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吃到最后,林苜媱都没有出现,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的阳台上,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医院化验单,恨不得揉碎了它才甘心。
周斯靖回来看着她紧闭的房门,贴近门边,里面了无生息,他犹犹豫豫几次要打开门,最后都被自己阻拦了下来,并没有进去,而林苜媱就这样坐在阳台上,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半点活动地方。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林苜媱的身上,林苜媱犹如恢复了生机,她起身去冲了个澡,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披散在身后,换上了极少穿上的小白鞋,开了门,和周斯靖打了招呼,坐在沙发上等早饭。
早饭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他们便带着行李箱准备返程,因为其他人都有别的安排,所以坐上飞机回到国内的只有他们,一路长途跋涉,下车直接被公司车节奏,到达公司里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
系统的和其他部门确定好了接下来的行程之后,林苜媱便甩手掌柜,在没有经过周斯靖同意的时候先走一步了。
她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开着车去了医院,戴上帽子,墨镜,口罩,遮遮掩掩进了妇产科,各项检查都做了一遍之后,匆匆忙忙离开了医院。
回到别墅,她把家庭医生找来,报告递过去,医生抬眼看了看她,又仔仔细细看过了检查报告,然后语重心长:“林小姐,虽然你年轻恢复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我还是应该问一句,真的不用告知周先生么?”
“尽快安排手术吧,我时间紧迫,免得夜长梦多。”林苜媱回答,然后觉得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何况名不正言不顺,他不喜欢。”
“好,那我安排了。”医生点了点头,林苜媱放下压迫的神经,让管家把医生送出去,自己仰塘在沙发上深呼吸。
轻一下,重一下,然后默默地哭出了声音。
那一整个黄昏的时光,林苜媱都沉浸在失去的悲伤痛苦中不可自拔,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劝慰自己,更不知道应该劝慰自己什么,唯有哭,才能舒缓压在心中的那点点情绪,才能让她没这么痛。
晚饭时间,周阳曜出乎意料的打来了电话,语气听上去并不是很好,“你要动手术?想清楚了?”
林苜媱毫不惊讶,她应该猜到的,家庭医生毕竟是周家的人,总是瞒不了周阳曜多久,只是比料想中的风雨来的有些早了。
周阳曜见她不回话,电话里又重复了一遍:“林苜媱,你想清楚了么?”
“我想清楚了,很清楚,安排手术吧。”林苜媱少有的斩钉截铁,倒是把周阳曜吓着了。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周阳曜才犹如如释重负一般开了口:“如果你愿意留下,周家不会亏待,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周大公子,我不愿意,就这几天吧,我还有休假。”林苜媱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周阳曜的提议。
周阳曜大抵是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挂断了电话,而林苜媱也乖巧的收起了手机,闭上眼睛,不知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