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宁静温情的时刻,总有不和谐的事打破。
刚想享受这暂时的美好,陆延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他不耐烦的从兜里拿出,一只手仍然揽着言欢,一边皱眉嘀咕着:“谁啊,那么扫兴。”
一看显示屏是杜彦,陆延的脸色变得不是一般的难看,怎么每次想和欢欢亲近,都是这个家伙扫兴呢。
“说话。”冷冰的两个字,隔着屏幕却都有冰渣掉在一旁杜彦的身上。
杜彦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杯子也因这声音倒在桌子上,水撒了一片,他手忙脚乱的一边擦一边支吾:“喂,陆,陆总,我有一件事要跟您说。”
“什么事?”陆延紧皱剑眉,英气的眉宇随着那边人说的话而不断变化,让呆在他怀里的言欢非但感觉不到温暖反倒是冷冰如霜。
蓦然见陆延不屑的道:“给我把项目推了,不干。”
那旁的杜彦连忙劝诫:“陆总,这可是巩固言氏的大好机会,要是我们和这个外商合作,那您在商界的地位就更加不可撼动了。”
“老子就是不谈这个合同也没人敢动我的位置。”随时随地,他依然倨傲不凡不可一世,虽然这话听来太过狂妄,但确实,也只有有资本的人才有这个自信。
“陆总,您就不能再想想吗?这次的合作那些董事都是很重视的。”
“这公司我说了算,他们重视是他们的事,又不是没这个外商言氏就不能生存了。”
听他的语气一直不对,言欢默不作声的将手机夺了过来,突然地动作让陆延猝不及防的一惊。
“欢欢,你干什么?”他欲把手机夺来,却被言欢用手一推,随后冷冷的一瞥,竟然瞬间僵硬的不敢再阻止。
“杜彦,是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那旁的杜彦听到是言欢,立刻把言欢作为劝服陆延的唯一希望,于是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
言欢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处若不惊恬静优雅,随后平静沉着的就像一个挥袖江山的女王:“这样,这件事我同意了,我会说服陆总去的,你就放心的去和那些外商交接。”
“谢谢夫人,那陆总就拜托您了。”
挂了电话,一直憋住没说话的陆延才开口,但表情很阴沉:“欢欢,你怎么能替我擅自做主呢?”
言欢却漫不经心但却很认真的看着他:“陆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去国外谈项目,要知道签订了这个合同,言氏便是更上一层楼,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要放弃呢?”
都说金钱摆在面前,人人都会砺尽争取,可偏偏陆延,却选择漠不关心。
陆延只是幽幽的凝望着她,带着几分无奈,但又无比温情:“欢欢,我为什么不去,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似在哀叹,要说权势地位,他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是却为了这个女人,甘愿放弃一切。
望着他许久,将他的复杂和忧虑收尽透彻的眸底,在当中,恍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你是,为了我?”
陆延把她的手放在掌心,用自己的温暖包裹她的冰冷,叹了一声:“如果我这一去国外,谁来照顾你?你现在又是关键时期,我不可能把你抛在一边不管,我也做不到。”
“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她反握住男人的大手,触及是历经岁月的薄茧,可却带给她无比的安心:“陆延,我答应你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好好的接受治疗,你就放心的去,别挂念这里了。”
话说的如此轻松,就算是让他放下,可她知道以陆延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到若无其事的。
“欢欢,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顾虑,”他温柔的拂过她一缕青丝,眼中铺满了柔情:“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比你和女儿更重要,事业再大有什么用,如果到时候后悔一生,那才是最悲惨的。”
无奈,言欢只能放出杀手锏:“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放弃治疗。”
陆延的脸色立刻乌云遍布,认真的厉声道:“言欢,你别再这么任性了好不好?”
“我没有开玩笑,反正我对自己也不抱期望,得过且过吧。”
“你!”陆延是想骂不敢骂,就是连说话都不忍心大声。
“但如果你去的话,我不光好好治疗,也会听你的话,你说一,我不说二。”
虽然这句话不太可信,但陆延听着还是很顺耳的。
凑近言欢,剑眉一轩,薄唇一勾,十足的邪坏诱惑:“要是我去,从此以后你就什么都听我的?”
言欢想了想,一横心点头:“嗯,没错。”
“绝不会和我顶嘴?”
“绝不。”
得到她满意的答复,陆延爽快的也答应:“好,我可以答应你去,可是,这也得有个保障,万一你耍赖该怎么办?”
虽然言欢是很不情愿的,但为了能够说服陆延只好抱着良好的态度:“那你想怎样?”
那笑容虽然很婉转,但却僵硬的扯着表面的皮,表情别扭到极点。
陆延若有所思的摸摸刚毅的轮廓,转而又挑着迷人的笑容,但却极其邪恶冷魅:“这样吧,如果欢欢到时候耍赖,就得主动侍奉为夫,如何?”
果然,从他这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言欢没说话,就给他一个死亡眼神,陆延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无所谓的摆手:“那就算了,欢欢既然不愿意,我也就不去了。”
“好,成交。”冷清的吐出几个字,陆延奸计得逞,很快就变回了脸色:“那说定了,不过欢欢,”他伏在她耳畔,故意喷出很暧昧温热的气息,猥琐的挑着笑:“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到时候真的失信了,受累的是自己。”
“什么意思?”
“我的技术你不是没体验过,到时候我怕累坏了你。”
当下,言欢忍无可忍的狠狠给了他一拳,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流氓!
看到言欢狠狠的瞪着自己,陆延捂着嘴角觉得自己说的真的有些过了,连忙又去哄慰这只要炸毛的野猫:“欢欢别生气,我错了。”
之后又得一巴掌:“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