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浅见煞七气急败坏,没怎么理他。
倒是跟在煞七身后的简玉珩,一天没见,他仍然如昨日龙潜凤采,丰神俊朗。
“怎么,你要给你家煞七报仇?”
听凤青浅居然认为他会站在煞七那边,简玉珩便敲了敲她的脑袋。
“想太多,煞七自己无理取闹,我又怎么会听之任之。”
哦,这样啊。
凤青浅暗处瞥了煞七一眼,顿觉煞七那委屈巴巴撅着嘴巴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开心。瞧,某个人还觉得将自家主人拉过来,便会为自己伸张正义。殊不知,某些情况下,女色才是正义。
“先坐下吧。”
简玉珩让凤青浅坐下说话,至于煞七因为拉肚子,屁股还疼着,所以一时半会儿只能站着瞪凤青浅。但凤青浅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被一双无关痛痒的眼神给瞪死?
“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炼丹炉,以及购买火灵丹相关的药材。凤府危险重重,没有修为终究无法立足,所以冬香必须要有灵脉。”
简玉珩都还没有开口说话呢,站在简玉珩身后的煞七就开始唱反调起来。
“就怕有些人又要找某家王爷,某人出生的时候没爹娘教导么?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哎哟哟。
凤青浅本来觉得一包泻药,已经能让煞七闭嘴了。
却没想到煞七根本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怎么都让他学不会客气点。
“我就是将我今天要做的事情说出来而已,我明确要求让你家王爷帮忙了?不是我说,煞七你是不是内分泌失调?整天垮着脸,像谁欠了你八百万的,还是你自己没本事拦住你媳妇儿,头上一片草,绿的你发光?”
煞七一脸懵逼。
前半句他还听得懂,后面是什么意思?
头上一片绿?
“喂,臭丫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诅咒我以后找不到媳妇儿。我祖上一脉单传,香火决不能在我这儿断了!”
……
凤青浅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嗯,某些情况下,傻人有傻福。
简玉珩倒是听懂了凤青浅的意思,只是他不理解,头上长草跟媳妇儿偷汉子有什么关系。
“炼丹一事确实不能落下,但仙云宗、苍云派和紫霄宫招生在即。你还是不能落下自己的修为,毕竟入门有入门试炼,如若通不过,三大修仙门派也不会有任何一家愿意收你做入门弟子。”
招生?
凤青浅满脸疑惑,“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下反而变成煞七开启嘲讽模式了,“你在凤家如此不受待见,又怎么会知道此事?”
听煞七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凤青浅说三道四,冬香也不是好欺辱的。
“煞七,闭上你那脏嘴。我家小姐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小姐,不允许你说她的坏话!”
煞七气急,想给冬香一个教训,可看着冬香高傲的昂着头,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他这就偏偏出不了手了。
“哼,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你也就是没灵力的普通人而已。”
看煞七如此看低自己,连带着看低凤青浅。冬香也火大了,“你刚耳朵聋了?我家小姐要为我打通灵脉,到时候谁打得过谁还未定呢!”
“嗤。”
煞七满不在意的别过头。
想打过他?
开什么玩笑,哪怕如今凤青浅七段巅峰也未必能在他手底下过两招。就算冬香有灵脉了,那也是刚入门的菜鸟而已,他才不放在心上呢。
看冬香要跟煞七打起来,凤青浅连忙拦住她。别闹了,就冬香现在这水平,欺负小猫小狗还行,欺负煞七?省省吧。
不过这不代表凤青浅能原谅煞七这么看不起冬香。
“诶,你给冬香道歉。”
“你说什么?你居然让我跟冬香道歉?开什么玩笑!”
“就凭她刚刚下毒,你都没看不出下毒的手段是什么。你说,你以后要中的不是巴豆,我家冬香还给不给你解药呢?”
冬香虽然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给冬香下毒了,但见凤青浅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便断定听小姐的准没问题。
果然煞七喃喃半天说不上话来了。
“可,这又比的不是拳脚功夫,我不服!”
“说你傻吧,你还喘上了。连命都没了,还怎么比拳脚啊?”
煞七说不过凤青浅,便气呼呼的找简玉珩为自己撑腰。
“王爷你看她们!就是这么欺负煞七的!”
“青浅说的没错,外面不比王府。兵者,诡道也。如若不能明辨是非,查明危险,又如何真刀真枪与敌人对弈?”
简玉珩为自己端来一壶茶,然后徐徐倒入茶具中。
这一幕被煞七看到,煞七还来不及向简玉珩诉苦说偏心,便大喝,“王爷小心,这茶水有毒!”
然而简玉珩并不顾煞七的紧张,“茶水无毒,有毒的是茶具。”
简玉珩端来刚刚煞七喝过的那杯茶,将茶口边缘位置递给煞七看。
这次,煞七才看清楚了,原来茶具杯口边缘竟然有一层薄薄的粉末。难道是冬香刚刚给他倒茶的时候就给他下的?
“下毒的不是冬香。”
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简玉珩直白点出煞七的顾虑。
“冬香手指处并未有粉末。”
反而是凤青浅手指甲里还有粉末未曾擦拭干净。
简玉珩果然是简玉珩,如此细微的东西都被他给发现了。明明凤青浅自己用神识看,她手指甲就挺干净的。可见简玉珩的神识比她强数倍,这些小伎俩根本逃不脱简玉珩的眼睛。
“哎,真没意思。”
凤青浅丧气的撑着脑袋,浑身都透露出一股我很不爽的气息。
“输给我不算难堪。”
简玉珩笑着道,只不过这笑容里更多的是揶揄。
这就让凤青浅很不爽了,说是喜欢她,就是这么喜欢的?
还能不能行了?
“哼,亏我尽心尽力帮你除掉五王爷和他在北燕的势力。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笑话我。我生气了,我有小情绪了!”
瞧凤青浅侧过身,一副快来哄我,安抚我的样子,简玉珩便觉倍感有趣。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不生气?”
“抱抱我,我就不生气了。”
一时间,简玉珩看着凤青浅的眼神深邃了下去。他喉结微动,沉寂了多年的眸光此刻仿若冰层消融一般,只剩下一片片火辣。
咽了咽喉,简玉珩再问凤青浅一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