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事没事,”她若无其事的摆摆手,抑制住解不开的疑惑,道:“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今天就出去吃宵夜吧,老娘请客。”
“算了吧,我这脚都走不了了,改天吧。”陆延挥挥手,立刻连同言欢一起拒绝了周知夏。
周知夏却一脸不屑的冷笑:“呵,陆先生,您也太自以为是了,我是说请欢欢,又没说请你。”
“周小姐,敢情你把我们都当空气是吧。”一旁沉默不语的封子欤终于发话了,因为他很不满周知夏的待人礼节。
“哟,你在这啊,我怎么没发现,”周知夏故作惊讶,随后拍拍他的肩:“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注意。”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封子欤,她本就皮薄,这见到救命恩人自是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了,这封子欤脸上多了一道疤,她确实一时也没认出来啊。
封子欤彻底无语,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她,对于这个理由觉得有些可笑,那么一大个人,她会看不见?
“不行,欢欢不能跟着你,要么就是必须跟我在一起。”陆延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周知夏的打算,绝对不让言欢离开他半步。
“怎么着,你还怕欢欢跟我出去不安全啊,”周知夏捋了捋袖子,挥挥拳头:“别忘了,老娘可是练过的,真要是有什么,让欢欢躲在我后面不就成了?”
封子欤不屑的耸肩:“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保护欢欢?”
“怎么,不服啊,”她大摇大摆的走近封子欤,垫脚挑衅:“敢不敢跟我过几招?”
“不好意思,我从不打女人,到时候把你弄伤了,我可赔不起。”
“呵,你小子可别说大话,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她挥着拳头就要给封子欤一拳,封子欤却面不改色还颇带一丝讥诮的看着她,拳头离咫尺之距不动声色的一手挡住迎来的胳膊,另一只手疾如风的就一掌锁喉,整套动作快的让周知夏招架不住。
而这行云流水的招式,估计只有陆延能看清。
“怎么样?有时候话可不能随便说,”封子欤眉梢眼角都是得意和自信,倏的放开周知夏:“人外有人这句话,可不是空口胡来。”
看戏的陆延突的长叹一声:“哎,失策啊失策。”
那眼神,周知夏看的直想打人。
一时觉得颜面尽扫,这想着一路走来她周知夏可从没服过谁,从小到大做什么都是第一名,如今,竟然被一个男人打败了,实在是丢脸啊!
她气的快要冒烟,脸颊一阵通红,指着嘚瑟的封子欤极力的压抑住怒气:“好,今天老娘是没发挥好,早晚我都会打败你。”
封子欤带着鄙薄的轻笑一声:“那我等着。”
“行了,今天我都请客,但也是看在欢欢的面子上。”妥协的同时,不服输的斜瞥了一眼封子欤。
随后又仗义的拍拍胸脯:“欢欢,你今天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
言欢只是随意的应和:“都行,什么都行。”
对于周知夏,她既有亲切感又有些生疏,因此与她并不像之前挨得那么近。
而当周知夏知道言欢失忆后,得知是因为乔亦安差点没把桌子踢碎,发誓若再看到乔亦安,非得把她揍成肉饼不可。
直到薄暮降临,几个人一同去了一家烤肉店,为了以防万一,陆延将言歌交给了顾雨暂时看管。
陆延因为脚受伤本来去不了的,但为了言欢硬是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一向好面子的他自是不愿一瘸一拐的,因此强行忍着痛走的端正查不出任何端倪。
封子欤不停的摇头:“哎,面子真是害死人,你这何必活的那么累呢?”
他确实佩服陆延的忍耐性,这不光脊背挺直,还要脚步平行,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封子欤,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陆延只是冷冷的给他一个警告,一旁的言欢虽然看不下去,却也自知说了也是白说。
烧烤店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几人不凡的气质和着装自是引来了不少的目光,但这目光,大多都是挂在陆延和封子欤身上的。
由于座位有限,只能暂时坐在露天外面,虽然,陆延是很厌恶这些刺鼻的烟熏的,但也别无他法。
周知夏白了一眼身边那些不善的目光,拿着菜单一脸鄙视:“那些女人真是贱,看到长得个好看的就巴不得往上扑。”
再说了,这两人有这么好看吗?
“这谁叫你找了这么一个地,乌烟瘴气的居然还敢带欢欢来。”陆延嫌弃的一扫周围,其他人这样一看去,这人的气质确实与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不太符合。
“怎么不能来,敢情您就是尊贵龙体是吧,那你还跟着来干嘛。”
“我纯粹担心欢欢的安全问题,你们吃吧,我没胃口。”刺鼻的烟味不断侵袭他的鼻尖,陆延不适的皱眉,天生对这烧烤烟味有些敏感。
“哪那么大的架子。”封子欤只是无语的吐槽一句,随后将头瞥向一边。
“你懂什么,这烟雾闻多了容易致癌,早知道不该让欢欢来的。”他一边科普常识,一边自责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言欢。
“我觉得挺好的,别计较这么多。”哪知,言欢当众就让他尴尬的下不了台。
周知夏和封子欤都偷偷的暗笑,陆延沉着脸,又自是对言欢敢怒不敢言。
“哈哈,今天这酒喝的真爽。”喧嚷的一阵笑声刺耳尖锐,伴着一股浓浓的酒气袭入陆延敏感的鼻尖。他
和封子欤同时警惕的抬眼,只觉得那晃悠的人和酒味是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陆延下意识的离言欢很近,用高大的身躯护在她前面,以防这些酒鬼污染到言欢。
“你挤我干嘛,那儿没位置坐吗?”言欢自然还不明白陆延的做法,有些莫名其妙的瞅着他。
陆延带着威慑性的眼神扫视了她一眼,目光冷冽的让人不敢侵犯,言欢也随之不敢生言。
封子欤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却对于由远而近的那群人很警惕,表面故作轻松,实则都紧绷着每一根神经,只因为有一种不祥的前兆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