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得平静如水无关风月,到现在还如此关心自己的名誉让陆延着实的感动一把。
真不愧是生死共度的妻子啊,娶了欢欢真是三生有幸。
“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言欢抽出放在男人掌心的手,留下一个孤冷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是吧欢欢,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俩啊。”周知夏一见言欢那么好说话,倏的跳起来为她抱不平。
陆延冷漠的斜瞟她:“那你还想怎么样?”
“是啊,我们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想如何?”封子欤环抱着手,翘着二郎腿,那不屑的挑眉在周知夏看来就是活生生的挑衅。
又想到夺去自己初吻的恶魔是他,周知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抓住封子欤的衣领:“封子欤,你少给老娘在这装大爷,我告诉你,那天的事还没完呢,你这个流氓禽兽!”
封子欤却漫不经心的轻易扳开她的手,颇有些惋惜的望着这个长相精致的女子,摇摇头:“你看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怎么一出口就像个男人一样粗鲁,女人啊,还是多学学欢欢那样比较好。”
“你管!老娘就这样你能怎么着,别拿欢欢为借口,欢欢就是太软弱了才会被你们这样敷衍,我告诉你,欢欢不在乎,老娘可没这么好忽悠,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她一本正经眯着上挑的瑞凤眼警告,看不出平常的秀丽,只见那其中多了几分英气,以及凛然的一连串机关枪,喷了封子欤一脸的唾沫星子。
“你的说法就是喷我一脸唾沫星子?”封子欤半晌才反应过来,幸亏hold住了这个女汉子的威力,却也不忘用手抹了抹脸。
一旁的陆延一直憋着笑,轻握拳头放在性感的唇边尽量保持着优雅,可是肩膀的起伏已经出卖了他。
这两人,真是天生的冤家啊!都说冤家路窄,那是不是走着走着就走成一路了?
听到暗笑声,封子欤和周知夏同时转向这个隔岸观火的男人,冷冷的异口同声道:“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话落,彼此都讶异的对视一眼,随后各自‘切’了一声不屑的将头各撇向一边。
陆延平静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一瞟还悠闲自如的封子欤:“封子欤,你很闲是吗?别忘了还要找人,还不快走。”
封子欤无奈的叹了叹气,倏然起身,高大如松的身躯立刻覆盖了周知夏的海拔,周知夏只觉自己的气场瞬间削弱。
“周小姐,哦,不,周大哥,麻烦让点道。”
“你叫谁大哥呢!”
封子欤只是微勾唇角,自然的用手轻轻拂开周知夏,一边走一边挥挥手:“你看看你这样,还指望我叫你小姐?”
“封子欤你给我站住!”周知夏疾步走过去欲给他一记拳头,在要出手的那一刻却被一双桃花眼所震慑住了。
周知夏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双桃花眼真的很好看,内勾外扬,眼尾自然上挑,瞳孔是很黑的黑色,如夜色深沉,又幻化出一些琉璃光彩。
近看这张脸,真的不比陆延差,那道疤非但没有给这张脸打折扣,而且还添了几分成熟冷静的魅力,甚至,多了些邪魅。
“怎么了,被我迷住了?”封子欤似笑非笑,眼里倒映着周知夏诧异的神色。
周知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是那种犯花痴的类型,这简直,不应该啊!
而且,这双眼有一种魔力,竟然让她一瞬间气焰消散,之前想打人的劲都使不出来。
“你丫的可真够自恋的,和陆延倒还挺配。”
看着封子欤阴沉的脸,她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一脸笑谈不惊:“你说你要是个女的,说不定也是一个会勾人的,可惜了,投错胎了,不说了,我去陪欢欢了。”
说完,还略带惋惜的耸耸肩,头也不回的哼着小曲上了楼。
转身的那刻,顺带给了封子欤一个讥诮的目光,那眼神,弄得封子欤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陆延在身后幽幽的传来一声哀叹:“封子欤啊,你可真是她的克星。”
“不想去找人了是吧。”封子欤冷淡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故意撞了撞他的肩闷声而去。
之后,经杜彦高效的办事能力,很快找到了刊登这则消息的一个小报记者。
按照陆延的习惯,喜欢把一个人叫到暗处去问话。
封子欤在这其中虽然也是受害者,但也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陆延如何利用非常手段获取‘情报’。
他倒是不担心结果不如人意,怕就怕在会不小心出了人命,陆延残忍起来,可以说完全和萧寒匹敌。
废弃的破屋,狭小的空间,昏暗的光线,满地的稻草,一点一点,都铺满了一层浓浓的诡异幽暗色彩。
加之两个黑衣加身的男人,彼此散发的不同气场更让整个狭窄的破屋袭来阴森森的气氛。
陆延静等着那个小报记者,同封子欤并肩站在刚好光线折暗的地方,将这两道挺拔的身影衬的修长。
门外站着两个黑衣人,屋里的两个角也屹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
封子欤扫视了一眼,觉得这气氛阴暗的不亚于寒玉阁。
他首先打破了这沉寂的空气:“陆延,今天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你如何从那个小报记者那得到消息,他肯定是被收买的,万一他不肯和盘托出怎么办?”
他凝望着男人完美的侧脸,刀刻的五官带给人一种无比凌厉的感觉,只见他轻勾薄唇,淡淡道:“该怎么办怎么办,必要的时候,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这句话怎么听都很寻常,可从陆延口中说出来总带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无度。
“避免不了见血吗?”
陆延只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道:“那得看那个人的求生欲了。”
如此漠视的话,封子欤只觉从头凉到脚,轻笑:“陆延,你在外面和面对欢欢时,简直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