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惊呼这个完美男人的出现,他俊美无匹,清贵绝伦,全身上下毫无瑕疵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可以说是画里才有的人物,如今却活生生的降临在现实中。
要真的挑毛病,只能说唯一让人惋惜的,是他身上的煞气太重,凭空都能感到一股寒冰之气在环绕。
任木半睁着眼,在血丝模糊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轻微虚弱的启唇:“少,少爷”
陆延回头一望,无情的双眸中掠过一缕担忧,转而从那满脸是血的脸上移过,凌厉的目光如鹰傲然孑然独立的扫过几人。
“刚才是谁起先伤的他?”
空气中蔓延着死亡的气息,几人通通将畏惧的眼神投向他们的老大。
被折断的男人捕捉到陆延那如毒蛇般的凶戾目光,不由往后挪了挪,满脸的肉颤的发抖,恐惧的瞪着双眼看着死神的逼近。
陆延拿过一个酒瓶,直到走近那人,半蹲在他面前,猛的伸手一拽他的衣领,残忍又冷酷的目光没有温度的道:“是你先动的手?”
这语气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偏偏如同地狱里来的魔音向他透出末日的信号,冻彻心脾,胆寒四起。
纹身男人却还是不服输的道:“是,是他先伤的老子!”
“这个不重要。”陆延突然勾着很诡异森寒的笑容,扬起酒瓶,指节分明的手在灯光照耀下青筋可怕的凸显。
就当纹身男人闭眼以为陆延要教训他时,却听得一个破碎的响声,而头顶并未传来那种疼痛感。
随着周围人倒吸一口气,纹身男人睁眼,却见那酒瓶已经在陆延的手里破碎成渣。
徒手碎酒瓶,他算是见过各种类型的人,但像陆延这种不怒自威又厉害的角色,他是第一次见。
况且他的气质和外貌,一站出来便可碾压一切。
“我今天不想动手,但若再让我见到你,你就跟这个酒瓶一样,明白吗?”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可思议的目瞪口呆望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
纹身男人丢了魂似的看了看一地的碎渣,不由想到了自己,差点没被吓得尿裤子。
“明明白,明白。”咽了咽口水,用力的点点头,全身的汗毛紧竖,生怕下一秒就会变成和这个酒瓶一样尸骨无存的下场。
陆延只是冷酷的一瞥,英气的剑眉张扬着霸气和冷厉,径直走到任木面前,将他扶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其实他完全可以照着那个男人当头一砸,但他并不想挑起事端,以免遭来一些祸事。
恰好这时,几个身穿警衣制服的警察一拥而进,厉声道:“都老实点,别动!”
各自用手铐拷上寻衅滋事的几人,一场闹剧就此而散。
此时的任木保持着几分清醒,可是鲜血遮掩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一望触目惊心的可怕。
“少爷,任木给您添麻烦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行。”不想连累陆延,任木欲倔强的脱离他的搀扶,可是身体早已不听使唤。
陆延无奈的摇摇头,这般假装无谓的样子,还真是和他有几分相像。
牢牢的抓住任木的手,厉声呵斥:“任木你给我闭嘴!”
只是径直将他扶进了车,默不作声的冷酷让想要回绝的任木只好服从。
到了医院,任木早已经晕了过去。
那些人虽然是徒手踢打,但每一拳每一脚都下了死手,再加上那一瓶酒的威力,纵然任木身体再强壮却也抵不过如暴风雨般的拳头的。
所幸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到了头部,还在昏迷当中。
闭目躺在床上的任木,褪去了昔日的冷戾刚硬,徒增了些安静和恬寂。
陆延长叹一声,想着任木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冷酷稳重的模样,何时像现在这般狼狈不堪。
性格与他相像不屈傲慢的任木,不到一定时候是绝对不会屈服认输的。
“陆延,他怎么样了?”一道清灵但却带着焦虑的女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陆延回头一望,见一个高贵冷艳的女子朝他走来。
陆延望了望昏迷的任木,对身边的洛云枚投向平淡的目光:“伤的还是有些重,不过以他的体格,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洛云枚的视线始终落在任木身上,那个之前为她挡住刀锋剑雨冷峻披靡的男人,如今却这般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没有说一句话,静的莫名让她心慌,忐忑。
“我还有些事”陆延有意的表现出难堪之色,实则是想趁此机会让两人多相处相处。
捕捉到陆延的为难,洛云枚迟疑了一会,终淡淡一笑:“没事,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好,那就麻烦你了,”转身的那刻,压低嗓音沉哑的穿透洛云枚的耳膜:“云枚,他对你是认真的,你要珍惜。”
这句话有些让洛云枚不舒畅,总觉得是陆延有意将她推给别的男人。
她的目光清冷彻骨,半含几缕忧伤和失落,道:“陆延,你就这么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吗?就这么希望,把我从你的生活中移除掉?”
听出了她语气的冲击,陆延只是微微侧头,隐匿过眸中的苦涩,叹了口气:“云枚,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能有一个好男人来照顾守护你一辈子。”
“我是答应过你爸爸会照顾你,可我说的照顾,并不是让你将一辈子赌注在我身上,只是在你困难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帮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侧过的余光看到那双美眸泛滥的湿润,或许,真的是怕伤害她吧。
表面委婉的话,但却句句致命的戳痛了洛云枚的心。
“好了,我先回去了,等他醒了,跟他说一声。”
语落,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洛云枚定定的将目光投在那道门上,之后,好像有水雾模糊了视线
而出来后的陆延,就遇到了云知深。
“你是说国外的专家都联系好了?”听闻到这个消息,原本一直对言欢的病陷入绝境的他惊喜的看到了希望。
云知深点点头:“没错,但是他们忙过不来,所以需要你带着言欢亲自去一趟,”转而颇有些为难的皱眉:“只是,得看言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