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呃”陆延立刻皱眉闷哼一声,捂着要害抬眼唰的给言欢一个犀利的眼神。
言欢却面无表情的扬着鄙夷的笑容,自顾自的继续弄妆画眉,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发生。
顺带不屑的一瞥他:“哼,有句话叫做不作不死。”
见陆延痛苦的弯腰皱眉,小言歌立刻从床上咕噜‘滚’下来一脸担忧的慰问:“爸爸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说完还用小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再与自己的相比较,这好像也没有生病啊。
陆延刚想回答,突听得身后一个透着讥诮的声音回响:“哟,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就不舒服啊。”
回头,见封子欤一脸看戏的瞅了瞅自己,陆延立刻将手从裆部拿开,却无奈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
“这没你的事。”他依然冷漠不可一世,最起码在封子欤面前不可丢了面子,就是痛也得忍住。
假装站的笔直,可是两腿却不时夹紧,这异样的动作让身为男人的封子欤一下就看出了端倪。
他凑近面如沉水的陆延,深不可测的目光望了望言欢,再转移到他身上上下扫量:“严不严重?别为了一时之需绝了根啊,这个可是很重要的。”
好看的桃花眼瞟了瞟男人的下半身,嘴上故作慰问,实则幸灾乐祸。
陆延森寒没有温度的直射这个一脸讨打的封子欤:“老子绝不绝根跟你有屁关系啊。”
“你懂不懂文明啊,当着孩子的面飙什么脏话。”言欢忍不住站出来低斥男人,随后掠过偷笑的封子欤满脸淡漠:“子欤,你很闲吗?”
这两个人,当真是闲的没事做。
“欢欢,需要我做什么?”封子欤连忙敛起笑容,不再和陆延做无谓的口舌之战。
“你把顾雨他们都叫醒吧,我们该走了。”
“好嘞,我这就去,”擦过陆延的肩冷嘲的似笑非笑:“陆总,好好歇着吧。”
那笑的一脸花枝乱颤,陆延看了就想打人。
冷眼瞟了瞟言欢,将火气强压下去,心里已经打着算盘回去该怎样去制服她。
之后,所有人整装待发,驱车回到甘泉岛。
路上,言歌因为起的早,所以又再次睡了个回笼觉。
知道陆延回去的只有任木,于是到了甘泉岛海岸,就见到了一个冷毅强壮的男人靠在一辆黑色的豪车边,打下的一束光影将他的轮廓勾勒的很刚硬又阴戾。
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纤尘不染,如同凡间降落的仙子一般,眉目的清冷带着张望的期盼,与身边这个高大粗犷的男人实则是养眼的一对。
洛云枚首先便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那个英姿俊朗的身影,这一刻仿若等了太久,一眼望尽曾经数过的岁月。
那一霎那,伤感多过喜悦,因为她看到那个男人紧紧牵着他身边女人的手,怀中抱着孩子,眼中满满都是她们,幸福的一家三口画面作疼了她的心。
任木首先迎了上去,平静中藏不住心底的激动:“少爷”
不知道是不是陆延对他的影响很大,还是成为了不可切割的部分,陆延离开,就算陆氏手下都听命于他,可没有陆延他还是不安心。
陆延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这双替自己分担太多压力的肩膀:“任木,辛苦你了。”
彼此相视一笑,任木的目光转移到了封子欤身上,对他的突然到来有些诧异。
“你也来了?”
封子欤玩笑似的道:“怎么,不欢迎?”
任木轻笑一声,与封子欤迎拳相击,转而单手相握:“怎么会,我还念着和你切磋切磋呢。”
人生在世,能交得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自那次两人相识,任木就一直记得他。
陆延莫名的瞅着两人:“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貌似这两个也只是才一面之交而已啊。
两人只是笑而不语,陆延正想疑问,一道轻柔的声音带着思念突响:“你回来了。”
很平淡的一句开场白,抵过了万千缱绻和牵绊。
陆延看着这个曾经拒绝过的美貌女子,温柔的牵着唇:“嗯,回来了。”
同样的温柔,却是不一样的感情,洛云枚在这缕温柔里,看到的永远是绅士的温润如玉。
视线转向他身边的言欢,拉住言欢的手就是问长问短:“言欢,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些?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言欢的病,她也是经过任木才知道的,知道过后,她不由的心疼这对苦命鸳鸯。
陆延担忧的望向言欢,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甘泉岛上的这些人。
言欢望了半晌,终从洛云枚手里抽出手,茫然的睁着凄然美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
洛云枚僵在了嘴角的微笑:“我,我是洛云枚啊,”转而将疑惑的目光看向陆延:“陆延,她这是怎么了?”
她看到这个男人脸上流露出的无比凄寂和失落,从那薄唇无力的吐出几个字:“她失忆了,也不记得我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成这样呢?”
陆延苦笑:“说来话长,回去再说吧。”
很快转移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将身后的祁蒙和顾雨介绍给两人:“对了,这是祁蒙欢欢的主治医生,这是顾雨,欢欢的朋友。”
彼此相互握手认识后,放下行李吃了饭,陆延大方的给祁蒙一套海滨别墅暂住。
当他将钥匙交给祁蒙的时候,祁蒙是立刻对这个性情专断强势的男人改变了看法。
这份魄力,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啊。
哪知,人家还漫不经心的不屑道:“你别误会,这只是拿给你暂时住在这的别墅而已,到时候你走了,还得把房交给我。”
祁蒙沉脸腹诽:真是一个奸商,敢情做什么都是在交易。
不过说实话,他这个专家虽然在国外混得不错,但是要像陆延这种名下就有上万的别墅,他就算再拼搏下辈子也是白搭。
这简直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年轻有为的商业企业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