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杯,陆延终于醉瘫在吧台上,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而一直在他身边的女人,却保持着清醒,因为她聪明的只是喝了假酒而已。
看着烂醉如泥的男人,就算是酒醉了依然如此俊美矜贵,她像是得逞了某种目的露出狐狸般的媚笑,将男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打了个车来到了大酒店。
将身材高大的陆延一路拖到此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又是穿着高跟鞋的女人,那具有压迫力的身躯就像一座山压着自己喘不过气。
大功告成的将陆延移到床上,妖艳女人不住微微的喘着气。
他的唇就如刀背般薄,眼睛是很细很长的凤眼,都说薄唇男儿无情,凤眼则是邪魅桃花。
只是这桃花旺,往往便是一些烂桃花。
“陆延,你大概想不到,会是我吧。”
女人突然轻声自语,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曾让自己痴心妄想的脸,也曾让自己毁了一生的脸。
“上天可怜我,让我李肖肖再遇到你。”
男人完全入睡,平静的睡颜,让李肖肖沉沦其中。
或许从第一眼进入公司那刻起,她就已经沦陷了。
她艳丽的脸庞,冷冶又爱慕的流露而楚,指间触摸着这张脸庞,语气波澜不惊:“你知道吗?你可把我害惨了。”
回首那次他将她逐出公司后的生活,那生不如死噩梦衍生。
转而恨意袭上眸底:“现在我回来了,伤害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发出代价!”
细致的手滑过脖颈再到衣领那,她媚眼一沉,伸出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欲解开纽扣。
可一阵响铃,却让她的动作戛然截止。
铃声从陆延的西服里传来,她不悦的掏出,见到来电显示着‘洛云枚’三个字。
她毫不犹豫的挂断,刚要将手机扔向一旁,却接连又响。
“有完没完。”一边嘀咕,一边索性将电话关机,随意甩手一扔。
那旁的洛云枚再打,电话都是关机,心里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此时的李肖肖手指附上镶金边的纽扣,一颗接着一颗的解开,很快,男人如铁坚硬的健硕胸膛以及充满男人味的倒三角身材一展无遗。
她伏在他身上,手指滑过他的脸庞,魅惑耳语:“今晚过后,我便是你的女人。”
她刚想吻上那薄唇,却听从那唇齿里溢出两个字:“欢欢。”
蓦然停滞,眼眸燃烧的怨恨越来越深,一手紧握成拳,恨恨道:“又是言欢,难道你的心里只有言欢吗?”
夜色漆暗,萧萧无声,云雾聚集笼月,暗潮云涌正一点点形成一个漩涡而来,将原本美好的一切吞噬,绞杀
此时的洛云枚联系不到陆延,以为陆延还在言欢那,便想着去医院找他。
当她看到言欢蒙着纱布一个人孤零零的静坐床上时,一种无形的孤独和寂然由此从那抹身影而生。
而也同样没有看到陆延的身影,刚想悄悄的走,却被听觉敏锐的言欢察觉:“是谁?”
洛云枚迟疑了一会,深吸一口气,只能启唇:“是我,我是洛云枚。”
“云枚姐,”她伸手招呼,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洛云枚拉住她的手:“我,听说你眼睛受伤了,来看看你。”
这实在,也只有这个借口可以搪塞了。
她想问言欢关于陆延的去向,但又怕她担心,只好忍住没说。
“是陆延告诉你的吧。”
“嗯,我也知道,你的眼睛是被乔亦安所害,”她语气平淡,长叹一声:“其实我要向你说对不起。”
“为什么?”
有些话哽在喉头难以说出,抿唇之后,她灿然一笑:“言欢,有些事,如果发生了,我希望你能够原谅陆延,也请你原谅我,原谅我的无可奈何。”
这句话,很委婉,委婉中又带着真诚,就是淡静的有些让人发慌。
言欢不自然的抽了抽唇角:“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事要原谅你和陆延?”
就算是傻瓜,也听得出这话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悬在半空的心脏也着实的不好受。
洛云枚仰月唇如花苞半合半张,终究无法向她说出事实,只是自然的一笑带过:“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的。”
“云枚姐,你是不是和陆延有什么事瞒着我?”心思缜密的言欢一下就猜出来,手心不由出汗,那种凉意一直从手窜到脊梁。
“哟,这谁呢?”一个很傲慢又清脆的声音在身后而起,洛云枚望去,看到一个身材高挑御姐型的女子双手环胸倚在门口。
“原来是洛小姐啊,”周知夏很不客气的走来,有些警惕的看着她:“不知道洛小姐来有何贵干啊。”
因为凡是和陆延有过接触的女人,她都会一一防范,以防成为言欢和陆延之间的障碍物。
自知周知夏的语气不太友善,洛云枚温和微笑:“我只是来看看言欢而已,没别的。”
“真的只是这样?”
“知夏,行了,她真的只是来看我的,你别那么敌对。”言欢淡漠的提醒周知夏,示意她消停点,别遇到谁都那么的火气。
“好了,看来这里不太欢迎我,”洛云枚淡若如水,转而拍拍言欢的手:“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嗯,好。”言欢不用猜,都知道周知夏在一边是什么表情。
“打扰了。”礼貌的待人处事,让言欢不得不感叹这的确是名门千金,知书达理大气温婉,和身边这个闺蜜简直是两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