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手段,李肖肖的噩梦再次上演,那天的场景,成为了她一生难以磨灭的屈辱和梦魇。
她承认自己的确心寒,可是她仍然不肯服输,可笑的盯着陆延:“他的手段我早就领教过了,还怕他再使别的吗?”
陆延波澜不惊的盯了她片刻,那渗寒的目光让李肖肖后背发凉:“好,既然你那么勇敢,那我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他斜瞟过封子欤,薄唇透出冷情的意味:“封子欤,带你的暗器了吗?”
“带了,你想干嘛?”
“把它给我。”陆延手一摊,眸光如冰渣一样扎在李肖肖身上,李肖肖总觉的下一秒他就会将自己撕个粉碎。
她表面镇静,可是内心的恐惧,渐渐将她淡然的神情所遮掩,一双黑色的眼瞳里,隐隐透露着惶恐。
封子欤只能从兜里掏出小巧的短刀犹豫的拿给陆延,看到他若有若无的把玩和深谙的眼神,恍然知道了他想干什么。
“陆延,你不会是想”刚想说出的疑问,就被陆延一个手势给咽了回去。
“李肖肖,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坦白你做过的事,并且供出那个人,”他的指腹滑过那惨白的刀刃,折射出来的白光衬着这张雕刻的脸越发阴森鬼魅:“否则,我就废了你的双手。”
陆延表现的极真,但其实就是想吓唬吓唬李肖肖,逼迫她说出事实。
“你还有三秒的时间可以考虑。”
李肖肖看着那凛冽的薄唇无比残忍的轻启,整个人的浑身都在发抖,额头的冷汗和喉咙的滚动,将她的恐惧一展无遗。
终究再怎么倔再怎么不甘,她都是怕死的,她听着耳边如同地狱来的魔鬼一点点倒数着最后的生命时间:“一二三!”
终是在陆延的刀要落下的那刻,李肖肖选择了大声投降:“我说,我说。”
一旁的封子欤松了口气,庆幸避免一场血雨腥风的发生,随即得到陆延的示意,放开了李肖肖。
陆延云淡风轻一笑,将短刀还给封子欤,倏然起身,习惯了居高临下的不可一世:“说,谁指使你那么做的?”
“是,是乔小姐。”
陆延剑眉一皱:“你说的是乔亦安?”
“没错,是她让我这么做的,说是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报酬。”
封子欤问道:“她给你多少?”
李肖肖还未从惊魂中未定,面对这个男人的压迫起不了身:“三,三万。”
封子欤不由失笑,带着讥诮的意味:“三万就把你给打发了,呵,那乔亦安也真是够坑的。”
迟疑了片刻,陆延严凛又大气的做出了一个抉择:“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我给你五十万,你帮我把乔亦安约出来,然后你重新在网上澄清事实,就此离开甘泉岛,这件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件事对于李肖肖来说无疑是两全其美,她现在本就缺钱,若真的按照陆延的做,这样不仅能解决她的后半生之忧,还能无声的退出这场残局,岂不是皆大欢喜?
“怎样,愿不愿意合作?”
李肖肖连忙站起身,连连点头:“我愿意,我跟你合作。”
“这才是聪明人,”陆延微勾唇角,得意浮上眉梢:“这样,你现在就找个理由把她约出来,剩下的交给我们,然后你去平息网上的风声,明天一早我把钱打到你的账上,我们就此一笔勾销。”
生怕陆延反悔,李肖肖再次强调:“说定了,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说到做到,打吧。”
李肖肖望了望两人,随后背过身,联系了乔亦安,将她约到了一个酒吧里,假装喝酒。
因为入夜尚早,酒吧里盛行的时间还未到,也就稀疏的三三两两,真正的夜生活还未开始。
李肖肖身着并不耀眼的着装,要了一杯红酒,坐在角落的一张桌边,因为那里灯光偏暗,要是发生什么,也很难被人察觉。
约摸五分钟后,酒吧便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是一个令所有男人都着迷的美丽女人。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穿着低胸V领,露出诱人的半圆,外罩一件大衣,将她的身姿包裹的玲珑紧致,精致的脸庞,带着几分高贵和冷艳。
伴随了一路目光的乔亦安,很快就看到了被遗忘在角落里那个自卑的女人。
“肖肖,不好意思,来晚了。”她很客气,脸上的笑容婉转的让人一看心旷神怡,八成都以为是一个善良温婉的女子。
“没事,”李肖肖替她倒了一杯红酒,若无其事的道:“你能陪我出来喝酒,就已经很好了。”
乔亦安仰头喝了一点红酒,脖颈优美的线条一展无遗,而李肖肖的目光却不时往一个角落看了看,见到了那露出半个身体的两个男人,之后又回到了泰然自若的一面。
她的心不在焉勾起了乔亦安的注意力,问道:“肖肖,你在看什么呢?”
李肖肖表现的漫不经心:“没什么,那个亦安姐,我想去方便一下。”
“好,你去吧。”
对于李肖肖的匆忙离去,乔亦安也没有多想,只是径自喝着酒,自己做乐。
蓦然眼前出现的两道身影,让她将望向别处的目光转移,抬头,看到了两张阴沉俊朗的脸庞。
“陆延?你怎么在这?”乔亦安的确想不到,陆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看见男人一脸冷酷冰霜,灯光折射出他立体又凌厉的五官,冷意不觉入侵身体。
一个极冷又低沉的嗓音缓慢回响:“乔亦安,我有事找你,是在这说,还是出去说。”
乔亦安却不理睬他,冷冷的撇过头:“我要等人,没时间和你说话。”
一旁的封子欤突然轻笑:“是在等李肖肖吧,放心,她不会再出现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见李肖肖?”
“出来我告诉你。”不管乔亦安同意与否,陆延冷漠的落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乔亦安带着心中疑惑,跟着两个男人一同出了酒吧,却也如封子欤所说,没有再看到李肖肖的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