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在白锦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白锦缓缓的睁开眼睛,刚要起身,腰上的胳膊用力的把她搂进了怀里。
“再睡一会。”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疏懒。
白锦弯起嘴角,揉了揉霍南风硬硬的头发。
“我要去公司看看,两个多月,墨言要怪我了。”
霍南风不悦的松开手,白锦起身下了床。
佣人已经做好早餐,白锦随意吃了一口快步的走了出去。
Candy珠宝公司。
职员都认真的工作着,看到这一幕,白锦高兴的弯起嘴角。
她走进公司,前台把她拦了下来,“这位小姐你想找谁?”
白锦愣了一下,她在职员面前一直带着面具,没有想到她还有被自己公司前台拦下的时候。
她无奈的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我找你们墨董。”
“有预约吗?”前台睁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本以为说出墨言的大名就可以进去,结果还需要预约。
白锦拿出手机拨了墨言的电话,那头响了一声,听筒里就传来墨言幽怨的声音。
“白锦我以为你辈子都不来了,重色轻友……”
白锦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话少邪魅的男子。
她咳嗦一声,“我被前台拦住了,你再不来我就接着请一个星期的假。”
听到这个消息,墨言的身子哆嗦一下。
他这辈子打打杀杀潇洒惯了,被公司的事烦了两个月,他真是够了。
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活蹦乱跳的白锦,他弯起了嘴角。
“听着,这是你们白总,以后公司的事都由她管了。”
说完,他大步的跑了出去,顷刻间没有了踪影。
公司里的人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让墨总一句话就取代了Candy总裁的位置。
“我们是不会认可你的,我们的总裁只有Candy一个人。”站在人群里的人突然吼了一声,周围的人纷纷拦在了白锦的面前。
看到这个场面,白锦的心热了起来。
有这样的员工,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开口,“大家好,我是白锦,英文名Candy。”
周围的人都石化了,都以为他们总裁太丑才会带着一个面具,没有想到会是一个美女。
仔细一看,白锦的身形和Candy的重合在一起。
他们竟然在总裁的面前放肆了这么久,一个个哆嗦着给白锦让出了一条路。
白锦笑着往办公室走了过去,打开门看到桌子上高高的文件,她睁大了眼睛。
“白总,墨总说这些留给你。”助理一脸的为难。
白锦不在的这几天,公司的新品发布和出口商品都停滞了。
合作商三天两头闹到公司,只等着墨总签字发货。
白锦深吸一口气,认命的坐在椅子上埋头进了文件里。
夜幕降临,看着桌子上最后一本文件,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翻开文件夹,一张邀请函出现在她的面前。
玉石交流大会邀请函?白锦疑惑的皱起眉头。
珠宝公司和翡翠原石分不开,但她从来没有接触过。
“这是怎么回事?”她拿着邀请函走了出去。
助理抬起头扫了一眼,“这是咱们公司原石供应商给的,白总最好去一趟,时间就在这周末。”
白锦看了一眼时间,眯起眼,明天不走就赶不上了。
回家白锦跟霍南风说了此时,霍南风心里多了一丝提防。
他刚知道蒋晋背后的人,白锦就要出差,凑到一起太巧了。
“谁跟你去?”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探究。
白锦摇了摇头,拿起衣服装进皮箱里。
“我们公司没有专门的原石鉴定师,我和助理去看看就好,不会出手。”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不会轻易拿公司的前途做赌注。
霍南风有些欣慰,这么理智的女人是他的。
勾起唇角,他拍了拍手,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叫了一声主子、夫人。
“这是罗叔,他是帝恒御用的玉石鉴定师,让他陪你去我也放心了。”霍南风看到白锦脸上的疑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白锦客气的伸出手,“那就麻烦罗叔了。”
罗叔憨厚的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寒暄了一会,霍南风起身和罗叔走了出去。
书房里,罗叔一改憨厚的一样,身上带着干练。
“主子,我这次去是给帝恒选择质量上好的玉石储备,跟着夫人去,这……”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都知道夫人和主子开的是两个珠宝公司,给夫人开的原石多了,帝恒该怎么办?
霍南风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寒意,她的夫人当然要在帝恒里当设计师,墨言那个家伙还真是碍眼。
“我会另派人过去,夫人不一定拍石头,你把号码给帝恒的人就好,没有事就出去吧!”
罗叔眼里的纠结消散,走出了书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白锦和罗叔就出现在了机场。
她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有着玉石矿的国家,很多玉石商都慕名而来。
下了飞机,白锦把行李放在酒店里,就想出去看看玉石大会的风采。
“现在玉石大会还没有开始,里面只展出一些小型的毛料,夫人看中了可以随便玩玩。”罗叔站在一边,尽职的介绍着。
白锦点了点头,走之前她大概看了一眼关于原石的书,简单的知识她还是懂的。
两个人结伴进了会所,里面人声鼎沸,一群人围在一起,大声的叫着。
罗叔眼里也多了一丝兴趣,“夫人,我们运气不错,进来就遇到解石了。”
白锦还没看过原石是怎么解的,大步走了过去。
固定在解石机上的原石被切了一刀,露出了如同玻璃的石头。
“玻璃种!”不知谁叫了一声,围过来的人更多了。
“我出五百万,这位小兄弟卖给我吧!”一个带着眼睛的男人站了出来。
白锦这才把目光放在了站在解石机身边的男子身上。
男子邋邋遢遢,双眼猩红,好像好久没有休息了一样。
“我不买,继续解。”他疯狂的吼了一声。
带着眼镜得商人摇了摇头,站在了一边。
解石师傅小心的把到挪了一个位置,刀子切了上去。
所有人探着脑袋往前望着,片刻的功夫,灰白的颜色露了出来。
“唉,垮了。”眼镜商人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