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等着心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等着那不上也不下的节奏停下来,我静静的等着”。
“可是大舅您知道,这种感觉就如在等着一个判决,是该平静的死去还是应该响亮的恨涌遍全身,也许心就会真的开花”。
“我慌慌张张的很想知道,这花是带着黑色的眼睛么,会坠着一块巨石么,会不会落地呢啊”。
“大舅,我后悔,我的内心深深地恨自己,自己的昨天的前天之前,我没有了眼泪,感觉它们都恨着我跟我赌气一样的,不愿意让我用它来发泄”。
“大舅,您知道么,这比挨打或是挨骂还要难受着,也许我真的就该被赌气的,连自己的泪都不该宽容我”。
一向坚强的大先生竟然哭了,他毫不避讳自己的外甥的哭了。
一直陪在一旁的李闲。
“唉!怎么今天的日子就是想让我李闲把剩的不多的老泪一并的都给流干么”。
子文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舅舅眼睛里的泪就如泉水一样的向外里涌着。
子文一下子就跪在了自己的大舅舅面前。
“大舅,小的时候,听到父亲的事情时,我就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我的心被一个邪恶的魔掌给掏了出来,就挂在我的胸前”。
“那时我的很害怕,怕我会死掉,会死在所有人的面前”。
“母亲带着我跟姐姐来了索院子,当我看到您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一下子就落了地,我知道我不会,不会很快死掉”。
“大舅…”子文趴在了大先生的腿上大哭了起来。
别墅里扩散着子文伤了心的哭声儿。
许是这会子邻壁的谁正想着在自家的院子里坐坐来的,怎么就会莫名的流着泪呢啊。
索融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无表情,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手里居然拿着一把水果刀。
他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刀一刀的划着,血流着,而他却不知道痛吗,他的眼睛里没有泪。
他真的不知道痛吗?
人乃血肉之身其会不知痛呢啊,只是这种痛就如抽丝剥茧一样的慢慢剥离时,最终会弹劾着就是自己的心。
人在最痛苦时凡尔会有些平静的,这不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更像是那过里的伤心或是难过已将自己拽入万丈深渊之中而那些些的都却还笑着。
你仿佛就在过往编织成的一张网里,再怎么用力去自己跃不起来的也无法走出去。
你会想着吧啊,这网终会有天里破的吧啊,索性的就跟这网玩一会子的心眼子吧啊,木木呆呆任其将自己裹起来。
视线从此就模糊了,关于一丝或一毫日光,再也不会深情的送入来,提醒着说放自己一条生路吧啊,或是让爱不要躲起来悲伤吧啊。
再也不会了,因为人失去了自己,也许就真的不再回来了的。
这不能怪时光更不能怪岁月,也许也不能怪自己。
就连那么这该怪谁呢啊这样的感叹都不再了。
白天转了黑夜,太阳落了月亮来了,睡了醒了,吃了或是没吃,日里只有坚决着一口不死也活的气息还在。
不过人们常会说陪伴会让一切不可能的事情成为可能。
你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幸福只是不小心迷了路,当它确认了方向之后,就在身边。
时光深处里的事,在回忆里,有一些的伤口,看见或是不见,就如此时来的细雨一样的。
树会被淋湿,花也再所难免,空气也是,但风景依旧的样子。
自从吟儿开口吃饭之后,她似乎只对尹臣每次都有依赖或是信任吧啊。
除了尹臣之外,她是不会吃任何一个人给她喂的一小勺饭的。
而且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了,每次尹臣一小勺接一小勺仔细心疼的给她喂着吃完之后,她总是喜欢举起双手,抱着尹臣的脖子。
静静的靠着尹臣,靠在尹臣的胸口,然后靠着靠着慢慢的就睡着了,睡得很熟,也很香甜。
金医生建议说,二小姐吟儿是可以回别墅那边静养着的。
而尹臣跟啊明却同时的反对,但他们并没有说明原由。
大先生跟两位索先生还是尊重尹臣跟啊明的意见,暂且的就让二小姐吟儿继续在金医生的医院里休养着的。
金医生为了让二小姐吟儿在医院里更舒服着的,他也是心疼儿子啊明还有稍带着尹臣来的。
本是二小姐的病房是两间套的病房的,不过楼层属于住院部的形式,会有一些的病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