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叶芷妤与那慕夫人不相上下,难不成那慕夫人对面容姣好的女子都看不过去?
“他们与我大哥相识,我得跟着他们去寻我大哥,今日你那般失礼,若是惹恼了她,不带我去寻我大哥了可如何是好?”叶芷妤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待会儿在衙门见到慕公子与慕夫人还得好好的观察观察,欧式有了不想带自己一路的苗头,自己可要及时弥补。
“原来如此,这般说来是我连累你了。”慕容静脑中不由想起方才那慕公子与慕夫人离去时脸色不佳,又见她这般愁眉苦脸的模样,眉头微蹙,内心忐忑,“我们是朋友了吧?”
“不打不相识,既然已经打得这般爽快了,自然是朋友。”叶芷妤微微一怔,随即勾唇一笑,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待会儿带我去找那慕公子与慕夫人,我不能让你因为我的缘故而失去了寻你大哥的机会。”慕容静郑重其事道。
见她这般认真,叶芷妤身影一顿,这倒是自己来这儿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她虽然太过直接,大大咧咧的,但自己还是很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未曾想到初相识她便对自己这般的上心,能得这样的朋友,是自己的幸运。
思及此处,她郑重的点了点头,既然她这般的坦诚,自己便愿意相信她。
“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往后不要老是叫我慕容姑娘,唤我小静便好。”慕容静粲然一笑,话中满是欣喜。
叶芷妤闻言心头一震,心中一股暖流流过,原来这边是有朋友的感觉,甚是喜悦。
“那好,你叫我芷妤就行。”叶芷妤会心一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话音刚落,两人便相视一笑,一同前往衙门。
衙门外人山人海,这些人全部都是听说今日他们的知府大人会提审那些纨绔子弟,这等大事他们怎能不来听审。
那些个纨绔子弟每次花朝节便会来菀城祸害那些妙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惨遭毒手,今日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当真是大快人心。
公堂两边竖立的肃静与回避散出的满是威严,两旁的衙役手执水火棍,甚是严肃,整个公堂充盈着威风凛凛的堂威。
不消片刻,只见两旁的衙役口中吐着“威武~”手中有节奏的敲着手中的水火棍,众人一片肃静。
随即,容景便身穿这一袭官府现身,缓缓走向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位子上,落座,手执惊堂木一拍,响声穿透了整个衙门。
“带人犯。”容景一脸严肃,眼中一片深邃,这花朝节遭罪的无数女子的委屈今日终于可以为她们报仇了。
那一群纨绔子弟皆被衙役们带上了公堂,手上脚上全都戴上了又粗又硬的镣铐,衙役们一个用力,他们瞬间便跪在了地上。
“堂下所跪何人?”容景面无变轻的开口,话中满是凌厉。
“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菀城知府,竟然敢将本公子关进大牢,谁给你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为首的那名纨绔公子厉声喝道。
“一介草民,竟敢藐视公堂,来人,杖责二十。”容景眼中一片深意,现在是在菀城,山高皇帝远,他们那些当官的爹根本就没有办法赶过来。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衙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名为首的纨绔子弟押上了一根长板凳,另外两名衙役抡起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向了他的臀部。
刹那间,便听到那名纨绔子弟哭天喊地的叫喊声。
二十杖责打完,那名纨绔子弟声音已经嘶哑,身上雪白的囚衣满是殷红的血迹,衙役将他拖到了公堂中央。
“尔等可知罪?”容景依旧面无表情,沉声问道,字正腔圆,话中满是愤怒。
“容景,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府,我爹可是正一品,伤了我,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别想要了!”
“不知悔改!你们明知菀城任何人不能再此撒野,却在每次花朝节掳走妙龄女子,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按律当斩!”容景义正言辞,似是在为那些无辜受罪的女子诉说他们的悲怨。
“我能看上那些女子是她们的荣幸,我能让她们欲仙欲死,享尽荣华,我何罪之有?”那位纨绔子弟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
“尔等无视王法,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证据确凿,现判尔等秋后问斩。”容景冷哼一声,冷然开口。
“我看谁敢!”就在此时,一声威严雄厚的男音响起,随即,一群手持佩刀的人鱼贯而入,随后四五位中年男子踏入公堂。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公堂?”容景看着面前的这几位中年男子,心中一紧,看来是这些纨绔子弟的救兵。
他眉头紧蹙,菀城里皇城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他们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又怎会这么快来到菀城?
