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途发生了这个插曲,陆延回到家已经几近黄昏了,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但也已经不奢望言欢能够做饭等着他。
“欢欢,我回来了。”声音有些疲惫,但仍然在柔和中期望看到那个身影来迎接自己。
言欢坐在沙发上,听的陆延的声音也不答话,直到余光不经意的转到他身上,看到那黑衣上的鲜血眼神蓦的一滞。
她疾步走过去按住陆延,焦急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音色颤悠悠的道:“你,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血?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还挺恼火的她在看到这幕时,心里的火瞬间消逝的无影无踪,只有担忧占据了整个心底。
没想她还是关心自己,陆延欣慰的乐开了花,大手捧住她的脸,温柔的道:“没事,别担心,”转而神色暗淡下来,平静的吐出几个字:“是云枚她出车祸了,这是她的血。”
生怕再吓着言欢,连忙将外衣脱下来,一边脱一边还半开玩笑:“我得把衣服脱了,一会再吓着你。”
言欢拉住他的手连连质疑:“你不是出去见她了吗?她怎么会出车祸?”
“这事说来话长,幸好她现在没事了,有任木陪着她呢,”他蓦的从西服的兜里掏出记事本,递到言欢手中,吻了吻她的发,道:“我去洗个澡,你先看看这个,这是她拿给我的。”
“这是什么?”
“看了就知道了。”他也没说出是什么,只是在言欢疑惑地目光中上了楼。
待到脚步声离去,言欢才打开记事本,一字一句认真的看了起来。
每一字一句,都在陈述着两个家族的旧时恩怨,每一段话下隐藏的语气,都带着不甘和强势,狼子野心,勾心斗角,都在预示着下一个风起天阑。
而此刻,也真正解开了洛尧睿带给自己的种种疑问,可是却心乱如麻。
等到陆延沐浴出来,就见言欢呆呆的拿着记事本坐在床边,眼神空洞,脸上似乎还有未风干的泪痕。
他一边用浴巾擦着头上水珠,裸着劲健的上半身靠近言欢,从下到上看着她的表情,满满都是伤感和委屈。
“欢欢,你怎么”想要慰问的话,便被言欢突如的投怀送抱给咽了回去。
他的双手一刹那不知该如何停放,由惊讶转为了惊喜,结实的双臂终温柔的环抱住这具娇躯。
“欢欢,你今天怎么那么主动啊?”他的语气还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却在下一刻被肩上灼烧的滚烫物体所惊住。
只听得从那肩头传来隐隐的泣声:“陆延,对不起,我,我竟然,错怪你这么多年。”
第一次,她向他说对不起,也是第一次,放下了孤傲的姿态,只是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哭泣。
她顾不着什么面子,只是一个劲的攀附着男人的肩埋在他肩窝,单薄的身体因抽泣一起一伏。
“傻瓜,哭什么呀,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他的语气永远都很宠溺,温柔如风的抹去那张脸上的泪水,一滴滴的如针扎眼:“你别动不动就哭,哭的我心都碎了,好了,别哭了。”
一边抹一边心疼的安慰,没想到还越抹越多。
索性一沉眉,厉声道:“给我把眼泪收起来!”
强悍的威慑力让言欢真的下意识停住了哭声,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顺从。
“这才乖嘛,摸摸毛,别伤心了啊。”陆延抚顺着言欢的头发,就像在摸一只小猫一样,因为那表情那眼睛十足的真真像只小花猫。
只是,从之前的野猫一下变的很温顺,突如的角色变化让陆延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这温顺短暂的,下一秒就会马上炸毛!
“我才没伤心呢。”如陆延所料,这温顺终是昙花一现,言欢立刻拂开他的手,又回到傲气的一面。
可是,可是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他还幻想一直能保持原型呢,看来,终究还是他想得太多啊。
“欢欢,说真的,你还恨他吗?”
言欢停顿了一会,任凭陆延替她抹掉脸上的残痕,幽幽的开口:“恨也晚了,人已经走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失笑一声:“算了,过去了就过去吧,现在,我不也过的挺好的吗?”
她抬眼凝望着这个男人,眸中闪烁着难得一见的温情,嘴角的笑容,牵起的弧度也很轻很淡。
“哎,我的欢欢真是大气,真不愧是我陆延的妻子。”陆延扣住她的后脑勺,与自己的额头亲昵相抵,近在咫尺便是她身上袭来的冷香,淡淡的花香蔓延过陆延平静的心底。
与陆延不是没有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只是这个动作是他们在一起那么久第一次出现,心中的悸动,让言欢不由粉腮绯红,娇羞动人。
离开,陆延才发现这张脸已经粉红一片,又激起了心里恶劣的调戏意味。
剑眉一轩,凤眼一挑,唇角一勾,眼角眉梢间带着诱惑的吸引力,凑近言欢的耳畔低喃:“欢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言欢羞愤的抬头狠狠瞪了瞪这个不要脸的男人,道:“那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一个流氓!”
陆延还不屑的摆摆手:“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一直以来,我不都是靠这个征服你的吗?”
“征服我,很有成就感是吧?”
“当然了,像你这种性格,也只有我能将你收入囊中了。”
言欢笑的无比亲切:“那你说,我是什么性格啊。”
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陆延索性转移了话题,抱着她不撒手:“欢欢多善解人意,不过话说回来,你错怪我那么多年,该怎么补偿我?”
言欢斜睨着他,看那一脸坏笑就知道他邪恶的想法:“除了肌肤相亲,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一句话,彻底堵死了陆延的目的,他无比委屈的抵在言欢的肩上,紧紧相拥着她:“欢欢,你就真的对我这么狠啊,我只是想亲亲你。”
说玩,勾着邪坏的唇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动作,像一条蛇一样滑上了言欢小巧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