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挂念,我与叶姑娘怕是无缘感受这姻缘石的神奇之处。”容景心中一阵刺痛,这叶芷妤一门心思全在她兄长的身上,对男女之情也是懵懂无知,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大人此言差矣,这叶姑娘现在已经寻到了自己兄长的下落,自是更能将心思放在其他事上,还是说容大人没有自信能够拿下叶姑娘?”慕幼卿好笑的开口。
看在他帮着自己说话的份上,自己就帮帮他吧,毕竟这叶芷妤是个不错的姑娘,她很是喜欢,容景为人不错,想必对叶芷妤是真心的。
“我这个当事人还在这儿呢,你们就这般大张旗鼓的决定我的终生了?”叶芷妤一阵懊恼,自己这遇上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啊,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商量着怎么将自己“卖”出去。
虽说这容景还不错,但是这种事是她自己的事,也不需要外人横插一脚来干预。
见她脸上有了恼怒之意,慕幼卿一怔,连忙开口说道:“倒是我多言了,不过且行且珍惜,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啊。”
“容景铭记夫人之言。”容景心中明白慕幼卿对自己的点拨,只是这叶芷妤并未其他人那般庸俗,特别之人还得行特别之法啊。
“这里便是花朝节的重头戏——斗艺的地方?”慕幼卿蓦然话锋一转。
繁华的街道,各种绚烂的花灯,空气中还飘散着阵阵花香,看着面前的景色,慕幼卿大为震惊。
这般壮丽的规模,这般的绚丽繁华,难怪会远近闻名,比那皇宫中的赏花会可有趣多了。
见她脸上满是笑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奇,巫马云沧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看来自己此次没有带她来错地方。
这段日子难得的平静,没有那些个明争暗斗,亦没有那些肮脏的阴谋诡计,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享受一番吧,等回到了皇城面对的可就是暴风雨了。
“夫人说的不错,前方不远处便是今夜花中斗艺的高台。”容景缓缓开口。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进去瞧瞧,这斗艺应当还有些时日,现在应该还有些好位置。”慕幼卿兴致勃勃的开口说道。
“走吧。”话音刚落,巫马云沧便拉着她的手向着高台而去。
“容大哥,你在想什么?”
见此情形,叶芷妤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周围这么多的喧嚣声,她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慕公子他们定然听不到。
她很是在意,这容景不知道究竟怎么了,这一路上沉默不言的,对慕公子以及慕夫人好似有了一种奇怪的态度,但具体是怎样的她也说不上来。
容景望了叶芷妤一眼,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放心吧,我没事。”
“长风,这容景知晓你我二人真实身份后态度甚是奇怪,这是为何?”慕幼卿见两人没有跟上来,抓住这个空隙连忙开口问道。
“等花朝节结束,我们回到庄子的时候我在与你细说,现下这般大好的盛景若是被这些俗事给扰了可是一大损失啊。”巫马云沧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慕幼卿闻言心中一震,转念一想,此事并不着急,他们专程来菀城不就是为了这远近驰名的花朝节么。
若是就这么被俗事缠身,当真是要等到下一次有机会才能在好好的观赏这花朝节,如此说来当真是得不偿失了。
见巫马云沧与慕幼卿的身影即将被人群淹没,两人快步跟了上去,这花中斗艺可是花朝节的重中之重,精彩绝伦,自己又怎能错过。
果然不出慕幼卿所料,现在还没有到斗艺的时候,前方还是有着许多位置。
这高台的位子甚是奇妙,露天搭建的约莫一米多高的台子,台子甚是宽大,通身赤红,应是象征着红红火火。
再看这高台所处的环境,两侧留有两道台阶,周围的边缘之处全部摆放上了数盆鲜花,这些花都是盆栽,皆是装饰这高台而用。
台下还摆放着一些树木状的花卉,虽是树木状,但这些花枝并没有高过高台,一眼望去,美轮美奂。
定睛望去,花中竟然还有这桃花,梨花这些不是在这个季节里绽放的花卉,慕幼卿觉得甚是惊奇。
“这里怎么会有开的这般娇艳的桃花梨花?”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容景,等待着他的回答。
“为了花朝节能顺利下来,这些花卉有些是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有些是菀城特意种植的,虽不是应有的季节绽放,但只要改变环境,还是能够培育出来的。”容景缓缓开口说道。
“卿卿,我们去二楼吧。”巫马云沧蓦然开口。
“二楼?你说的事这酒楼的雅座?”慕幼卿一脸震惊的开口问道,没想到他竟然会准备的这般周全。
“专程带卿卿来看这花朝节,自然是要准备妥当,这周围酒楼凡是能瞧见这座高台的二楼雅座都是专程为花朝节所备。”巫马云沧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宠溺。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酒楼包下雅座的?”慕幼卿眉头一挑,自己一直都跟他在一起,他什么时候来过?为何自己不知道?
