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一路回到小区,特意在小区中绕了几个圈子,确保身后没有人跟着,这才放心的上楼。
关上门,长长的舒了口气,把盒子藏好,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
“嘶……”剧烈的疼痛直让秦守倒吸冷气,这才一下子记起来自己的腰上还有伤。
“这几个龟孙……”
好在这间公寓中还有几个医疗箱,找出双氧水,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裹上纱布,勒紧,一顿操作看起来行云流水,可秦守的额头早就密布冷汗。
忙里忙外跑了一天,很快的,秦守便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太累,房门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没有惊动熟睡中的秦守。
‘咔’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几个矫健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顺着那道缝隙摸了进来,三个人顺着几缕月光看到躺在沙发上熟睡的秦守,皆是一愣。
其中一个很快反应过来,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慢着!”另一人见状,连忙拉住了那人的手腕,朝着他摇了摇头。
“不让我动手?”那人古怪的看了一眼,拦住他的兄弟,语气中虽是有些不满,却也收住了手,“直接把他宰了,一举两得,多方便?”
“蠢货!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只要弄到那个古董,这小子的命一毛不值!”
“你要是一刀没弄死他,闹出动静怎么办!”
其余两人皆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四散开来,蹑手蹑脚的翻箱倒柜。
也许是感觉到了周围传来的异响,正在睡梦中的秦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却很快又舒展开来,不时呢喃着梦话:“嘿嘿……嘿……”一找东西的三人停下了手,僵直了身子,转过头来却看见秦守仍然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这小子说梦话而已。
“不许……走啊!”秦守喃喃道,翻了个身,不时的咂咂嘴。
那几人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自顾自的到处寻找着东西,半天之后,其人有鬼鬼祟祟的聚在了一起。
“你们找到东西了没?”
“没有!”
其余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不会是姓李的骗我们吧?”其中一人挠了挠头问道,毕竟房间只有这么屁大点,他们几乎已经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仍然没有看到那个装着古董的盒子。
“应该不可能。”另一人摇了摇头,李肖和他们可是一个人身上的蚂蚱,他们合作了这么多次,也没见李肖放过什么虚假的消息。
“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既然想了想之后,又分头去找。
“嗯……”秦守皱着眉头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睡得正好呢,忽然被一股尿意憋醒,搁谁身上都不爽。
“卧槽!”
一地狼藉,衣物扔的到处都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土匪光顾,直到看见卧室门口的背影,秦守脑海里朦朦胧胧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好家伙,进贼了!
正拿起手机拨打报警电话,秦守忽然一停,猛地记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房间到处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对方很可能不止一人,他要是一打电话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蹑手蹑脚的朝其中一个背影走去,轻轻地拍他的肩膀。
“我这里没找到,你去另一边找找!”那人不耐烦的打掉秦守的手,轻声说道。
这小贼……居然把他当做是他们的同伙了?
秦守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退开两步,从茶几上拿起烟灰缸,又走了过来。
“不是说了让你去另一边找?听不懂人话?”那人怒而转头,却猛然一顿,虽然秦守身处背光的环境,看不清面容,可这身形和他同伴相差的也太大了。
“你……”
嘭!
那人刚开口,秦守手里的烟灰缸便毫不留情地印到了他的脑门上,只砸的那人眼冒金星,屁话都还没放一个便晕了过去。
其余两人听到动静,顿时心生不妙,连忙朝这边摸了过来。
“耗子,你咋的……”
另一人才刚冒出头来,一个硬物便呼上了他的脑门,翻了个斗鸡眼,两腿乱蹬几下,扑通一声躺倒在地上。
这可把最后那人吓坏了,好端端的,两个兄弟怎么……
忽的,他朝着沙发上一瞅,那小子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正是之前想要动手把秦守麻利的宰掉的那个,把心一横,抽出刀子,迈起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
来到卧室门前,猛然转身,挥起匕首就是一扎。
“啊啊!”
如他所愿,顿时就传出来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可是他听着这声音,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一下子瞪大眼睛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朝后退去:“卧槽怎么是你!”
吧嗒!
秦守一手按到了开关之上,登时,房间之内灯光亮起,秦守身前那人肩膀之上插着一把匕首,脚边还躺着一人,而面前那人抿了抿嘴,目光之中犹豫了几下。
“不打算给我来几刀吗?”秦守戏谑的看着那人,顺带还不忘戳了戳他同伙肩膀上的匕首,把那人疼的死去活来的,可脖子被秦守勒着,连喘口气都费劲。
“兄弟,对不住了!”
那人在同伴无比惊异的眼神之中撒腿就跑,好在秦守早有预料,在那人迈开步子的同时,烟灰缸脱手而出。
那人一手才碰到门把手,飞来的烟灰缸就砸到了他的面前,虽然没有命中他的脑袋,而是砸到了门上,可破碎的玻璃渣子溅了他一脸。
“啊!”
“还想跑?”秦守一声冷笑,两步上前,扣住他的肩膀,猛的拽回来,对准他的肚子就是一膝盖。
“噗——”
那人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强忍一股涌上嗓子眼的不适。
秦守松开手,漠然的看着那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呼喊着,长出一根长长的绳子,几下就把三个毛贼五花大绑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