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个华丽丽的背影,留下一脸铁青的言欢滞留愣在原地几秒。
在那冷笑漾过嘴角一瞬,言欢默不作声的上前就一拳打在男人的背上,虽然她觉得用尽了力气,但貌似好像对他并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别说,这手捶的还有些痛,可想而知这男人的肉是多么厚实。
背上不痛不痒的一拳,陆延不住皱眉回头一望,却见身边的女人擦肩而过顺带一个很鄙夷的目光:“看着挺精明的怎么那么弱智,陆总,以后你得注意防范,别被别人背后捅一刀都不知道。”
颇有些惋惜还郑重告诫的肃然,扭头摇曳着娇小的身姿毫不理会。
看那傲娇到飞上天的背影,陆延突然觉得如果这样让她开心就好,最起码她还能和自己叫板,这已经足够了。
此生奢求不多,只要看着她在身边便好,足矣了。
而言欢讶于自己的行为并没惹到男人,反倒在那星光里看到了沉浸的温柔和苦涩。
“女儿,看谁回来了。”陆延打开门柔声呼唤,伸手拉过还站在门外踌躇的言欢踏进了屋。
环望四周,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平常还带华丽的摆设,换成了复古桃花青瓷,以及几枝灼灼桃花插在花瓶里。
映入一片桃色的明艳,言欢原本还在冰冷的心动摇了某一处,随后渐渐被温暖融化开来。
这是,她一直喜欢的桃花啊。
不由看向身边的男人,看向那完美刚毅的侧脸,一眼望穿那里面的一寸柔肠。
正想开口询问,稚嫩又亲切的童声打断了她想启唇说的话。
“爸爸!你回来了!”小言歌扑腾一下扑在陆延怀里,还没等撒娇卖萌,惊喜的看到了站在一旁那熟悉的身影。
“妈妈!”又扑腾着小手抱住言欢,言欢这才发现,小丫头又长高了一点,头发也随之抵到了肩膀以下,肉肉的小脸蛋依旧嫩的想让人拉扯揉捏。
“妈妈我好想你!”言歌伸出手求抱抱,言欢刚想弯腰抱她,却被一只有劲的长臂一伸拦住了自己动作。
“宝贝爸爸来抱你,你一天天大了,体重也增加了,妈妈累的快抱不动你了。”
陆延一本正经的摸摸孩子的头,不时捏了捏那肉肉的小屁股,宠溺的顺便在那脸蛋亲了一口。
一方面也是心疼言欢,一方面也是吃醋生怕她代替自己在言歌心目中的位置,索性也找了一个借口来强势宣夺权利。
“爸爸,言歌真的重到妈妈都抱不动了吗?”小言歌一向相信了爸爸的说辞,眨巴着黑珍珠,歪着头凝思质疑。
貌似这段时间,好像自己的确重了些。
言欢哭笑不得,同时满脸黑线不满的瞪着这个专断霸横的男人。
“女儿啊,是妈妈从现在开始不能太劳累,她需要好好休息,有爸爸抱你不就成了?”
言歌含着小手指,轻如细纹的声音软软道:“那爸爸不嫌言歌胖吗?”
陆延又忍不住捏捏小丫头的脸,无奈的勾唇一笑,足以让万物黯然失色:“怎么会,女孩子有肉才好看,像你妈妈这样,不胖不瘦,刚好。”
那笑容笑的贼怀,言欢知道他下一句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说‘这样抱着才舒服。’
于是在心底咒骂了上千遍这个流氓,刚好也收到来自男人那掠过一丝青光的漆黑眸子。
邪坏,阴暗,又魅惑人心。
言歌很认真的小手抵着下巴,水汪汪的凝视着男人一本正经:“那爸爸是喜欢像妈妈这样的吗?”
两人同时愣了几秒,随即言欢给予陆延一个很‘和善’的眼神,表示‘你敢乱说就死定了’的警告。
男人收到这缕光芒反倒笑的云淡风轻,挑着上扬又勾人魂魄的眼尾斜睨一眼言欢,温柔的道:“是啊,爸爸就喜欢这种带着肉肉的,有肉的女人抱着才舒服。”
言欢彻底沉脸,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当着孩子的面这般口无遮拦,不禁耳根染上一片红晕,甩手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们父女俩聊吧。”
说罢便大步流星一阵风的气冲冲走上楼,连头都不回一个。
陆延暗叫坏了,这好不容易把她连哄带骗带到家,万一再跑了怎么办?
“爸爸,妈妈是不是又生气了?”言歌放低声音,轻轻的在陆延耳边道。
却见男人无所谓的一笑:“没事,妈妈就是醋坛子打翻了。”
说完,庆幸言欢没在场,否则又是一导火线。
轻松打发好言歌后,糟心的陆延准备去再次‘负荆请罪’。
踏进门,就见浴室的门关着,从里面传来稀疏的哗哗水声。
料想着她在沐浴,所以也没出声,只是换下衣服恶劣的想象着那即将出现的‘美人出浴图’。
但貌似,过了二十分钟都没出来,而且隔门仔细一听,竟没有丝毫的声响。
突如的安静静的有些可怕,轻轻的扣门柔声道:“欢欢,你在洗吗?”
未得到回应,不安的火苗愈燃愈烈,伴着微弱的焦急再次敲门:“欢欢你说话!欢欢?!”
之后叫了几声,丝毫没有任何的回声,整个房间只剩他急躁的呼唤声和急促的敲门声。
脑海立刻浮现出一个可能发生又可怕的事,那就是她身体不适再次晕倒。
再有忍不住暴戾的脾气,手腕一扭门把冲了进去。
之后,便见言欢躺在浴缸的边缘安静的闭眼,玫瑰花瓣纷纷洒洒在水中,伏在她裸露的香肩,头发,以及雪白的脖颈。
可就是这一闭眼,陆延觉得有一种恐惧感压得他喘不过气,大步跨过去胡乱拍着言欢绯红的脸颊,声声切切叫唤:“欢欢,你醒醒,欢欢!”
正当他想抱起她送医院时,毫无动静的人竟嘤咛出声,黛眉微皱,樱唇一张一合,偏偏就是这无意的懒散,徒留几寸风韵诱惑着陆延几近痴狂。
按捺内心一股躁动,见她缓缓睁开清澈的美眸,波光流转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向一旁,一眼望见他忧虑又柔情的目光。
突如惊了一头:“你,你怎么在这?”
陆延半责怪的压低嗓音,同时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尘埃落定:“我还问你呢,你知不知道刚才吓的我半死,还以为你又晕过去了。”
“没有啊,我只是困了,睡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