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放心,为了岳父大人,我自是会全力以赴,定不会让卿卿失望。”巫马云沧心中无奈,看来在她心中,记挂的永远是她的家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排在什么地位。
“拜托你了,长风。”慕幼卿依偎在他的怀里,直到此刻,这种有人护着自己,帮着自己,宠着自己的感觉她才尝到了其中的甜头。
此时此刻,她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要与他这般活到老,一生无忧无虑,悠闲自在的想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身为女子一生的期望,往后余生,她只愿与他厮守到老,白首不相离。
煦阳依旧从东边的山坡缓缓爬了上来,清晨的鸟鸣声甚是悦耳,荷园里慕幼卿替巫马云沧理了理身上的朝服,满眼含笑。
“长风,今日要小心应对,我虽然不愿阿爹背上污点在大牢中多待,但亦不想你出事。”慕幼卿郑重其事的开口。
听到这话巫马云沧心中一喜,看到她担忧自己的模样,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浅吻。
“放心,万事俱备,卿卿就等着与我一同去大牢接岳父大人回府。”巫马云沧毫不犹豫的开口,话中满是自信,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威严。
“好,我等着你。”慕幼卿一双水汪汪的眼凝视着他,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与期待。
“时辰差不多了,我先去了,你晚些时候便可出发。”巫马云沧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缓缓开口。
慕幼卿颔首,送他出了院门,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微微一笑,自己的心中好似越发的在意他了。
她心中清楚徐家以及盛清嘉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等此次阿爹回来,就让阿爹告老还乡,从此远离朝堂上的是是非非。
一旁的小微见两人这般相依相浓,掩唇偷笑,看到将军对自家主子这般的好,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往后便不用担心侧夫人仗势欺人了。
威严的金銮大殿上,文白百官身着朝服,手中捧着玉圭等着巫煜城上朝。
“皇上驾到!”蓦然,一声公鸭嗓高声呼喊,众人闻言,皆跪地行礼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一抹明黄色龙袍的巫煜城缓缓走向高坐上的龙椅,一转身,潇洒落座,满是天子之威,皇家之仪。
“众卿平身。”巫煜城淡然开口,尽显威严霸气。
听到这话,满朝文武百官齐声道了句“谢皇上”便纷纷起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旁福公公高声呼喊。
话音刚落,巫马云沧便站了出来,恭敬的开口说道:“臣有事起奏。”
见巫马云沧沾了出来,巫煜城眉头一挑,这个时候站出来,他已经猜测了他的意图,看来今日的朝堂不会平静。
“爱卿有何事要奏。”巫煜城故作不知,开口问道。
“臣要为慕府翻案,洗涮掉慕长史的冤屈!”巫马云沧斩钉截铁的开口说道。
众位大臣听到这话瞬间议论纷纷,顿时朝堂上炸开了锅,一旁的徐如来心中一紧,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玉圭。
难道巫马云沧已经掌握了证据?
思及此处,他眼神四处飘忽,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的挑个不停,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毕竟此事已经过去了这般久,要是有证据早就被太后处理干净了,他手上究竟有什么筹码可以为慕府翻案?
巫煜城闻言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前些日子云飘雪让自己下旨召他回来之时便是以此事为由。
“慕永安通敌叛国之事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巫煜城冷然的开口。
“臣已经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当时是从慕长史的书房中搜出了一份与邻国联系的信件,但微臣想说此事太过草率。”巫马云沧不卑不亢的说道。
“此言何意?”巫煜城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深意,他倒要看看巫马云沧有什么手段让自己将慕永安从大牢中放出来。
“这通敌叛国可不是什么小事,试问作为当事人,他又怎会将这信件完好无损的留着?”巫马云沧反问道,有理有据。
“此事我等怎会知晓,只有问罪臣自己了。”徐如来冷哼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没有想到此次巫马云沧归来会这般快就将此事提起,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今日看来自己得小心应对。
“此话有理,我们先暂时压下不论,慕府并没有什么武艺高超的护卫,若是有心人嫁祸,简直是轻而易举。”巫马云沧负手而立,侃侃而谈。
“慕长史是将军的岳父,巫马将军这是在为您的岳父大人扭转黑白?”徐如来义正言辞的说道,心中却是已经慌了神。
见她瞳孔里的惶恐之色,巫马云沧心中已经有了盘算,这徐如来真是胆大包天,究竟谁给他的胆子敢通敌卖国,是盛清嘉么?
