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李肖肖勾着冷艳的笑,伸手摘掉假头套,露出金红色的波浪卷发:“你别忘了,我这一生所受的屈辱,都是拜她所赐。”
“陆延,你也许不知道,对于一个从偏远地方好不容易在大城市打拼的女孩有多不容易,当她像一只流浪狗一样被人抛弃后,只能被搬上刑场任人宰割,这种痛苦,就算是你用尽一声都无法体会。”
仇恨的火焰燃烧着那血红冷冰的双眸,长指甲攥进掌心的肉,疼的她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了血。
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已几近让她失去了自己。
陆延仍旧不可一世的俯视,语气冷厉:“李肖肖,你经历了什么与我无关,但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警告,你若再敢伤她们半分,我便亲自送你上路。”
那种冷凛又如刀剑冰封的眼神直刷刷的盯着李肖肖,就算是再肆胆的人也不敢逼视。
他突然微抹薄唇,带着极强的威慑力:“我从不对女人动手,但如果你要一意孤行的话,我不介意你做第一个。”
斜飞的剑眉上挑又不羁,被夜色滩染了深沉的眸子精光浮现,如同黑夜中孑然独立的孤鹰。
然而这并没让李肖肖屈服:“如果能做你动手的第一个女人,我倒不介意,而且,你别想摆脱我。”
她轻哼一声,甩手拂袖而去的那刻,突然妩媚又深意的侧头:“对了,你的女儿还挺可爱的,福分不浅啊。”
当那鬼魅的白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一丝夜风拂过,冷意窜透进陆延裸露的衣襟里,才使她回转过来。
而方才李肖肖走时丢下的一句话让他辗转不安,总觉得暗藏的波涛风浪在隐隐涌动。
下意识的才知言欢和言歌还单独在别墅里,当他慌忙跑到卧室时,便见言欢正安然的哄着入睡的女儿。
灯光洒在她净白的脸上,容易有一种患得患失的不真实。
而对视上她澄澈的双眼,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几近将言欢勒的窒息。
“陆延,你,你怎么了?”突如其来剧烈的拥抱,显然让言欢毫无防备的讶异。
只听得他沉厚沙哑的嗓音回旋在耳边:“别说话,我就想这么抱着你,就一会。”
言欢没再说话,只是任凭他这么抱着,那贪恋的怀抱却有一种害怕失去的脆弱和无力。
陆延埋在她的脖颈,伏着入鼻而来的淡淡樱花香味,有一种留恋回忆的不舍和压抑隐忍的情感,对于血气方刚的他来说是抵挡不住的致命诱惑。
“欢欢,女儿已经睡了,我们别吵她了。”
压住将要奔涌而出的欲,火,他性感的嗓音低谜,以一个适当的借口说服她。
言欢显然还未察觉到他的话外之意:“这,她一个人没关系吗?”
“昨天你看见的那个场景,其实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当她想质疑时,又被男人果断的打断:“别问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没事就行了。”
他牵住她的手,欲朝门外走去:“我们出去吧,别打扰女儿了。”
想了想,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还是随着陆延轻轻的掩门离去。
刚走进自己的卧室,却见男人倏然关上门,被他动作粗暴的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欢欢,我说过会尊重你,我,我可以吗?”他还在始终保持着最后的征求,尽管已经欲,火焚烧,尽管已经按奈不住。
可他不想再在她曾经的阴影中抹上雾霾,因为他爱她,所以不会强求。
以往性情霸道不容她说个‘不’字的男人,如今却一字一句的在等待她的答案。
她已经看到他的满眼情,欲以及感受呼吸间的急促气息,那种隐忍的煎熬,她不是不懂。
要让骄傲的她主动将自己交给他,实属是一件难事。
可说回来,他不是别人,他是陆延。
蓦然,迟疑的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浮上如桃花凄艳的笑容:“我答应你。”
“欢欢,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仍有些不太相信,按捺激动和惊讶,再次询问。
言欢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沉,樱花唇瓣附上他岑泠的薄唇,只是蜻蜓一吻,却已经明了的给出答案。
“相信了吗?”
“谢谢你,欢欢。”
抱着怀中软玉,渐渐的同她入了美梦。
到了半夜,陆延又回醒过来,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恬静淡然,美好的让他不忍去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