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除了那两个人,这个女人也得跟着一起来。”风哥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言欢的方向瞟,那目光贪婪的就像一头垂涎欲滴的饿狼。
陆延一字一句的决绝吐出:“你休想!”
他的眼神由最初的冷静变得很犀利,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刃,恨不得在风哥的身上扎上几个冰窟窿。
风哥不知觉的害怕这个眼神,只能妥协,虽然表面还强装硬气:“算了吧,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恩怨,单方面的解决还是比较好。”
“还有,有什么话赶紧说,免得到时候就没机会了。”他像是猜到了陆延的结局,像一个阎罗王宣判陆延生命的终点。
“你这话说的也太大了,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陆延倨傲不凡的邪笑,转头望向一脸懵懂的言欢,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拂去了那眸中存留的一缕慌乱。
“欢欢,你先回去等我,我会来找你。”在心爱人面前,他又变回深情款款的男人,满含自信的在她额头一吻,将言欢予以信任交到了封子欤手里。
“封子欤,帮我照顾好她。”
周知夏再也忍不住质问:“陆延,你知不知道他们就是想置你于死地!”
陆延平静如水:“我知道。”
“那你还”
“有些事皆有因果,我今天,就是想永绝后患,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他的眼神和语气坚毅又果断,在转身的那刻袖口突然被一只手给拽住,回头,听的那微弱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慌乱:“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纵然他只是记忆中的一个影子,可在看到他要转身的那刻,言欢突然觉得一种强烈的空虚感占据了心底。
她害怕,她恐慌,总之,忐忑不安。
“我答应你。”给予最后一声温柔,在回头的那刻,又转换为尘封不变的冰山一角。
而此时的风哥却在光头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不善的目光仍然看着言欢远去的背影。
由于他们站的地方比较暗,以至于光头无声无息的离开原地都不知道。
陆延随风哥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只有惨白的一丝光线给狭窄的巷道铺上了一层诡异的银光。
双方还未真正面对面对峙,陆延就猝不及防的就被什么东西打在脊背上,随着疼痛单膝跪地,愤怒的抬头,才见风哥的人正手抡铁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你们,竟然偷袭?”陆延算是一个精明的人,但没想到就是这大意而走错了一步棋。
他早该想到,一个从牢里出来的人,怎又会正大光明的向他发起挑战。
真是失策!
他支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在要起身的那刻又被人一棍子打在后腿上,顺带后脑勺的头发被扯住,强迫抬头俯视笑的一脸阴森的风哥。
“偷袭算什么,我还有其他的方式,你要试试吗?”风哥向两边咧开的诡秘笑容像极了电影里的小丑,一手转动着刀,左右踱步似在考量到底要从哪里动手。
“你不就是想报之前的牢狱之仇吗?那你就尽管来,老子不怕你。”陆延一如狂傲不羁,虽然此刻出于劣势却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屈服和胆怯。
其实他是惧生死的,因为他怕真有什么事,那言欢和言歌该怎么办?
“没错,老子就是要报那牢狱之仇!”毫无防备下,风哥突然发疯的挥刀就往陆延的肩上扎去,刀刃深入陆延的肩胛,再将刀拔出来的那刻,鲜血如同暗花绽放在寂静的黑夜。
“呃”旧伤未愈,新伤又添,陆延终是忍不住闷哼出声,而那额头的冷汗和眉间的痛苦让风哥很是满意。
他张狂的疯笑几声,发出让人心寒的尖锐声音,带着成功的喜悦和刺激道:“很痛吧,是不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
“别急,一会还有更痛的,只不过得等到你的女人来才能实施,”他一边如嗜血魔鬼舔过刀背的鲜血,一边漫不经心的抹去嘴角的血丝:“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遭受折磨,这场景应该很有趣吧。”
“你说什么?”陆延用力挣扎了几下,红了眼睛朝他怒吼:“有本事冲老子来,这事跟她没关系!”
“啧啧,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逞强,留点力气一会叫吧。”
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在黑夜里的火光跳动着火焰点燃烟头,故意在陆延的面前吐出一口烟气,烟味入袭陆延的鼻尖,但他仍然没有出声,只是一双眼睛如冰寒雪的盯着风哥。
“那等重头戏,得应该有女主人公在场才带劲。”风哥吞云吐雾了一会,随即阴暗的眸色一沉,径直将滚烫的烟头灼烧陆延肩上的刀伤,眼神的怨气随着狠狠的按压越发可怕。
“啊!”纵然忍耐力再顽强,可这痛不欲生的疼痛充斥着陆延的每根神经,迫使他抑制不住的发出惨叫。
而被烟火灼烫的伤口,在黑暗中还从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中浮出烟雾,风哥猖狂的笑声随风而摇,享受着扼杀这个男人的快乐和过程中。
“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吧,我告诉你,这就像我在监狱里承受的痛苦一样,”风哥突然发疯一样的抓住陆延的衣领,狰狞的面目在寒夜下格外渗人:“你尝试过被人羞辱的滋味吗?从我入狱,那些人就打我侮辱我,让老子像狗一样舔他们鞋上的尘土,在老子的身上撒尿,还让老子从他们的胯,下钻过去,我所受的这些屈辱,都是因为你!”
“老子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我不就是欺负了下女人吗?你为什么要抓住老子不放!”
陆延听的耳边那继续叫嚣着冤屈的狂怒声音:“既然你不放过我,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呵,你沦落到今天,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我只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寂静的小巷还回荡着风哥疯狂的辱骂声,陆延半阖着眼,弧度轻佻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