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晓晓送到商场,李航川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给叶玲,他对叶玲解释说刚还不接电话是因为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叶玲什么都不说,只是问他刚才在哪儿,李航川告诉叶玲他去健身了,现在正赶回家去。
叶玲笑了笑,说她想去李家吃饭,李航川犹豫一下才答应,就是他这么一犹豫,让叶玲心里更加难受。听保姆说李航川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一回事,可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不会相信李航川竟然和她玩脚踩两只船的把戏。
和李航川通电话时,叶玲把车子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刚才一路跟过来,因为前头空旷她怕李航川发现,没敢跟上去。她知道前方有个卖场,如果没猜错,那个女人就在里头上班,
说要去李家吃饭,只不过随口糊弄李航川,刚还她还说想吃李航川亲手做的菜,就是想要李航川早点走。等了五分钟,算着李航川的车子已经离开商场,叶玲这才慢慢发动车子,向商场的方向开去。
在煲仔饭店那儿,叶玲看到那女孩的正面,不过隔得太远看得并不清楚,只是隐隐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总体长得还不错。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找出那女孩在哪儿上班,然后再想对策。
叶玲觉得对付情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知难而退,她得先踩准点,然后才能实施她的计划。车子很快就开到商场门口,叶玲停好车去一楼的那家啊呀呀买了一副装饰用的黑边框眼镜,她不想让人认出来。
买单的时候,她向收银员询问商场的几楼有TATA鞋专卖,收银员很热情地告诉她有两家卖TATA的,叶玲听了心中暗喜,这样更好,她可以做得不露痕迹些。
按收银员的指示路线,叶玲一路乘电梯上到四楼,她虽然知道TATA专卖店的大概位置,可并没有直接过去,她从电梯最近的那家女鞋专卖店逛起。
四楼整个楼层都是买鞋子,男鞋女鞋都有。货架上的鞋子琳琅满目,有很多当季刚上市的新货色,售货员见她走进去,赶紧迎上来热情地招呼。叶玲板着脸摆了摆手,叫售货员不要跟着她,售货员不气馁,依旧很跟在身后询问她想买什么鞋,并开始介绍她们店里的新货。
叶玲看着这位售货员,不由想起李航川身边的女人,她猜想那个女人也会像眼前这个店员一样,为了不放走一个客人,为了抓住每个卖鞋子的机会,死皮赖脸地跟在客人身后转,不遗余力地游说客人。叶玲想不明白,这样的女人李航川喜欢她什么?难道就喜欢她为了几块钱的提成,费尽口舌讨好客人?
脸上浮起不屑的笑容,叶玲抬高下巴,斜睨了一眼小心谨慎地站在她身边的售货员,傲然地转身走出那家店,转身的瞬间,她看到那女孩眼中的失望,这让她更加不屑。
出来后叶玲没再踏入任何一家鞋店,但却认真地记着每家鞋店的牌子,和她所走过的路线,这些兴许对她实施击败情敌的计划有帮助,她不能忽视。第十一家、第十二家,……叶玲在心里数着店铺,停下了脚步。
到了,站在外面深呼一口气,叶玲慢慢地走进面前的这家TATA专卖店。身着深蓝色工装的店员笑容可掬地迎上来,向她微微一躬身,“你好,欢迎光临,请问靓女要买什么样的鞋子。”
动作规范,笑容标准,嗓音温柔,叶玲忽然在想,李航川身边的那个女人和李航川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店里所有的售货员,叶玲低声问她面前的店员:“新上市的短靴在哪儿,我想看看。”
店员面露喜色,立即回答:“在这边,您请跟我来。”
目光在店里转了一遍,叶玲没发现有那个女孩的身影,接过店员那个她的短靴时,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店里就这么多人上班吗?”
“不是的,我们刚换班,中班的人刚刚下班。”店员不疑有他,认真地回答她的询问。
“哦,我挺好奇你们的上班制度,现在换班那你晚上得上到几点呀?”叶玲在海绵长椅上坐下来,脱鞋试靴子。
一般都是店员主动找客人聊天,顺便赞美客人什么的,捧得客人晕乎乎,这鞋子推销也比较容易。今天碰上对她们工作感兴趣的客人,店员有些受宠若惊,不敢怠慢,立即一五一十地把她们的上下班时间告诉叶玲。
叶玲穿上靴子,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蹙起眉头,“这靴子看起来挺漂亮的,穿在脚上又感觉不行,还是不要了。”
“我们还有其他的款式,靓女你再试一下别的好不好?”店员迫不及待地从货架上拿下了两对短靴放在叶玲面前。
叶玲就趁着试鞋子的机会,从店员的嘴里套出了她想要的信息,比如过这些店员的薪资情况,店里的奖罚制度。为了报答这位热情的店员,叶玲花了几百块买了一双看起来还算顺眼的短靴,在店员欢喜的目光中离开了这家TATA专卖店,她下一目标就是另外一家TATA专卖店。
刚走到第二家TATA专卖店门口,叶玲就发现了那个女孩的身影,女孩当时正背对着她,整理货架上被弄乱的鞋子。如果从正面,叶玲未必能认出这个就是下午和李航川在一起的女孩子,可是从背面看,她不会认错,那腰身那屁股那腿,没有多少人能长得这么勾魂?
叶玲没走进店里,而是迈进斜对面的一家男鞋专卖店,假装挑选鞋子,借机打量对面的那女孩,她在等女孩转过脸来,她得认准这个女孩的样子,免得对付错人。
女孩像知道叶玲的心思,一直没转过来,叶玲在男鞋店里转了一圈,店员一直跟在身边问东问西,问得她不耐烦了,瞪了店员一眼,不悦地低声说:“你给我一点空间好吗?我自己挑自己看,有需要再叫你,你不要老跟着我,你的眼神让我感觉你是怕我偷了你的鞋一样。”
店员顿时面露惶恐,悻悻地退到一边,女孩就在这时扭头过来,叶玲赶紧抬手扶了扶眼镜,目光从指缝间打量着女孩。这一看不要紧,叶玲吓得心顿了顿,她怎么觉得这女孩那么眼熟呢?难道她们之前见过?
“晓晓。”另外一名店员走到女孩身边,女孩赶紧扭过回去,问道:“什么事呀?”
连声音都好像听过,叶玲皱起眉头,往那边挪了挪脚步,竖起耳朵听女孩和她的同同事谈话。
“明天上中班,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AA制。”
“你怎么那么会挑时间呀?我明天没空。”
“干嘛没空呀?”
“明天我老公要带我和儿子去吃火锅。”
“哎呀,有老公疼的人就是不一样,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叶玲霎时被觉得头顶被一股猛地灌入,手脚止不住要发抖,她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这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