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夏是很反感别人叫自己男人婆的,尤其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心底总是有些不太好受。
她眯了眯眼睛,衬托着远山眉多了几分凌厉,冷冷的道:“你说谁是男人婆?”
封子欤并没注意到那垂在衣角微微攥紧的手,仍然毫无遮拦的肆无忌惮:“当然是你啊,只有你才能当得上这三个字。”
周知夏一再告诫自己能忍则忍,但性情暴躁的她还是忍不住心里要迸发而出的火焰,强扯着诡异的笑去将门关上。
“你关门干什么?”封子欤明显觉得不太对劲,因为那张脸难看的可以和包公相比。
“封子欤,别以为你受伤老娘就不敢揍你,今天老娘不把你打残就枉称‘跆拳道灭绝师太’!”
她把手的骨头捏的咯咯作响,蓄势待发挥着拳头就要揍向这个找打的男人,可这鞋底本来就有些滑,再加上她动作又快,脚下一滞身体就直直的向前倾倒。
封子欤还没来得及去接住她,整个人已经被周知夏扑在了地板上,随即唇瓣上蓦的附上一个滑嫩如果冻般的柔软东西。
轮转的时间在一瞬间静止。
......
封子欤惊愕的瞪大双眼,与上方的女人相对视,双唇上这感到无比美好的唇瓣。
收起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言欢才指着两人讶异的道:“你你们这是”
之后,周知夏才猛地从男人身上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重重的抹掉嘴上残留的痕迹,不料口红已经抹到了嘴角边。
“混蛋!”她本想与封子欤毫无干系,可没想一次初吻夺过之后,自己又再次陷进了里面。
她的脸已经红的如吃了辣椒一样灼烧,恨恨的瞪了瞪还在呆滞的封子欤,药箱也没拿捂着嘴便跑了出去。
封子欤却愣神停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视线仍然停留在空荡的门口,脑袋已经完全成了浆糊。
直到身边一个空灵的声音才将他拉回现实:“子欤,子欤?”
“啊?怎,怎么了?”
言欢无言的笑笑,替迟钝的封子欤感到无奈:“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快去追啊。”
“啊?哦,好。”得到言欢的提示,封子欤拔腿就要去追周知夏。
但出去那人已经没了影,满腹心事的回到病房,便见那药箱还静静的滞在桌上。
“子欤,你们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又”
“没事,只是意外,意外。”封子欤心不在焉的回应,脑海中仍然回放着方才暧昧的一幕。
唇上她的芬芳在残留,余味未了,竟让他莫名的有些留恋,却也恨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他几番夺去了她的吻,虽然这是意外,但这个荒诞的借口并不能就此敷衍一生。
与周知夏从开始到现在的接触,太多的回忆,给予抹不去的痕迹在他心底流连。
“子欤,我想你应该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了。”言欢的话很平淡,可却在封子欤的心里掀起了波澜。
“我该怎么去回复,要让我装作信誓旦旦说照顾她一辈子,那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最起码,你应该把你的想法告诉她,也不至于她一直辛苦的等待你的答案,”她拉住封子欤的胳膊,认真道:“别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女生等太久,你别看知夏外表无所不能,其实她很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能给她幸福的只有你,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在毫无发展的情况下,接受同一个男人的吻,不管是不是意外,我觉得你应该和她面对面好好聊聊了。”
一席话让封子欤陷入了沉思,或许,真的应该给她一个答复了。
恍然手臂的伤有些微微作疼,他皱了皱长眉,细微的动作被言欢收进眼底。
言欢发觉了异样:“你怎么了?”
轻轻从她手中抽出手臂,仍然强装笑颜:“没事,你碰到我的伤了。”
“你的伤?”不解中,突看的从袖中露出的一点白色纱布的痕迹,眸子一滞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不小心被玻璃划破了,别担心,没什么大碍。”他没有向言欢提起方才的小插曲,想在她面前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怎么那么不小心,”担忧掠过眸底,转而揉了揉还在晕眩的脑袋:“诶,我的头怎么有些晕啊?”
由于迷药的原因,言欢自然对之前发生的事毫无印象,单纯的以为是自己犯病了。
“那可能就是你没休息好,行了,好好睡吧,什么都别想,等到明天一早,你就会看到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封子欤替她盖好被褥,神秘的眨了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不会让你失望的。”
言欢自然没那么多心思去猜疑,只是一阵倦乏感袭来,闭上眼又进入了恬静的睡眠中。
可封子欤却再也无眠,守护在言欢的身边,一宿都睁着眼睛寻思言欢的一席话,直到天亮才觉得有些困意。
天气越来越冷,幸好言欢住的VIP病房设施有暖气罩着,否则身体再好的人也得受凉,但由于穿的有些少,一直顶着对面袭来的冷风的封子欤受了凉。
等到言欢醒来的时候,就见封子欤伏案在桌边,刘海遮住了他俊朗的眉宇,眉头紧皱,虽然眼睛闭上但仍能看得出他满面的倦怠和憔悴。
正当言欢还在愧疚之中,门吱呀一声打开,随着进来一个高挑干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