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六，擅长什么？”
赫连咏不明白赫连翎突然想问的是什么。
“比如说书画，比如说兵道，亦或是能揣摩人心……你会什么？”
赫连翎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隐隐带着些回音，在赫连咏耳边回荡着。
“臣会骑射，兵书略懂一些，擅长下棋。”
下棋？
这倒是个新鲜说法。
赫连翎鲜少下棋，但棋艺却是不差，除了南宫卿，胜他的人不多。
上次与南宫卿下了之后，就再没碰过了。
“去，拿棋来。”
两个人在书房里整整下了一天的棋，从早到晚，两个人越下越兴奋。
只见一盘棋都还未分出胜负。
“该你了。”赫连翎又拿下对方一子。
赫连咏看着棋盘，认真的思索着。
那副模样，赫连翎看在眼里，下棋间不骄不躁，喜怒不形于色，可见此人性子之沉稳。
至于棋艺……想来笨不到哪儿去。
眼看外面天色已晚。
“今日就到这吧。改日再分胜负。”
赫连咏当下放下棋子，起身。
并未多问，不多话不问不该问的，甚好。
第二日，赫连翎又在操练场上传召了赫连咏。
“你昨日不是还说自己会骑射吗？”赫连翎直接扔了一把弓给他。
赫连咏还未准备好，但也堪堪接住了。
“上马。”
“绕场三圈之后，看到那边的靶子了吗？总共有十个靶子。每一个都要命中红心，否则朕就要罚你。”
赫连咏仔细观察着整个操练场，“还请陛下赐箭。”
赫连翎看了眼身边的人，立时就有人将箭别在了马背上。
赫连翎走到看台上坐下静待着。
就见赫连咏翻身上马，姿态动作倒是都不错。
只是……典型的府中训练，缺乏实战。
那样的上马姿势，若是那会有敌人偷袭，怕是躲闪不及。
很快赫连咏就绕完场，开始发箭了。
“你说他能中吗？”
“应该可以吧。”身边的高将军说道。
就见赫连咏松开箭，箭身成一个弧度划过空中，直直的立于那边靶子的正红心。
还发出了峥峥的轻响，足可见臂力了得。
“还算不错。”
接下来的几个赫连咏都算过关，只是在最后三个的时候却犹豫了。
“他在犹豫什么？”高将军不解。
赫连翎嘴角划过一丝坏笑，“因为他就只剩下两支箭了。”
高将军不由汗颜，陛下还真是会折磨人。
赫连咏看着背袋里仅剩的两支箭。
突然开始在剩余的三个靶子里来回走着，似乎是在调整位置。
时不时的还举起弓大致的比了比。
好一会儿之后，赫连咏终于发了箭，只是在发了第一支之后快速的又拿起另一支箭，以偏离前一支半个身子的角度又射了出去。
在空中前一支箭被后一支箭从中间劈开，分别射进了第八个和第十个靶子的正红心。
后一支箭直直的从第九个靶子正红心的位置穿了过去。
隔得那么的远，赫连翎仿佛都能够听到，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
看台上赫连翎看着，眼里多了丝欣赏，看样子昙阳王平日没少严苛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