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只手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近,恐惧占据了言欢的心底,她浑身微微颤栗着,撇过头紧闭着眼:“不要,别碰我”
那清丽脸上如小鹿般的慌乱,却让一直冷血心肠的龙九刹那看到了心里的那个人,也是当初,这样纯真无害,楚楚动人,所以才至此让他沦陷无法自拔。
他在一瞬间止住了触碰纽扣的手,忽的清冷一笑,将手慢条斯理的收了回去:“不急,我们来日方长。”
“反正现在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像这种游戏,我们有的是时间。”
言欢睁开眼,愤怒的看到男人冷冷的坏笑,她满目怨气的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戳破几个窟窿。
“你这双眼睛很漂亮,”他漫不经心的指尖触在她的眼角,缓缓低喃:“当真是秋波流转惹人动心,只是若再这么看着我,我要是不开心把它挖了,岂不可惜?”
他这轻淡的一句话,言欢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她知道他没有说笑,因为对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他都能把人剁碎了去喂狗,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乖,别害怕,”他似笑非笑,偏偏就生出一种危险的味道,手指顺着那眼角划过柔滑的轮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要知道,我可是对你才这么仁慈的。”
“再说,他陆延的女人,我尽当竭力关照。”
他悠悠的缩回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却眉宇傲然的望着言欢。
正在一旁刚刚包扎完的陆延看到一个未知来电,疑惑的按下接听键,还未说话就听到那旁传来一个幽幽干净的嗓音:“陆先生,是我。”
陆延思绪停滞了一秒,转而反应过来:“你是龙九?!”
“陆先生,想必你现在一定很担心你的女人吧。”
“你个王八蛋!你把欢欢怎么样了?”陆延气的脸色铁青,垂在衣角的手随着怒气紧握成全,青筋可怕的凸,起,其模样吓得一旁的封子欤他们一惊。
“我让她叫几声给你听听。”另一边的龙九将电话凑近言欢,再次伸手就要解开她的纽扣,言欢害怕的一边挣扎一边呼救:“别碰我!走开!陆延,陆延快来救我,陆延”
“欢欢,欢欢!”陆延着急的呼喊,随后怒发冲冠,浓眉紧竖:“龙九你他妈的敢碰她,老子就活刮了你!”
“哈哈哈,”电话那边肆意狂妄的笑声,让陆延胆战心惊:“陆延,你要是有本事就找到她,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敢惊扰警察,我就撕票!”
还没等陆延说话,电话那头就只剩嘟嘟的占线声。
“喂,喂?”陆延气的差点没把手机砸在地上,只是双拳嘭的一声用力打在桌上,一声怒喝:“他妈的这个混蛋!”
这一拳让周知夏吓得手一抖,差点没将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看着陆延乌云密布的脸咽了咽口水,道:“是不是那个龙九威胁你什么了?”
陆延只沉脸一言不发,身上的寒度达到了极点,封子欤推了推他,着急的道:“你倒是说句话啊,那个龙九怎么说?”
“他说要是我们敢惊动警察,他就立马对欢欢动手。”
而周知夏却不以为然:“呵,这些黑帮就知道吓唬人,怎么说现在也是法治社会,他就是再牛逼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他还真不怕警察,”封子欤面无表情的瞟向周知夏,眼神幽冷的让周知夏往后缩了缩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从未发话的任木此时开了口,沉重道来:“他说的没错,这个龙九,就是一头野兽,见一个杀一个,而且每次杀人都不留踪迹,他之所以能在黑道叱咤风云那么久,就是靠他的极端手段还有不凡的身手一步步走到今天,稳坐在这个位置上。”
“杀人不留踪迹,他怎么做到的?”周知夏摸不着头脑,不过听来好像是挺厉害的。
封子欤继续接着任木的话陈述:“他杀的每个人,死法都不一样,会在生前把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女的则醉仙欲,死,死的时候嘴角都挂着一丝笑容,但是”
“但是什么?”周知夏像在听鬼故事般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好奇试问。
沉默的陆延倏然幽幽开口,声音沉缓可却冷得让人发颤:“但是她们的血液都会被人抽干,成为一具干尸,若是男的,他会用多种刑法,比如凌迟,活剥,还有,活活的砍掉他们的四肢,再将他们开膛破肚,把身上多余的精肉割下来放进绞肉机,做成人肉叉烧包。”
“所以说,他杀人从不留证据。”
周知夏吓得脸色刷的惨白,张着嘴巴显然已经石化,身体有些微微发颤:“我,我去!这,这也太变态了吧,简直,简直比鬼还恐怖。”
“那欢欢,欢欢她”联想到言欢有可能遭受的这种惨遇,她手脚都僵硬冰冷的无法动弹:“欢欢她不会”
陆延冷冽的投去一个目光,封子欤朝周知夏眨了眨眼,示意她闭上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封子欤在一旁抚慰他的情绪:“陆延,我想那个龙九应该不会对欢欢怎么样的,毕竟,毕竟欢欢是你的人。”
“就算不会怎么样,可是欢欢在他身边多呆一秒都很危险,不行,我现在必须全城搜索,我就不信找不出那个龙九的狗窝。”
“现在深更半夜,谁还这个点出去,况且要找欢欢,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封子欤迟疑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叹气:“这样吧,今天我们先商量好一个解救的对策,然后再派人去大力搜查,只有这样,解救欢欢才有更稳定的胜算,毕竟对方的势力不容小觑。”
任木也站出来劝诫:“少爷,就听封少爷的吧,现在盲目的去寻找只能空手而归,龙九不是一般人,我们得做到万无一失。”
陆延纵然心如焚烧,可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只能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