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宇看着倒在乔禹行怀里的沈曼,心头涌上复杂的滋味,上前把沈曼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冷漠的朝着一边走去。
“陆瀚宇,你想要把曼曼带到哪去?”
乔禹行抓住了陆瀚宇的肩膀,他不允许沈曼出任何的意外!
“去医院。”
丢下一句话,陆瀚宇就把沈曼放进了自己的车。
因为淋雨发烧,加上刚才的重击,沈曼正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眸却还是不安分的皱着眉。
看着这样的沈曼,陆瀚宇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她,这个和自己结婚三年的妻子。
这个时候,陆瀚宇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沈曼,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可是刚才……
沈曼挡在她面前的画面一次次的在陆瀚宇的脑海里盘旋,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沈曼在昏迷中,一直在做梦,梦见有人要把曦曦抢走,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没有办法,没有人能够帮助她……
“瀚宇……”
昏迷中的沈曼死死地抓着陆瀚宇的手,不安的摇着头,紧皱的眉头让陆瀚宇深邃的眼眸中的墨色愈发的浓重。
不知道沈曼究竟梦到了什么,竟然这般的不安和害怕。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陆瀚宇眸子闪过一丝不悦,“什么事?”
“瀚宇,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江雅宁试探的声音,眼看着已经快凌晨了,陆瀚宇还没有回来,江雅宁很是不安。
陆瀚宇清亮的眸子阴沉了下来,回应她的事一阵沉默。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浩浩晚上在哭闹,说是想要爸爸了,所以我……”
生怕陆瀚宇不高兴,江雅宁立马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晚上天气很冷,你要注意保暖。”
“嗯。”
陆瀚宇没有别的表示,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看着眼前昏睡的女人,陆瀚宇不想再去理会其他的事,甚至连多说一个字,也不愿意。
“我在公司,有事。”
陆瀚宇不自觉的伸手轻抚上了沈曼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就像是小时候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一样。
“那你今天还回来吗?”
江雅宁还是不死心。
“不回来了,你带浩浩早点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瀚宇对江雅宁的耐心所剩的不多了,说完一句话,立刻就挂了电话,胸口闷闷的感觉,很不舒服。
只有看见沈曼安静的睡着,心情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一整个晚上,陆瀚宇都守在沈曼的身边,因为昏迷的沈曼死死地抓着陆瀚宇的手,不肯松开,陆瀚宇只能趴在床边将就了一晚。
翌日清晨,陆瀚宇交代了余朗一句便离开了,留下余朗照顾,让余朗在有情况的时候及时通知他。
等到阳光从窗户里进来,洒在沈曼的脸上时,她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水……”
这一觉她睡得整个人都是晕的,刚想要开口说话,喉咙里就一阵火辣,喑哑的声音根本说不出来话。
余朗一直在门口时刻注意着沈曼的情况,一听见她的声音,便上前把水端到了她的面前,“夫人,您小心点……”
“余朗?”
没有想到会是余朗陪在自己的身边,昨晚的记忆也逐渐浮现在脑海里,水眸里不禁闪过一丝失落,“谢谢。”
“夫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余朗看出了沈曼的心思,装作不经意间的提醒,“总裁他昨晚一直守在您的身边,今天早上才离开,他让我照顾你的身体,您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真的?”
沈曼暗淡下去的眸子因为这句话而再一次闪亮起来。
“真的,您昨晚上一直抓着总裁的手不放……”
怕沈曼不相信,余朗一时着急,就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看见沈曼涨红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我……”
这个时候沈曼才意识到,原来她在梦里抓住的那只手是真的,不是自己做梦,想到陆瀚宇高大的身影趴在自己的床边过了一晚上的画面。
沈曼就开始舌头打结,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夫人,我先出去了,我就在门口,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叫我就可以了。”
余朗看见沈曼温柔的眼神,顿时就知道自己这一次的错误犯得很值得,偷笑着出了病房。
注意到余朗嘴角的笑容,沈曼更囧了。
她睡着的时候胆子居然这么大?
想到昨晚最后陆瀚宇还是来了,沈曼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这样看来她在寒风里等的这几个小时也算是值得的。
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沈曼想了很多,才想起昨晚乔禹行也在。
拿起手机,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嘟——”
只是这通电话却一直没有被接通,在最后沈曼想要放弃的时候,才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乔禹行颓废的声音。
“禹行,你怎么了?”
乔禹行一直都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发觉了他的异样,沈曼完全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曼曼,对不起……”
还没等沈曼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了乔禹行低沉的声音,“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不小心……”
乔禹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身边全是空的酒瓶,整个人都是醉醺醺的,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禹行,我已经没事了,昨天的事不能怪你。”
沉默许久,沈曼才幽幽的开口,这一点是他没有注意到乔禹行的情绪,“真的!”
怕乔禹行不相信,沈曼又一次的肯定,“我现在都生龙活虎的了!真的!”
听见沈曼再三的肯定,和她充满元气的声音,乔禹行的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即使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还是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
“你没事就好了。”
现在他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乔禹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