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的脸色更加难看,但对于宝贝女儿只能无奈的敲敲她的小脑袋,道:“你这个小丫头,有你这么坑爹的吗?”
“爸爸,我不想看到你和妈妈不开心,你就答应好不好嘛。”言歌使出必杀技,往陆延的怀里又蹭又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拗不住女儿的撒娇,又看到她如此渴望他和言欢和好,只能闷声闷气的答应:“好,我答应你。”
小言歌惊喜的从男人的胸膛里抬起头,抱着陆延就是吧唧一口亲,随后拍拍小胸脯,信誓旦旦的道:“爸爸你放心,我也会帮你的。”
叹了叹气,随即幽冷的视线转向另外悠闲看戏的两人,通通冷漠的扫视一遍:“我先声明,要是这件事带给欢欢什么不好的影响,你们后果自负。”
周知夏自信扬扬的挑眉,豪迈的拍拍男人的肩:“得勒,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摸了摸圆润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不过吧,这去给欢欢说还真得带上言歌,毕竟言歌的话欢欢比较相信。”
陆延平静但却不满的斜瞥周知夏:“挖坑都得带上我女儿是吧。”
一旁的封子欤也在应和:“陆延,你想让欢欢原谅你,也只有言歌这个调和剂才行,都说孩子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红线,这道理可没错。”
“说吧,我现在需要怎么做?”
周知夏淡然的道:“很简单,你就假装快要病危的样子,这应该不难吧。”
“然后拿到一个时机就可以现出原形了。”封子欤接过周知夏的话,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
陆延选择沉默,任凭周知夏像摆弄玩具一样的给自己化妆成一个病人,整的和真的没什么两样。
而此时的三人按照计划,准备上演一出苦情戏。
头次见到三个人一起前来看她,言欢惊喜间却也发现每个人的脸色不太对劲,都带有一种浓烈的悲伤和沉重。
“妈妈。”小言歌有一个绝招,就是可以在一分钟之类掉眼泪,再加上真的想象成陆延是真生病,那伤心的委屈样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连周知夏和封子欤都觉得,这孩子前途无量,是个可造之材。
“怎么了宝贝,你怎么哭了呀,”言欢不知情的心疼抹去言歌的眼泪,捧着她的脸温柔的道:“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
“妈妈,我”言歌仍然欲言又止,哭的是犹人见怜,这时该周知夏沉重的开口了。
“欢欢,我们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这几人脸色的难看,让言欢心里发慌,她小心的问:“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有话就说啊。”
“封子欤,还是你告诉她吧。”暗地向封子欤使了个眼色,一向感情细腻的封子欤立刻来了戏,眉目间从未有过的沉寂。
“欢欢,陆延他,他病了。”
“病了?这,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病了?”言欢发出了疑问,确实前一秒陆延还在苦苦乞求她的原谅,没过多久,就突然病了!
这拿到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周知夏顺利的接戏,完全未暴露出谎言:“他一直没告诉你,前几天刚查出来,他得了得了胃癌。”
说完还装作不忍心的紧闭了闭双眼,硬是生生的泛红了眼眶,如此真实的情感,让言欢没有理由的相信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言欢瞬间惊愕的睁大双眼,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封子欤看了很心疼,但无奈只能继续善意的骗她。
“欢欢,他现在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想见你,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妈妈,妈妈你就去看看爸爸好不好,爸爸他,他好可怜,呜呜”要说哭,言歌哭的可是伤心欲绝,眼泪巴巴的哭求言欢去看,这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演戏。
半晌,言欢才失神的喃喃:“他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周知夏尽量把事情说大,封子欤觉得有些过了,用手肘击了她一下,给她一个眼神,周知夏立刻会意:“额,总之你快去吧,他的愿望就是一定要见到你。”
“怎么,怎么会成这样,不,这不可能。”言欢一边自顾呢喃,一边翻下床拖鞋也没穿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三个人见计划成功,随着也紧追上言欢。
来到房间,言欢首先看到的是那个曾经生龙活虎的男人,此时脸色惨白,戴着氧气罩,面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微弱的光线衬的他的身躯格外萧瑟,这番苍白如雪,言欢差点没站稳。
踏着脚下冰凉的地,她一步步走过去,伸手颤抖的触及了下男人消瘦的脸,他紧闭的双眸,深嵌在飞扬的剑眉下越发深邃。
“陆延,陆延?”她轻轻的在他耳旁呼唤,一直蓄势待发的陆延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按照规定的情景缓慢又无力的睁开双眸。
说实话,这一夜没睡,陆延疲倦至极,要不是言欢来的早,他早就睡着醒不来了。
眼皮子都在打架,本来是出于本体的倦乏,真真切切却着实像快要挂的一个病人。
周知夏和封子欤不觉暗自感叹陆总的好演技,这简直甩娱乐圈的好多小鲜肉几条街。
“欢欢,你来了”按捺住心底的惊喜,看到那张脸上已经流下的两行清泪,心疼下温柔的用手抹去她的湿润。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生病,为什么要瞒我?”言欢略带责备,美目藏不住的伤感,任凭脸上这只替自己擦去眼泪的大手。
他的掌心依然灼热,不自主的握住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颊。
“对不起欢欢,是我不好,别哭了,别哭。”他虚弱的声音很细微,却能依稀清楚的传入言欢的耳膜。
这颤抖的哭腔和柔和的眼神,陆延都不忍心去浪费言欢的一番情深。
“陆延,我不要你离开我,你一定,一定要好起来。”
“好,我,我答应你。”
听到言欢这句话,陆延觉得死而无憾,意外捕捉到一旁那些人的目光,他将话题一转,带着无力又荏弱的语调问道:“可是欢欢,你愿不愿意,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