人要暗杀陆延,最早今晚,最迟明晚。”
“你说什么?暗杀?”刚从生死边缘走过来的言欢,没想到一场腥风血雨又来的这么快。
看到她双手的微颤和慌乱的眼神,封子欤握住她的肩给予力量:“你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来相助你和陆延的,还有我的兄弟,我们一定保你平安。”
“你的兄弟?”
封子欤点头,随着向暗处吹了一个暗号,在转角的黑暗中,隐约的轮廓和妖艳的嘴唇,一张完美精致的脸出现在言欢面前。
易默尘谦贵有礼:“言小姐,我们见过的。”
在言欢的记忆中,似乎总有这么一个人在封子欤的身边,她只是礼貌的回应,但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阴气让人毛骨悚然。
“欢欢,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十五分钟后我们在这里汇合,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好,我这就去。”
望着匆忙离去的娇弱身影,封子欤眸色深幽却带着忧惘。
而易默尘却仰望夜空,看着聚集的雾云散不开的阴戾,淡淡而出:“你说,今晚我们能不能逃过一劫?”
总是再这样萧杀的夜晚,有不详的预感将要降临。
封子欤回望一眼,同时仰头也看向云霜雾集:“看天意吧,但我,必定会拼尽全力。”
易默尘只是抹唇:“但愿吧。”
当言欢回到酒店,看到言歌竟在陆延的怀里睡着了。
“你去哪儿了?”陆延刚要不满的质问,却发现言欢脸色一片惨白。
英眉一皱,从中看到了她的心思,他担心的捧着她的脸:“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言欢僵硬的扯着笑:“没什么,陆延,我们干脆换个地方住吧。”
“这住的不是好好的吗?”
可她还极力掩藏:“总之我不想住这了,我们马上就收拾东西走吧。”
陆延立马发现了不对劲,他双目直锁言欢:“你有事瞒我?”
“没有,我只是想换一个更好的环境去住。”
她挣开男人的手便去拿行李箱收拾东西,却被陆延沉声拦住:“你骗的了别人骗不过我,告诉我实话!”
她停下了收拾衣物的动作,转而冷漠的抬头:“好,我告诉你,有人要暗杀你,很可能就在今晚,所以我们必须离开这。”
陆延只是眸中惊异一闪,转瞬眉目静楚,镇定自若:“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动手?”
他驰骋商场这么多年,这些纷争刺杀早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