只见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厉声说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菀城知府,竟然敢动我李家的独子,你该当何罪!”
容景心中一沉,现在这人从皇城赶过来了,这官大一级压死人,今日若是想要判决那些纨绔子弟怕是难了。
但若是就这样听之任之,那那些受罪的无数女子又有谁能替她们喊冤?
思及此处,他心中拿定了主意,气势上提,问道:“你是何人,现在这里是公堂,尔等怎可扰乱公堂?”
“一个小小的菀城知府哪有资格上朝谏言,不认识老夫也是理所当然,老夫乃是太子少傅李世安。”
听到这话,容景眉头紧蹙,难怪这纨绔子弟敢这般的放肆,原来背后撑腰的竟然是太子少傅,身为太子少傅竟然这般的枉顾王法,当真是可耻!
“太子少傅?不知李大人千里迢迢来我这小小的菀城作何?”容景明知故问。
“容景,此次的探花郎,老夫认得你,你何必明知故问,老夫来你这菀城县衙,不过是为了我李家的少爷。”李世安沉声道。
“李大人说笑了,我这小小的菀城知府哪里有什么李家少爷,有的不过都是一些触碰了王法的罪人。”
容景心中敲定了主意,即使是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没有了,他也要为那些无辜受罪的女子讨一个公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即使是太子少傅,他也不会为惧强权。
李世安听到这话眉头一蹙,冷声道:“看来容大人是要与老夫装蒜到底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你李大人是太子少傅,也不能枉顾王法,视皇家无物,李大人身为太子少傅,对我巫国的律法应当回首相当的清楚,还请您不要扰乱公堂。”
容景一双眼无所畏惧的对上李世安,这李世安要救的人罪大恶极,身为菀城知府,他又怎能知法犯法。
“容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今儿个只要有我在,你就得乖乖的将小儿送出来。”
“李大人当真是说笑了,您确实是二品官员,但令公子头上可没有任何头衔,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一介平民。”话音刚落,容景斜睥了一眼李世安,眼中满是暗波汹涌。
“平民?我堂堂太子少傅的儿子怎会是平民,容景,你不会寒窗苦读十年将自己的脑子读坏了吧。”李世安厉声道。
“那又如何,令公子强抢民女,草菅人命,众所周知,按我巫国律法,其罪当诛!”容景丝毫不退让,与李世安暗中较劲。
这一幕落入了不远处的巫马云沧以及慕幼卿的眼中,慕幼卿由衷的佩服他的勇气,悠悠的开口说道:“这容景倒是个人才,不畏强权,看他这般模样,应当不是太后的爪牙。”
“卿卿说的不错,这容景倒是颇具才华,若不是执意不肯娶花丞相的女儿,想必在皇城应当已经混的风生水起。”巫马云沧缓缓开口道。
“这李世安强势而来,容景一介文弱书生,想必今日应该想法子留下那群混账东西了。”慕幼卿一声叹息,花红满是惋惜。
身旁的巫马云沧自是听见了她这声叹息,微微一笑,“那不是我还没有出手么,卿卿放心,那般混账东西我定不会让他们逃脱的。”
听到这句话慕幼卿会心一笑,她就知道巫马云沧会顺着自己的意愿,更何况他身为将军,对容景颇具赞善,想必现在这般作壁上观应该是想看看他的能力究竟如何吧。
“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容大人说这话可有何证据?!”李世安自然知道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奈何李家只有他一根独苗,他不得不来寻他。
“事实俱在,令公子当真是丝毫不避讳,众目睽睽之下就敢随意践踏他人性命,这事要是传进了皇上的耳中,也不知道李大仁这太子少傅的官职还保不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