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知夏还在惊愣之中,就已经被黑衣男人罩在上方,准确的说,是将她差不多搂在怀里
“你谁啊你,别碰老娘。”纵然受伤,周知夏仍然不服输的死要面子,想挣脱开男人的束缚。
可是不得不说,在那一刻,就是这个陌生男人的怀抱,填补了她内心深处一直空缺的一面。
“给我闭嘴!”男人醇厚冷峻的声音一出,熟悉的让周知夏身体猛地一滞。
努力想看清楚男人的外貌,但他却蒙着黑布,整个人全副武武装,只露出一双形状漂亮飞扬的桃花眼。
这双桃花眼,冷酷中带着几分忧郁,没有温度直慑人的心魂。
可就凭这双眼,周知夏都能认出这个男人是谁。
正当她要开口之际,风哥捂着肚子一脸狰狞的怒骂:“狗杂种的,有种报上名来,竟,竟敢踹老子,哎哟,疼死我了”
他阅过无数的人,形形色色的都有,唯独那晚和现在这个男人,其身手不凡是他无法匹敌的。
而且气势上,面对对方他都自惭形秽,被压迫的不敢直视。
黑衣男人眼角微挑的弧度看得出他冷讽的笑意:“你不配知道我是谁,如果你不想死在这,就把人留下,赶紧给我滚!”
“老子什么人没见过,就算你又再大的本事老子今天也把你阉了下酒吃,”他不怕死又开始狂拽乱语,手一摊目不斜视的喝令道:“拿老子的刀来,老子要宰了他!”
半晌,却未听见任何回话,顺着黑衣男人那捎在眼尾的阴笑,视线转向身后,瞬时傻了眼。
只见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站在一群倒地的人中央,英姿勃发不可逼视,噙着一丝极冷极清的笑容,让他直发颤。
那人一轩入鬓的剑眉,指了指地上已经痛的哀嚎连连的人,冷若冰霜:“你是在说他们吗?”
“你你”风哥结巴的指着面前这个男人,俨然就是那晚让自己出尽洋相的男人。
“你是要和他们一样,还是自己乖乖的滚。”
陆延一边将晕倒的柳玉汐的扶住,一边漫不经心的瞟他一眼,却足以冰封三尺。
同时,目光望向另一端的周知夏,在担忧当中浮上一缕凛冽的防范,随后又转向不知死活的风哥。
人都有胆怯的一面,即使是一直称霸一带的风哥也如此,眼下只有他孤军一人,就凭这两人的身手,自己恐怕一个回合不到就已经被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好,老子记住了,你们等着!”随后一脚踢向其中一个小弟,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把屎打出来啊,走啊!”
一行人好不容易爬起来,跌跌撞撞的随老大仓皇逃窜。
尘土随风而扬,空气中飘散开沉重的雾霾,整个大地又恢复了平静一片。
由于刀伤过深,周知夏已经疼的几近休克,可她还是以顽强的意志力挺着,看着出现的陆延不住心里将他的迟来骂了个遍。
转而将视线移向黑衣男人,皱着远山眉虚弱的质疑:“你,你是不是封子欤?”
封子欤掠过眸底的讶异,自己打扮的这么严实没想到还是被认了出来。
“能走吗?”他没答她的话,只是径直跳跃了话题。
“能。”周知夏点点头,努力站起来,想避开封子欤的搀扶,可毕竟还是掩盖不了伤痛,都是借着封子欤手臂的力道勉强撑住。
可一向大大咧咧像男人婆一样的她现在脆弱的被一个男人这么扶着,怎么说都别扭而且有些害羞。
陆延试图唤醒柳玉汐,可她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直到看着黑衣男人的走近,才从那双独特的眼睛里认出是封子欤。
他的反应比周知夏更为诧异,想不到时隔那么久竟然还会见到他:“封子欤?你怎么在这?”
“来不及解释了,你先把她们送医院要紧。”
此时的周知夏半阖着眼,以坚强不服输一直说服想要晕厥的意识。
封子欤其实是有一些在意的,除了言欢,他还真的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封子欤也许是为了避免见到言欢,只是帮着陆延将周知夏送到车前,然后趁言欢不注意之时匆忙离去。
言欢的注意力只放到了周知夏和柳玉汐身上,是全被周知夏突如的受伤给吓到了。
这每一次出门,都有不寻常的事发生,这让她似乎开始怕上了出行。
陆延始终都向言欢隐瞒封子欤出现的事,直到看到一个修长的黑影在医院门口试探,半隐着身子但却也能一眼看出是封子欤。
封子欤似乎发现了陆延,连忙转身戴上斗篷离去。
陆延紧跟其后,想去问个究竟,最后在医院后面的铜墙边看到了他。
“你没跟她说吧。”封子欤背对着他,首先打破了沉寂。
“没有,”陆延走近他,与他肩并肩,一同望向无尽的远端:“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封子欤轻笑一声:“你在担心什么?”
“只是很好奇,因为上次你说过,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她见面。”陆延不可否认,就算封子欤已经退出了这场戏,可只要看到他,就会不自主的形成一道防戒线。
封子欤仍然云淡风轻,不理世事无常:“我是不会见她的,这辈子都不会,否则我没必要像做贼一样躲着她。”
“那你怎么”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封子欤敛起眉眼,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历经岁月粗糙的脸,褪去了那曾经还蕴含的一分温柔色彩,现今只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黄泉罂粟。
脸部的轮廓勾着冷厉透着刚毅,从眉骨一直眼神向鬓角的疤痕添了几分狠戾之气,毫无之前存留的温润可言,虽然俊逸但却冷的冻彻心脾。
陆延差点认不出,眼前这个如同死尸一般毫无温度的男人,竟然是曾经狂傲不甘与自己争锋夺爱的封子欤。
“被吓到了?”看到陆延的惊讶,封子欤似笑非笑的冷漠。
收回目光,凛冽严肃的道:“你怎么成这样了?”
“有些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选上一条不归路,就如同下了地狱,永世不得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