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夏无论怎么挣脱也挣不开,愤愤不满:“封子欤,你管的太宽了吧,老娘嫁给谁关你屁事!”
“你以为我想管?要不是看你救了我受伤我才懒得管你。”
“哟,我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不过现在,你给我放手!”周知夏已经向他发出冷冷的警告,但对于封子欤凛冽的目光竟然产生畏惧心理。
封子欤呵呵冷笑几声,无语的眉眼一沉:“你以为我傻啊,我放手你不就直接向我扑过来了。”
“老娘没这个闲心和你闹这些,你先放手,我有事跟你说。”
封子欤想了想,终是将她的手放开,但目光仍然警惕的盯着周知夏的动作,怕她绝地反击。
然而周知夏意外的没有去回击,只是微皱眉揉了揉手腕,封子欤才知道,原来自己把她抓疼了。
“你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吧。”
周知夏迟疑了一会,声音异常的平静:“封子欤,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情侣计划吧。”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情侣间无非就是逛街看电影吃饭这些。”封子欤无所谓的耸肩摊手,在周知夏看来他就是为了应付差事,根本不是真心想要陪她。
可是转念一想,她对他动心,而他却不曾对她动过一丝的心,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真正做的像一个男朋友一样完美。
想到这,周知夏不觉失笑出声,转而靠近封子欤,与他近到可以看清楚那双桃花眼流畅的线条和漆黑的瞳孔,封子欤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颈。
周知夏霸气的一把拉住他的衣领,两人差点没有嘴碰嘴,整个人的御姐范十足:“听着,这些还不够,我要你这段时间和老娘同居,刚好我父母这几天就要回国了,他们一直催我谈恋爱,所以顺便带你去见见。”
封子欤被吓得拽开她的手,往后缩了一步,有力回驳:“你有没有搞错?同居!还要见你的父母?”
他的确被吓到不少,这只是一个冒牌的男友,怎么搞得真像有那回事一样。
“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你以为我想带你见啊,”周知夏先是莫名其妙,随后淡漠的斜晲:“是他们一天到晚的催我嫁人,你就当帮我这个忙,至于同居嘛,也是演演戏,做给他们看让他们真的相信有这回事而已,然后他们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封子欤决绝的摆手:“不行!”
“为什么不行?”果断被拒绝的周知夏难免脸上过不去,因此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不能这样欺骗你的父母,这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再说了,三个月一到,到时候你怎么跟你父母说?”
本来还挺生气的周知夏听到他这么说,还有些小小的感动,没想到他考虑的这么全面,一边暗自腹诽:唉,这要真是周家的未来女婿就好了。
她汉子似的将胳膊搭在封子欤的肩上,玩味的挑着眉:“放心,到时候我就跟他们说我们分手了,”说着拍拍封子欤的脸,道:“而且你长得那么俊,他们绝对喜欢你。”
“别动手动脚的,”封子欤冷脸将她的手拿开,面无表情的瞅着她:“帮你可以,但我先声明,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可跟我没关系。”
“绝怼保证!”周知夏干脆双手环住他的肩,能够真正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秋波潋滟,乍一看像是眉目传情。
“你,你这又要干嘛?”面对周知夏的过分热情,平常洒脱豪气的封子欤竟然说话都不太利索。
“我们先练习练习,免的到时候穿帮。”
“不是还有三个月嘛,你还怕没时间给你练。”
周知夏眼珠子转了转,想想也对,便放开了他:“也好,那等到我出院了,你就搬到我那去,准备迎接我父母的到来。”
渐而想到了什么,又猝不及防的凑近封子欤,问道:“你是不是很会做饭?”
封子欤一挑长眉:“是又怎么了?”
“我妈就一直希望我找个会做饭的男人,所以,”她笑的极其阴险,封子欤一看就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征兆:“等到那天我父母来了,你得好好的露两手,也让他们安心。”
“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了”封子欤无奈的暗自嘀咕,一边悲哀自己的命怎么那么悲惨。
“嘿嘿,拜托了”
而此刻的言欢输完液刚刚朦胧醒来,就隐隐问到一股貌似烧焦的味道,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看并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于是便想出去看看。
由于刚输完液醒来,脑袋如沉铅一般重,她扶着楼梯,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荏弱无力的一步一步下楼。
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沉重,脚下不小心踩空,眼看就要迎头栽向地面,可是下一秒并未迎接疼痛,而是准确的落入了一个踏实的怀抱。
随即耳旁传来带着指责的低喝,有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你这个女人不好好在床上呆着,出来瞎乱跑干嘛!”
言欢抬起头,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可是却遮不住的满目担忧,也越将这双眼睛显得深邃多情。
“我,这是怎么了?头怎么那么晕?”
陆延表示很无奈,于是耐心的向她解释,但仍然一脸黑线:“你知不知道今早你发烧了,才刚刚输完液,当然晕了。”
言欢正想问及怎么会发烧,窜入到鼻尖的一股糊焦味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厨房里,才见的一张锅里貌似像是什么东西被烧干。
小巧的鼻子嗅了嗅,莫名的问道:“你在做什么,怎么有股焦味?”
随即挣脱陆延的怀抱向厨房走去,发现锅里正可怜的躺着一条已经被烧糊的鱼。
她予以疑惑的目光投向男人,陆延难堪的抓了抓头,眼神飘忽有些尴尬:“那个欢欢,本来想给你弄个红烧鱼补补身子,但可能火候稍微大了点,有点糊了。”
言欢只是哭笑不得,拿起铲子铲起锅里已经被烧的不堪入目的鱼,指了指:“这叫做有点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