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倾诉心里隐藏最深最脆弱的那面,周知夏说着她一路走来的寂寞和孤苦,到最后,竟然又笑又哭,倾倒在封子欤的怀中。
酒尽泪干,她紧抱着封子欤,氤氲着美目流波转动,双颊绯红,语气因为醉酒而有些娇气:“封子欤,我喜欢你,做我真正的老公好不好?”
封子欤同样也醉了,面对怀中的软玉温香,以及吐在鼻尖浓烈又温热酒香味,一瞬间双脸发红,胸膛灼烫。
“周知夏”还未说完话的话,就已经被周知夏的吻堵在了喉咙,柔软如同果冻般的唇瓣附在唇上,萦绕的芬芳如同电流窜过他的每根神经。
加上酒精的迷惑,以及身上蠢蠢欲动的荷尔蒙气息,肾上腺素迅速飙升,他不由自主的双手搂住那柔软纤细的腰,翻身夺回了主动权,将周知夏压在身下。
脑海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崩塌,抛却了一切顾虑和是非
衣物褪尽,烛光忽明忽灭,一室旖旎,春光荡漾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蜡炬残灰,只剩下斑驳的蜡油痕迹,窗外的光线直射而进卧室,刺醒了正懵懂醒来的周知夏。
头莫名的一阵闷疼,她揉了揉脑袋,再三眨了眨眼睁开,余光一瞟的瞬间,发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事情。
因为她的身边,正躺着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赤裸着健硕上半身的裸。男,虽然那身材确实性感的流口水,但仔细一看,怎么觉得这人的脸那么熟悉。
揉了揉迷糊的双眼,稍稍凑近细瞧,时间停滞了几秒,随后伸缩着瞳孔,再下意识的看看同样一丝不挂的自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啊!!!!!!”一声尖叫震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封子欤,耳膜就差被震破,不满的皱眉,睁开眼正想吐槽这刺耳的叫声时,却被眼前那道阴狠杀人的目光给咽了回去。
不由吓得一个激灵,再仔细一看面前这个用被子遮羞,只露出两条雪白的胳膊的女人时,猛地低头看了看赤裸上半身的自己,然后一掀被子往里瞧,这才发现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他居然,居然和周知夏发生了关系!
还在不解当中的他,脸上就已经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打的右脸疼。
封子欤实在觉得冤,捂着脸不可思议的道:“你打我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封子欤,你不要脸!你这个混蛋!禽兽!”周知夏气的都要哭出来,拿起枕头噼里啪啦的就向封子欤打去。
一边打一边撒气:“你这个衣冠禽兽,老娘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趁火打劫,无耻小人!老娘打死你!”
“我哪里趁火打劫了,诶,你住手!”封子欤抬起双臂挡住连环枕头功,忍无可忍一把扯过周知夏的枕头,一声厉斥:“周知夏你有完没完!”
被封子欤这么一吼,周知夏更是怒气直升,眸中有羞愤的眼泪转动:“什么叫我有完没完,封子欤,你知不知道这是老娘的第一次!”
沉默了半晌,封子欤平静下来,垂下头抱歉的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是,是我的错。”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周知夏胡乱抹掉眼泪,一脸淡漠的道:“封子欤,事实已经这样了,你说吧,怎么办?”
冷静下来,她的情绪渐渐缓和,可是既害怕又期待,她害怕封子欤会完事之后置之不理,又期待这个男人能够说出一句让自己安心的话。
全程沉寂了一分钟,封子欤看了看身边的女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三思虑后缓缓吐出三个字:“我娶你。”
这三个字虽然细微,可却能清晰的窜透周知夏的耳神经,她呆愣了一会,思绪飞转,心中既喜又忧,始终怕封子欤只是三分钟热度。
“封子欤,我周知夏从来不逼任何人,你确定你真的想好了吗?”
“你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我,虽然这是一个意外,但我也必须对你负责,我封子欤敢作敢当,绝不反悔。”
“你不会骗我吧?”
“我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别说这种话,我信你就行了。”周知夏连忙打住他的话,对于封子欤的这个选择她更多的是纠结和怅惘。
因为,他不爱她,就算结了婚,每天面对一个不爱的人,想必封子欤也不会幸福。
“可是封子欤,你并不爱我。”同时,她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郁结,也是他们两人之间最致命的弱点。
幽幽的声音穿过耳畔,封子欤回头看向她,凝望到她的期待和黯然,试探着伸出手,小心又踌躇的替她拂过贴在脸颊边缘的一缕发。
桃花眼的多情带着一丝忧伤,温和的道:“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我会试着去接受。”
周知夏没有言语,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突然变得柔弱起来,因为在心爱人面前,她才会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忍着一路的尴尬来到医院去看言欢,刚走进病房,陆延已经安排了一切,看到极其沉重的两人,总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他问道:“你们怎么了?都不说话。”
两人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封子欤起先开口:“没什么,就是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随后就像看到鬼一样仓皇逃窜,留下一脸茫然又呆滞的周知夏在原地。
“知夏,知夏?”言欢叫了N遍,才将周知夏叫醒过来。
“啊?怎么了?”
“你和子欤今天怎么都那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周知夏目光慌乱,尴尬的道:“呃,没什么,没什么。”
“这都怎么回事,莫名其妙。”陆延疑惑的皱眉,随即走出病房,看到封子欤正闷闷不乐的倚靠在墙抽烟。
“说实话,你和周知夏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