看来这盛清嘉的野心已经比自己想象中的大,自己应当早些做好应对之色。
“徐大人既然知晓慕长史乃是本将军的岳父大人,就应该知道为岳父平反是理所应当之事,难道徐大人是害怕本将军找到了什么证据?”
巫马云沧冷哼一声,乱臣贼子还给他什么脸面,若不是在朝堂之上,自己早就将这等乱臣贼子斩于剑下。
“你……”徐如来哑口无言,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巫马云沧,似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你什么,难不成徐大人觉得本将军所说无理?”巫马云沧一双锐利的眼神猛然射向了徐如来,满是狠厉。
徐如来见他这般冷冽的眼神,身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瞬间偃旗息鼓。
见他不在吱声,巫马云沧略带深意的望了他一眼,对巫煜城说道:“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巫煜城略微思索,开口说道:“巫马将军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之前是朕气得糊涂了,没有考虑那般多。”
“臣惶恐,皇上如此这般也是因为忧虑我巫国的江山社稷,慕长史明事理,辨是非,定会谅解皇上的一番心思。”巫马云沧淡然开口。
“巫马将军说的不错,毕竟慕长史的为人如何,朕也是极其清楚的,如今想来,他应当是无法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巫煜城径自说道,话中满是为慕永安开脱之意。
徐如来听到此话,心不由的咯噔一跳,连忙站了出来,朝着巫煜城躬身道:“皇上三思,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慕永安是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徐爱卿此言差矣,朕与慕长史亦不是第一天相识,他是如何的为人朕比你可是清楚的多。”巫煜城颇为不赞同的开口反驳。
徐如来见此情形,心中万般不安,看来这皇帝是硬要维护慕永安了,难怪之前一直反对要将他就地正法。
“皇上,这都是猜测,这要是放虎归山可是巫国的祸害。”徐如来低垂了头,毕恭毕敬的开口。
见他这般恳求的模样,巫马云沧眼眸一深,看来这徐如来是做贼心虚了,竟然这么快的想将自己的岳父处决,他是当自己不存在?
“徐爱卿此言有理,若慕永安当真是这般狼子野心之人,放虎归山自然是不明智之举。”巫煜城颔首,若有所思的开口。
“先前毕竟已然从慕府搜到了证据,不知巫马将军可有找到证据可以证明慕永安是含冤入狱的?”巫煜城望着巫马云沧问道。
“启禀皇上,臣自是已经掌握了证据,又怎会信口开河。”巫马云沧冷然的开口,深邃的一双眼瞥了一眼徐如来。
徐如来听到此言身影一僵,未曾想到巫马云沧竟真的掌握到了证据,自己做的这般滴水不漏,他又是从哪儿来的证据?
“既然爱卿有证据,还不快快呈上来。”巫煜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众人离的远,并没有注意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回皇上,可否先宣证人?”巫马云沧自然没有错过他那微勾的嘴角,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在此事上他是向着自己这边,否则岳父大人又怎会安然无恙到现在。
他脑中不禁想起先前自己听到了传言,看来巫煜城对自己的岳父大人果真很欣赏,若非如此,根本等不到自己回朝为他翻案之时。
巫煜城闻言高悬的心终是落了地,没想到他为了给慕永安翻,竟然准备的这般充分,如此一来,慕永安定然能顺利的离开大牢。
事情还没有开始,他便已经预料到了结局,这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的一场戏罢了,慕幼卿果然没有令自己失望。
原来她特意让云飘雪来向自己开口,要求自己将巫马云沧宣了回来的目的便是为了今日吧,不愧是慕永安教出来的好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既然有证人,宣。”他缓缓开口说道。
巫马云沧颔首,朝着店门外大喝了一声“带上来”,不消片刻,便瞧见两侍卫押着阿萨跪到了巫煜城的面前。
见状,朝堂诸位大人议论纷纷,不明所以,交头接耳轻声说着自己的看法。
“这是何人?”巫煜城眉头微蹙,一看这人便不似巫国之人,这人莫不是邻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