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到窗外好像在下雪。
躺了一会,才想起来什么。连忙起身,坐起来,就看到屋外厅上有个人趴在桌上。
走过去。就看到是沐安洛。
她怎么在这儿睡着?
拿过一边的斗篷,慢慢的给她披上。
沐安洛本就睡得不沉,加上没睡一会,南宫卿的斗篷刚放下,就醒了过来。
看着南宫卿,“你终于醒了。”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沐安洛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斗篷,站起身,拉着南宫卿就上下左右的打量着。
南宫卿知道自己昨天怕是把她吓到了。
“没事,哪里都好。”
沐安洛听到这话,突然就有些鼻酸。
一头扎进南宫卿的怀里,“你把我吓死了知道吗?”
南宫卿轻轻的伸出手拍着沐安洛的头。看着外面,好像昨晚也下了很大的雪。
“以后不会了。”
沐安洛听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出了眼眶。
“怎么?你哭了?”南宫卿感觉到胸口处的衣襟有些湿。
沐安洛听了这话,那还哭的下去,连忙从南宫卿怀里出来,背过身。
“哪有啊。谁哭了。”
“那你这是做什么?”南宫卿伸头看着。
“我说没有就没有。”
南宫卿也不再打趣她了,“好,没有就没有,是我瞎说,”
牵着沐安洛的手,搓了又搓。
“冷吗?”
沐安洛点了点头。
“傻瓜。”
“你才傻瓜呢。”
“好,我是傻瓜。”南宫卿说着一边憋着笑。
南宫卿回到裕卿殿,就被联珏和秦木两个人“严刑拷问”。
“好了,说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南宫卿头都要大了。
联珏心下一沉:“那你昨夜喝血了?”
南宫卿看他那对自己连忙退避三舍的模样,不由起了心思,不退反进。
“怎么?你自己医术不精,就不许我找到了既不受伤,也不用喝人血的办法?”
联珏本还想往后退,突然听到南宫卿说的话,愣了一下。
“你是说……”
“没错。”
“法佛寺的主持说千年佛莲他是不能擅自给我,但是赠了我一瓶佛莲琼浆,也有佛莲的八成功效,能够在我毒发时少受些苦。”
“佛莲琼浆?”联珏琢磨着,“没什么条件?”
“说来也怪,这次的圆寂大师比之前我见到的倒是和气不少。”南宫卿回想起来还真是。
要是沐安洛在这听到这话,怕是要吐血。这次这么和气,那还不是因为她。
沐安洛回到宫内,木灵就着急忙慌的上前,“公主,你昨不就回来了,怎么……”
“好了,别说这事儿了。帮我备水我要沐浴。”周身上下的味道,实在是不太让人舒服。
木灵只好把心里想问的憋在心里,去给沐安洛安排水。放好水,伺候着沐安洛更衣。
瞧见沐安洛手上的伤痕,“公主,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而已。”
小伤?联想到昨夜,木灵不禁心下一沉。
沐安洛背对着木灵,倒是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洗净后,沐安洛才觉得神清气爽舒服了许多。
坐在屋内桌案前看书,突然想到什么,“把双儿叫进来。”
双儿自上次向沐安洛说了别家店铺上了和她们相同的首饰后,就一直悬着一颗心。
“之前你说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我是采撷楼的主人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出去了,这倒不打紧。”
她本来的意思就没怕别人查到采撷楼。这么一来,钱氏倒还算帮了她一把。
但是借着她的图纸赚的钱,可不能凭白亏了。
“你让筱茸拿着那些图纸去衙门状告那家铺子,我们不怕打官司,务必把这事闹大,越大越好。”沐安洛吩咐下去。
看她和钱氏,谁耗的住。
“主子,你确定要这样?”双儿有些迟疑。
“采撷楼确实刚开始,不打紧。但是,这挨了官司,耗上一段日子,这……终究还是我们亏了呀。而且,您不是还打算着再盘个铺子嘛?”
“你不懂。”沐安洛坏笑着,“这吃官司的事情啊,有人比我们更不想。”
钱氏还有钱家在暗地里的那些勾当,最怕的就是被官府盯上。
双儿不明白,但看自家主子如此肯定,想来是有把握了。
“那属下立刻着人去知会筱茸。”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