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难道三公主也要选择在这里突破吗?”
旁人都呆了。
他们只是站在岸边,就已经受不了这里的灵力浓度。而且这池水的痛苦,他们也体会过。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往自己身上撕咬一样,疼的人浑身发烫,恨不能能直接晕过去。比五马分尸好不到哪里去。
可三公主跟凤舞阳竟然齐齐选择在金池里面突破,他们已经都有些不认识金池了。
“你们看,又有一个疯子!”
他们指的便是凤青浅。
其实看到凤青浅在池水里突破,也不是什么奇事,反正这个刺头做的出头的事情多了去。
但让他们感到奇异的是,凤青浅的这处灵力漩涡竟然将整个池水都旋转了起来。
如果说凤舞阳跟辛珮璇能硬起来的灵力漩涡,只有那么一小撮部分。那凤青浅的这一处堪称是将整个池水都搅动了。
旁的人都还在努力坚持,可这池水一动,就将旁人好不容易能够维持住的平衡打乱。痛楚就成三倍往上升的架势,将人的五官扭曲到一起。以至于一个两个,都往外溢着血,渐渐的,血人越来越多。简直就成了奇景。
“啧,我就这么看着,都觉得疼。他们怎么还不从池子里起来?通过考核固然重要,可是命更重要。他们都疯了吗?”
“谁知道呢。”
另一些人看着还呆在池子里不愿意出来的血人,摇头叹气。
“如果没有非进仙云宗的缘由,谁愿意这么不要命。”
一个时辰过去了。
那些坚持到两个时辰的人,嗖的一下就从池子里退了出来。纵然他们浑身血迹斑斑,但看着香已经熄灭,个个都深呼吸一口浊气。
如今池子里就只剩下凤青浅和辛珮璇两人,其余的全都是熬过了时间就上了岸。
但辛珮璇看着凤青浅没有从池子里起来,便暗暗较劲,也不愿意起身。
哪怕她现在已经身心俱疲。突破到凝元境使她的丹田更加的充裕,便能吸收更多的灵气。所以辛珮璇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不少时间。
可凤青浅突破了这么久,却也没见到她跨入淬体境后期标志。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干什么,这么久时间不突破,难道是在等金池冲碎掉她的丹田?
而且那漩涡始终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辛珮璇的错觉,她觉得金池里灵液水平线往下降了好几分。
可转念一想,这压根就不可能。
就算凤青浅要突破,最多也就用得了一捧灵液,更不可能花掉一池子。所以辛珮璇便没有再管凤青浅,而是闭上眼睛稳固基元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
辛珮璇睁开眼睛,发现凤青浅竟然还在池子中。
便有些骇然。
辛珮璇现在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哪怕就算突破到了凝元境,丹田的灵力也有所饱满,无法再填充更多的灵力。若继续再在池子里呆下去,估计她也要变成血人。
可凤青浅,她从此人身上并没有闻到任何淬体境后期的气息,可她既没有血液外溢,更没有丝毫肿胀之感。
简直奇也怪哉。
按道理,只有淬体境中期的凤青浅,不应该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围观的人也觉得凤青浅呆在池子中央是不是睡熟了?或者是这灵池的灵力冲刷度已经不够了。不然凤青浅怎么还能稳如泰山?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又过去了两个时辰。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夜间的星空呈现泰斗之状,就像盘坐在金池中央的凤青浅一样,不知何时才能从金池里起来。而岸上的人都快等的烦了,他们不知道这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只要金池里有一个人没有从水里出来,要么这次考核就没有结束。提前失败的人自然也没法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通过考核,所以只能在岸边等着。
于是乎。
数千人围坐在金池那壮观场面,就算是在小遥峰之顶也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
而辛珮璇觉得以自己的身体真的不能够再继续待下去了。
虽然没有恐怖的溢出鲜血,但她周身已经隐隐有散架之态。
除了被水泡过的折皱以外,辛珮璇更是觉得整个人全是麻痹,已经没有哪一处有感觉。如今现在只不过是挣扎着想站起来,都觉得浑身像被千刀万剐了一样。疼的皮肉似是要翻出来。
不过她的身体既没有出血,也没有撕裂。只是疼痛,让她好看的眉宇蹙起来,竟然还有一些柔弱之感。
但她看见还呆在池水里的凤青浅时,她那张楚秀之脸,瞬间冷冽起来。将她那贤良的气质破坏的干干净净。
“王妃加油!”
冬香看着池水里就只剩下凤青浅时,没忍住,欢欣鼓舞了一番。
可她只是说了四个字,就被辛珮璇冷冷的瞪着。
如果冬香怕辛珮璇,便没脸继续在凤青浅身边呆着了。于是瞪了回去。
“我家王妃就是比某人强,某人不要不承认。”
闻言,辛珮璇冷哼。
“怕不是死在那儿了。不然为何一动不动?”
辛珮璇怎么都没法承认凤青浅比她强的事,凤青浅只不过是淬体境后期,若她能做到一天一夜都呆在金池里,就相当于在承受一天一夜的凌迟之苦。而且凌迟的速度还是每一炷香就刮下一百片肉来。痛感密集,绝非常人能忍受。
可凤青浅不仅受住了,还始终待在水里。这让辛珮璇第一次对某一个人有了惧怕的心态。
夜色渐深。
池水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大家都以为凤青浅要么是已经痛晕了过去,感受不到痛感。要么就是出现了什么差错,让凤青浅始终不肯从池水里起身。
如果不是因为池水仍然漩涡涌动。
他们都要以为凤青浅像和尚那样圆寂了。
“哎你们看!”
此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吼一声,将原本困的摇摇欲坠的众人从睡梦中拉起来。
大家揉着惺忪的睡眼,往池水里的人影看去。
这不看不得了,一看纷纷都瞪大了眼睛。
怎,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