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珏回去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撞见南宫卿。
顿时整理了一下衣服,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还不睡?”
南宫卿看着他,“这么晚了还去了哪儿?”
“宫里实在是太闷了,当然是出去玩玩。”
联珏笑着说道,看起来和平日一般无二。
不过身上的血腥味,南宫卿可没有错过,但是他不想说,他也不会问。
联珏眼神一暗,就知道自己骗不过他,“喝的有点儿多,我先去休息了。”
南宫卿点了点头。
目送着联珏离开,南宫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回到房间联珏就立刻脱掉了上衣,将旁边放着的酒直接往伤口上倒。
辛辣刺痛的感觉,却让联珏格外的清晰,记忆一下拉回到以前。
曾经他的父亲母亲也格外的恩爱,但是那年父亲去到皇城赶考遇上洪涝死了。
得知死讯,母亲就整日以泪洗面,没多久就病了。
但两年之后,他在街上张贴的告示上得知。
他的父亲并没有死,反而已经是一个二品大员了。
那个时候他多方打听,才知道他的父亲去了皇城高中之后,为了自己的前途,隐瞒了自己已经婚配的事情。
就像每一个新贵一样,与朝中大臣风光体面的上朝,私底下参加各种宴会。
不久就有一位公主看中了他,将他召为了驸马。
可怜他当时只有八岁,母亲得知父亲即将成为驸马,本就病重的身子,没几日就离世了。
曾经恩爱的夫妻尚且如此,又有什么纯粹的感情呢!
联珏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不由苦笑。
把帕子拿下来,下意识的拿着一边架子上的药瓶,却在要上药的时候停住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慢的将瓶子放下,直接拿纱布包扎好。
南宫卿回到屋子里,看着那盘未分出胜负的棋局。
黑子与白衣交错,每一步都没有退路,进一步若不是赢,就是输。
何尝不是如他现在一般境地。再往前走一步,凶险无数。
但黑子又怎会坐以待毙,坐观他动。
一静一动,一动一静,险象环生,进退两难。
走到书案前找出虬龙山的地图,两边山谷,极有利的地势,原本这里是一群的山匪盘踞,因为地势,朝廷才一直久攻不下。
但是南宫战许了山匪头子徐霸极大的好处,将他收为己用,秘密在虬龙山集结人手,充当军队。
现在渐渐有了一万多人马,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亡命之徒。
占尽了天时地利,想要正面进攻,几乎没有胜算。
只是……
人和?
南宫战此人生性多疑,若是能让他和徐霸之间有猜忌,让他们窝里斗倒是个好主意。
徐霸这个人也不是本来就当的山匪,他祖上也有一些名人,但是一代一代到他爷爷就没落了。
他因为从小习武力气又大,打了一个调戏良家女子的豪绅,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将人打死了。
被判了死刑,但是他不想死。
想尽了办法买通看守,趁夜逃了出去。
后来就去了虬龙山做了山匪。在虬龙山待了几年,因为有些本领,头脑又机灵,很快就升为了二当家。
前两年大当家的被人砍死了,他就成了虬龙山的大当家。
南宫战为了拉拢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没有猜忌,可以制造猜忌。
他就不信南宫战真的完全放心徐霸在虬龙山,让他操练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