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川错过了两年一次的高中同学聚会,因为元旦期间他安排休息,自己全程值班。李航川高中时读的是三中,官家子弟学校,那里出来的人家世都非比寻常。这样的学校里出来的学生,相信都能混得像模像样,聚会也成了相互攀比的场所。
比谁赚的钱多,比谁的官大,比谁见的世面广,还比谁睡的女人极品,反正就是一个字,比!李航川当年在班里可算是个人物,调皮出名,老师见了都头疼,女孩子见他远远就绕路走,可这样一个男孩,偏偏他就能得到校花青睐。
当年三中的校花,李航川邻班的同学叶玲,给她递小纸条的男生不知有多少,可她偏偏就喜欢和李航穿的赖在一起。上学放学,总是和李航川一同出现,李航川就是那时候成了男孩们的偶像。因为有那段“光荣事迹”,每次聚会的时候同学都爱拿叶玲的事来调侃李航川,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叶玲嫁人才得以改善。
像李航川这样的人物,聚会怎么能少他呢?有几个要好的男同学觉得不过瘾,又另外和李航川约了时间,在“金辉玉煌”订了个一个包厢叙旧。几个男人在一起,喝酒,红酒喝完喝白酒,白酒喝过又喝啤酒。唱歌,吼了一首又一首,到后来酒喝得差不多歌也唱腻了,有人觉得无趣就提议叫女孩作陪。
夜总会这种地方,无论多正规都会有坐台的小姐,陪陪喝酒陪陪唱歌,然后拿小费走人,很正常。李航川他们这群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有家底有权势,这样的男人没有多少个不出入风月场所,叫小姐作陪就是玩玩乐乐,也不见得是要做淫秽的事。
所以,当同学提议叫人作陪时,并没有人提出反对,大家都明白出来玩就要玩个尽兴。
“航川,一会美女来了你先挑,今晚你是客。”
李航川曾经的同桌张正亮坐到他身边,用力地拍了怕他的肩头,“你不用跟哥们客气。”
“对,让川子先挑人。”其他的同学也跟着起哄,都是一群不安生的主。
李航川咧嘴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酒瓶示意感谢,昂头咕噜噜地喝光,再把酒瓶重重地放在玻璃矮几上。离他最近的那个同学伸手勾住他脖子,“航川,等会哥们给你挑个嫩的,保证鲜嫩,你要看着行就带出去,费用哥几个出。”
“八零九零关了灯不都一样?”
李航川眯了眯眼打个酒嗝,看起来好像以前有些醉意,同学一听他这么说全都轰地笑起来。刚才那个同学又拍他的肩头,“姓叶的算什么?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咱们难过,哥们,这么多年你也该放手了。”
“我什么时候难过了?”
“不难过?”同学靠近他耳朵,“不难过你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找女朋友?我今天见赵校长了,她老人家可心急了。”
“你听我妈瞎扯,我这是宁缺毋滥,宁缺毋滥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明白——”同学拉长声音,“你是不是觉得除了姓叶的,其他女人都不好了?”
“胡扯什么?来!喝酒!”
李航川拿起两瓶啤酒,也不管同学愿不愿意,把一瓶塞到同学的手里。他碰了碰同学手中大家酒瓶,自己昂起头酒瓶就对着口咕噜噜喝下去。同学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拿酒瓶对着嘴咕噜噜地喝起来。
夜总会的领班开门进来询问要多少女孩作陪,有人嚷着“一个公的配一个母的,要多少你自己数数。”领班和那个嚷嚷的同学笑闹几句,扭着腰身出去了,两分钟后,门被人敲响。
“这么快就来了?”
包厢里全都静下来,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望向门口,只见门锁转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李航川蓦地瞪大眼睛,手中的酒瓶险些掉地,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