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暗地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自大狂!
当陆延还在处于得意之中时,无由的被浇了盆冷水:“陆先生,我是看你这两天好像有眼袋了,需要注意保养一下了。”
她一脸平静幽若自然的独自挑了口面吃,而一句整蛊的玩笑话却让陆延陷入了焦躁之中。
等她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已经溜到梳妆台前,在镜子里上下打量着自己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
但镜子中的人,除了那凸显的沧桑和些许的消瘦,还是剑眉星目,风华绝代啊。
陆延有些怀疑是不是被骗了,满脸肃然的走近她,语气不冷不热:“你说我有眼袋,哪里有?”
他一边指了指俊脸,一边居高临下不满的俯瞰。
言欢叹了口气,声声无奈声声可悲,起身拉着他到梳妆台前,纤细的手指触及那双魅惑的凤眼下略似一道沟凸,起的地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而望,陆延认认真真的仔细看了看,随着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言欢不明所以的睨着他,这是又没吃药?有什么好笑的。
平缓下来,陆延无语的揉揉她柔软的发,那眼中沉浸的宠溺和温柔就快漫出来:“欢欢啊,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叫做卧蚕吗?”
“卧蚕不是只有女的才有吗?你一个男的居然也有卧蚕?”
她歪头不服的模样多了几分孩子般的纯真,单纯的双眸空灵的激发着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陆延不觉感叹,原来他的欢欢竟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凭着身高的优势轻拍了拍她的头,这种萌萌的身高差轻而易举的是想亲就亲,想欺负就欺负。
“你这女人,不知道卧蚕是美人的标准吗?”俯身仔细的扫过这张小脸,略有所思的摸着线条刚硬的下颚:“不过欢欢好像没有卧蚕啊。”
言欢冷脸挑了挑眉:“是,我不是美人了,您可是万里挑一的美。”
仔细一看,陆延确实是属于那种阳刚的美,精致,高贵,但却又有男人的刚毅。
陆延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欢欢虽然没卧蚕,但是这五官很美啊。”
诱惑的贴近她的耳畔,侧面嘴角微翘的弧度颇带几分张扬和妖冶,明明是那么冷酷的男人,偏偏还凭添了几分邪魅狂狷。
言欢很嫌弃的一手就拍掉近在咫尺的脸庞,丝毫不顾及是否会拍坏我们陆先生那张绝世容颜。
“自个臭美去,起开。”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闹了,”他将她拽回来拉近怀里,像抱只小猫咪一样温柔的抱在怀里,哄劝着这脾气有些大的小野猫:“欢欢啊,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任木和洛云枚怎么样?”
言欢也没躲避,就这么让他抱着,但依然还是很淡漠冷然:“什么怎么样?”
“你觉得他俩合适吗?”
“陆延,你祸害我一个人就够了,又祸害人家干嘛。”对于陆延,言欢是真的领教过了,他有时候坏的令人发指,而且在你猝不及防下就能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怎么能叫是祸害呢!”陆延还很冤枉的回驳,飞扬着锋利的眉,蕴藏半分不满:“这可是任木那小子亲口跟我说的,而且云枚不见,最担心的就是他了,况且任木人也老实有责任心,云枚跟他在一起肯定很有安全感。”
他扬着自信的笑,似乎一切风云都在他的变幻之中,而且那阴冷的笑容像是在筹划着某种阴谋。
言欢被他的笑看的不住打了个冷颤,低声给了他一个警告:“陆延,你可别乱点鸳鸯谱,虽然任木喜欢云枚姐,但你知道云枚姐喜欢他吗?”
“不喜欢。”
一本正经的回答,言欢真是哭笑不得,无语的扶额,不禁替任木悲哀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狂妄自以为是的主子。
“那你还想撮合他们!感情这事是勉强不来的,你若真的让云枚姐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什么事都是慢慢来的嘛,况且任木那小子有毅力,我相信凭我的指点,再加上他的努力,一定会追上洛云枚的。”
那薄唇边的笑容越发鬼魅如幽灵,言欢黯淡着双瞳,冷清的静静盯着他:“陆延你又想干嘛?”
一般这种微笑出现在陆延脸上时,那必定要‘大祸临头’了!
陆延却只是笑而不语,阴险的嘿嘿两声,那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你等着看吧,有我陆延在,还没有搞不定的事。”
言欢突然替任木节哀,凭着陆延这个历经风花雪月游刃于莺燕红尘中的情场高手,就连那些大事在他面前也会化为微不足道的小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就连自己,也这样一辈子被他牢牢抓住。
之后,陆延便想请洛云枚和任木吃饭,准备开启他的计划。
可洛云枚貌似都不太给他陆先生的面子,只有任木,一个人闷得慌在酒吧喝酒。
想着必定是为情所困,因为曾经,自己也是这样以酒浇愁。
可往往酒精是一个欲望的诱惑体,也是一个导火线,只要不小心触碰,那欲,火便会突然迸发,从而导致无法收拾的局面。
所以从李肖肖那件事起,他便从此戒了酒,再没沾过任何酒水。
暮夜的降临,也将这个城市的喧嚣染上了一层凝重的墨画,而在这样激情四射的酒吧里,那些被生活所迫的压力和伤情至深的苦闷都尽数释放在这里。
“嘿帅哥,一个人多闷啊,不如我们姐妹几个陪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