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一条浑身绿色通透的蛇,颜色晶亮,绿色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中折射出隐约的青芒,吐着鲜红的信子,露出狰狞又尖锐的獠牙,阴森冷寒的冷入心魂。
乍一看,算是蛇类中长得比较好看的一种,可是,这终究是冷血动物啊。
周知夏看着这条蛇兴奋的朝自己游得越来越快,害怕的不停往后缩,摇着头,不想这死亡来的太过突然。
直到没有了退路,周知夏已经彻底绝望,吞了吞口水,将所有的恐惧咽在喉咙,在这条蛇要靠近之时,用尽肺活量的大叫出声:“封子欤!”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上天还算可怜她,就让这个男人快出现吧。
绝寂的闭眼,等待这条蛇带给自己的末日,半晌,却未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反倒听的一个熟悉又带着不屑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不就是条蛇吗?至于吓成这样?”
蓦然睁眼,看到封子欤正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居高临下的挑着邪魅的桃花眼嘲笑自己。
这不是在做梦吧,他竟然还真的在关键时候出现了?
掐了掐自己,感觉到疼痛才意识到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你,你把这个东西给我拿远点!”看到在封子欤手中不断挣扎的蛇,周知夏还是有些恐惧。
“你不是女汉子吗?还怕这种东西?”封子欤非但没有畏惧心,反倒还把玩着掌控在手中的蛇,任那冰滑的躯体颤绕住自己的手腕,但丝毫不担心这条蛇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
捏住它的七寸,等于捏住了它的生死,况且在寒玉阁,他不是没和其他的蛇类接触,甚至连眼镜王蛇都对峙过。
而这些冷血动物,不过是萧寒用来训练自己的工具而已,说来说去,他还得感谢萧寒。
“谁都会怕蛇,女汉子也是人啊,我最怕这种东西了,”她看着这个男人还很云淡风轻的把玩蛇,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你,你居然不怕?”
而且,这蛇在他手中好像还挺听话,完全没刚才那嚣张劲。
封子欤不可一世的挑眉勾唇,轻笑一声:“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怕,况且这蛇叫绿蛇,是无毒的一种,性情都比较温顺,不会伤人的。”
周知夏打了一个寒颤,不住的回避这个可怕的东西:“你开什么玩笑,还温顺。”
“其实蛇是有灵性的,你不伤害它,它也不会伤害你,它的本能,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走到外面,轻轻的将蛇往地面一放,那条绿蛇便蜿蜒着身体向洞外爬去。
“好了,危险解除。”封子欤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彼此对视了几秒,周知夏才发现自己竟然和一个半裸的男人面对面这么久。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不得不说这具身材很具有诱惑力,周知夏的脸瞬间又浮起散不去的红晕。
封子欤却满不在乎的瞟了她一眼,一边穿起衣服一边不屑的道:“这有什么,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还害羞个什么劲?”
这句话又勾起了周知夏那晚的回忆,想想自己也真是在他面前丢尽了脸面,恨不得在这里挖个洞钻进去。
蓦然,额头突然附上一个温度,抬眼发现一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突然的温热气息让她脸红心跳了一会,竟然一时间回应不过来。
“看来好了差不多了,烧也退了。”话落,脸上突然被扇了一个耳光:“敢摸我,你找死啊你!”
封子欤莫名奇妙的瞅着她,昨天被打了一拳,今天又打脸,实在是不可忍!
“我说你有没有良心!我昨天照顾了你一晚上,你非但不感激反倒打我,还有没有人性!”
“昨晚?这么说,这么说今天是第二天了?”周知夏完全忘记了昨天生病的事,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废话!”封子欤使劲的翻了一个白眼,随即背过身不再去看她。
“喂,你说你昨晚照顾我一晚,昨天我到底怎么了?”
暗处无语的扶额,封子欤转头,一脸漠然的看着懵懂的周知夏。
突然心起玩味之意,噙着在周知夏看来极其冷邪的笑容,眉梢眼尾尽是风流韵味:“你真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这句话听来有些危险,周知夏立刻警惕的皱眉:“什么事?”
“昨晚你生病了,冷的不得了,不停的往我怀里钻,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可能!老娘才不是这种投怀送抱的人。”周知夏想站起来,不料忘记了脚伤,扑通一声又跌在地上:“斯,好痛”
“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回去吧,”他一边拿着手机四处找信号,一边抚慰周知夏紧张的心理:“放心,我对你可什么都没做,仅是取暖而已,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周知夏还在细细回味方才的这番话,相互取暖!这,这不等于她的身体已经被这个男人看光了吗?
正想出口质问,蓦的洞外回荡着一个沉厚的声音:“原来你们在这啊,害的我们好找。”
均回头看去,见前后进来陆延和言欢两人,唯不见顾雨和祁蒙。
仔细一看,他们全身都灰扑扑的,一身白衣的言欢更是被沾染上了不少泥土,这显然是泥水留下的痕迹。
封子欤诧异道:“你,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延摆摆手,一脸嫌弃:“别提了,昨天下那场大雨把我们害惨了,溅了一身的泥不说,还被欢欢骂了一顿。”
封子欤投以疑惑的目光,陆延望了一眼淡漠的言欢,这才继续解释道:“昨天怎么也联系不上你们,欢欢也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我的身上,认为是我没有等你们才造成的。”
他表现的很无辜,将自己的小阴谋完美的掩藏,无奈的在言欢脸上寻求原谅。
言欢没理他,只是朝周知夏走去,见她的脸色并不怎么好,关心的问道:“知夏,你的脸怎么有些苍白,不舒服吗?”
周知夏还未说话,就被封子欤抢了先机:“她昨天淋雨病了,还把脚崴了,这一路把我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