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宫里又来人了。”
沐安洛一大早醒过来,就听说了。
“冯嫔的?”
“嗯。”木灵点了点头。
沐安洛想了会,“就说我今日身子不爽利,让人回去吧。”
沐安洛称病不出,冯嫔却是直接又让人带着太医来了。
沐安洛是半刻也不得安宁。
“帮我卸了钗冠,我们装病。”
南宫卿没走远就听说了,连忙又折了回来。迎面就碰到了冯嫔宫里的内官和纪太医。
“府里是怎么了?还劳动了纪太医。”南宫卿这话问的是周管事。
周管事掐着点儿回话,“殿下,娘娘身子不爽利,冯嫔娘娘先前来请时,就拒了。娘娘心中惦记,这又派了太医过来。”
“本殿下府上有人看病,就不劳纪太医了。至于冯嫔娘娘,本殿下改日定当亲自去问问所为何事。”
“怎么样?”
“来了没有?”
“没呢,主子。”
南宫卿过来的时候,双儿正要喊,就被南宫卿给拦下了。
“怎么还没来。”
“刚不还说到门口了吗?”沐安洛躺在里屋里,床幔放下来,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南宫卿走近里屋,将床幔掀开。
就看到沐安洛躺在床上,一只手掐着手腕。
“你这装病的功夫可真是熟练。”
沐安洛见是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你搞定啦?”
南宫卿点了点头。
“那你刚不说,还想故意看我笑话。”
“哪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应付,幸好我回来的巧。”
沐安洛听着,挽着南宫卿的手起身。
“胡林艾这事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也不是办法。”
“你有办法?”南宫卿看着她。
沐安洛顿时来了精神。
“我还真有。”
沐安洛眼睛里当初的光芒,让南宫卿都为之失神。
听着沐安洛说完,南宫卿瞬间就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也和妙璇了解过人皮面具这东西,要不然上一次花嬷嬷的我怎么做到的?”
“那个胡林艾,每次总是发型奇怪,头发飘散在前,而且还格外注意。”
“明显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沐安洛想着。
南宫卿听着脑海里想着。
“也有许多人都那样的发型啊,你确定吗?”
“我确定。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沐安洛没说的事,她在胡林艾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尤其是那次在宫里,在胡夫人面前的时候格外的像。
当时她就多有疑惑,但是还不好确定,后来在冯嫔宫里的时候看到胡林艾,她就笃定了。
发型只是一部分原因,但一个人的性子和气质不会骤然转变。
南宫卿想着,不禁有些考量。
“这事我来做,你小心身子。”
南宫卿正说着,外头就来人了,说是皇上宣他入宫。
南宫卿进宫时就看到赫连翎和皇上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下着棋。
“父皇。”
“元烨来了啊。”皇上抬头看了眼。
南宫卿在旁边落座,看着棋盘。
“翎王殿下与陛下下棋,本想着殿下有事,可听说您在府上,就连忙让人去请了。”许公公说着。
南宫卿听在耳朵里,看着皇上。这话是在警告他?
“本来是要去赴秦大人的宴,后来想起来忘了带礼品,又回了趟府。”
南宫卿自己说了出来,“对了,我回去的时候还正好碰上冯嫔派人去请洛儿进宫。”
“洛儿身子越来越重,行动不便,今早起来更是身子不爽利,所以臣就拒了。”
皇上手中拿着白子,仔细看着棋盘。
“又没问你这些,话怎变得那么多了。”
“这不是怕冯嫔娘娘在您面前数落儿臣特地告诉您一声嘛。”南宫卿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皇上余光瞥了我,人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朕想起来,还有事,你和翎王下吧。”
皇上说着起身,赫连翎这时也站了起来。
看着皇上走了,南宫卿和赫连翎才重新坐下。
“翎王殿下,来。”
“大殿下,请。”
皇上回了御书房,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
直到快天黑的时候,一个暗卫出现在殿中。
“陛下。”
“怎么样?”
“大殿下和翎王殿下在御花园中下了三盘棋,大殿下赢了两盘。”
“期间可有说什么?”
“大殿下问了翎王殿下联姻的意向,翎王殿下问了大殿下,联珏公子的行踪。”
皇上心里想着,“分别都说了什么?”
“大殿下说联珏公子正在闭关,不见他人。翎王殿下说联姻之事……尚需缘分。”
丘沪皇帝身体一向不好,赫连翎问起联珏的事情也无可厚非,南宫卿询问联姻之事看起来也实属正常。
但这两个人总觉得让人不安。
“南宫奕最近还在忙什么?”
“二殿下这几日都与大臣们一起,今日应该是在秦大人府上。”
这位秦肃是钦天监的掌事,南宫奕当然想尽力拉拢。
最近南宫奕的势力扩张的也太快了。先是毫无迹象的娶了雍景候府的郡主,将秦楠王府把的牢牢的。
如今朝中尽大多数也都愿意卖他三分面子。
这可不是好事啊。
烛火照耀着殿内如同白昼一般,可殿中空气却是格外的让人瘆得慌。
冯嫔在殿中,受着非人的折磨。
“啊~”
“陛下,你饶了属下吧。”
冯嫔在殿内翻滚着身子,只觉得浑身有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疼痛难忍,生不如死。额间的汗珠早就花了脸,哪还有原先的高贵清冷。
“没办好朕的事,还敢讨饶?”
“陛下……”冯嫔看着高高在上的人,“没有。”
“属下……属下能办好。”
冯嫔死死的掐着脖子,让自己稍微能够喘口气。
“陛下说的一月之期还没到,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