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放着的盒子,南宫卿的手时不时的敲打着桌面。
“现在赫连超的人应该已经在多方进攻,准备讨个公道吧?”
独纱翎自顾自的在南宫卿对面坐下,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举起手中的茶盏,放在嘴边品了品。
“丘沪最近深受追捧的一品居是你动的手脚吧?”
南宫卿听着挑了挑眉,和独纱翎对视了一眼。
“不是。”
“不是?”独纱翎强调的再问了一遍。
南宫卿却还是摇头。
那会是谁做的?独纱翎不禁疑惑起来。
“真的不是你?”
南宫卿自是不会让独纱翎知道是沐安洛所为。
“总之于你有利不就行了。”南宫卿说着,用原话堵回去,“谁做的又有什么关系?”
“想来现如今赫连雄忙的晕头转向,无心它顾,这也算是我收了你这菡萏花先付的一些利钱。”
独纱翎听他这口气,心里大致有数了。
“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笑着视线相汇。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牢房中突然走水,先前从连城抓捕的人全都死了,而那块令牌,也不知所踪。
赫连超一早进宫想要反咬一口,扭转局势。还没到乾正殿就被南宫奕给拦了下来。
“二殿下。”
“赫连将军。”南宫奕看着他身后带的那些人,“将军这是做什么?”
“本将军在这儿也住了好些日子了,你们陛下一直没个说法,难道真打算让我们丘沪当什么替罪羊?”
“将军说的哪里话,这……不过是父皇想多留将军在皇城,怎的被将军误会成如此。”南宫奕悻悻的笑着。
此时在御书房的皇上怎么也没想到早前故意布一场局,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个南宫卿,吃里扒外的竟然帮了外人!
“陛下,这外头闹得那么厉害……”旁边的冯贵人说着就收到一道锋利的视线,只好闭上嘴。
皇上瞧着,“传南宫卿来见朕。”
许公公到府上就看到南宫卿一副准备好了的模样。
“殿下,走吧。”
还没到宫门,南宫卿就迎面看到一辆马车,上头挂着的牌子就是南宫奕府上的。
想来他替父皇出面把赫连超给堵了回去吧。
原本父皇想要借机刁难,刁难后想要息事宁人。可谁知道……赫连超昨夜那动静,整个将局势扭转过来。
赫连超占了理,自然要将事情一查到底,为之前的找回面子里子。
轻笑了声,放下车帘。
到了乾正殿就看到皇上在桌案前写着什么,身旁立了一位女子,想来就是那位最近受宠的冯贵人了。
“你还知道来。”皇上瞧了眼,悻悻的将笔摔在南宫卿的跟前。
南宫卿埋着头,一副受惊的样子,“儿臣糊涂,斗胆问一句,父皇这是因何事斥责儿臣啊?”
“你!”皇上缓了几口气,平复心情才重新看着南宫卿。
好啊!他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偏偏他还不能捅破。
话头在心里转了一遍又一遍,“听说闽南侯夫人最近张罗着想要让秦楠王妃给洛丫头主持及笄礼?此事你可知道?”
“还有此事?”南宫卿愣了一下,他这还真是不知情。
后想了想,心下才明白过来。难怪那段日子她闷闷不乐,原来是忧虑这个。
只是……他突然说起此事,是作何?
皇上见他那样子,应是真不知。
“秦楠王妃一生与秦楠王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儿女双全,福泽深厚。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只是……这秦楠王妃年纪大了,舟车劳顿的怕是身子骨受不住。”
皇上说着突然停顿了下,南宫卿抬头看着,等着他说。
“朕倒是有另一人选。”
“苏太师的夫人日前得了诰命,身份地位也都过得去,你觉得如何?”
李氏就算是得了诰命,也不过是一介官宦内眷,为别的官家女子主持及笄也说得过去,可沐安洛是受了封的一品公主。
父皇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借着这茬来打压他。
“父皇,这不太妥吧。”南宫卿直言的说出来。
皇上瞪着南宫卿,“有何不妥?”
“父皇忘了,苏家有一位罪妇,虽说父皇宽恕,但是总归是个污点。”
既有污点,如何能够为她人主持及笄礼。南宫卿这话说的就是皇上也没有话反驳。
皇上先前就是故意打压他,却不成想被直直的怼了回来。
“你说的有理,那就再看看吧。”
南宫卿这天在韩家用晚饭,席间就说起了此事。
“皇上这意思,秦楠王妃那边怕是不能再请了。”老夫人思虑着。
“皇上不过问还好,这一过问,怕是以后的人选还要他定。那这……”
不就是受制于人了。
韩旭天的话南宫卿何尝不知。
只要一日人选不定,沐安洛就一日不能办及笄礼,他就一日不能与她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