“早些时候就已经定下了,毕竟花朝节远近闻名,我自然不会让卿卿受累。”巫马云沧脱口而出道。
见他们二人这般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容景一阵窘迫,心中暗惊,传闻这巫马云沧嗜血残暴,未曾想到对将军夫人竟会这般的温柔细致。
莫不是当真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好了,我们上去吧。”话音刚落,巫马云沧便拉着慕幼卿的手上了酒楼的雅间,站在高处,这场景当真是愈发的壮丽。
一行四人缓缓落座,打开窗门,正好可以瞧见这高台,一览无余。
“不知这花中斗艺是怎样的规则,容大人可否说与我听听?”慕幼卿对这花朝节知之甚少,待会儿若是出了洋相可就不好了。
“这斗艺分为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唱曲起舞,皆是由上一届的花魁开始出题,以挑战的方式进行打擂,最终的获胜者便可挑战上一届的花魁,胜者便是此次花朝节的花魁。”
“花魁?”慕幼卿听到这话心中已经,这花魁不是风尘场所,那青楼女子之称么,这花朝节胜出者为何要这般称呼?
容景见她眉头微蹙,甚是介怀这花魁之称,连忙开口解释道:“这花朝节的花魁需得是样样精通,这风尘女子之所以称之为花魁解释由此而来。”
听到这话慕幼卿醍醐灌顶,原来是那些个青楼女子特意借着这花朝节的花魁之名,以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如此看来,这花朝节的花魁应是多才多艺的女子,我曾听闻江湖上烟雨山庄放了一个天下第一榜,这琴棋书画,才学,曲舞是否是从这里选拔出来的?”
慕幼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天下第一榜,这花朝节齐聚了所有的有才之人,这些上榜者应当就是从这里甄选出来的。
“此事我倒是不清楚,毕竟江湖之事我从未涉及过。”容景头一次听到这一说法,只是身为将军夫人的她怎会知晓江湖之事?
“这最后胜的是女子唤花魁无妨,这要是男子该当如何?”想起若是那位男子被叫做花魁,那还不平白被人笑话。
“夫人说的极是,这女子要是胜了便是花魁,若是胜的是男子,便会称之为花君。”容景一脸笑意,这将军夫人甚是有趣,想必是在皇城待着太过无聊所致。
“历届花朝节可有花君?”慕幼卿满是好奇的问道。
“自然有过,说来惭愧,这花君之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近些年来都是女子获胜。”容景满是尴尬,一脸窘迫的开口说道。
慕幼卿淡淡的“哦”了一声,便陷入了沉思,看来那天下第一榜的上榜者不是在这花朝节甄选的。
毕竟这里的获胜者可是样样精通,若是在这里甄选,那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唱曲起舞上榜者不都是一人?
这些上榜者如若都是一人也不是不可,但这花朝节都是莫名而来之人,并非是所有的有才之人都能来,想必那个天下第一榜应当是烟雨山庄特意办的一场甄选。
各行的精英经过无数厮杀,拔得头筹者才会被载入天下第一榜,而这天下第一榜应当是专程为江湖中人而设。
若是有机会,定要去看看这甄选天下第一榜的厮杀,应当比这花朝节严肃许多。
“卿卿,你怎么了?”巫马云沧见她一直在出神,连忙唤道。
巫马云沧呼喊声拉回了深思中的慕幼卿,“没什么,这斗艺还有多久开始?”
“马上就开始了。”巫马云沧眼中一道深意快光闪过,方才想的那般出神,这天下第一榜对她来说很重要?
就在此时,台下一阵欢呼,雷鸣般的掌声不约而至的响起,循声望去,一名清秀的女子走上了高台。
“今儿个是花朝节的斗艺,小女子乃是上一届花魁梓薇,诸位公子小姐有礼了。”只见那名清秀女子性中人行了个万福礼,缓缓开口道。
“原来这就是看上一届的花魁,行为举止落落大方,倒是个可人儿。”慕幼卿毫不吝啬的开口夸道。
“卿卿难不成要夺个花魁当当?”巫马云沧眉头一挑,蓦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