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对于林苜媱的这句话，周阳曜不甚明白，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搞懂过，林苜媱是为了什么那么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自己。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当年的林苜媱是为了钱。
即使那个时候的林苜媱的确缺钱的紧。
林苜媱淡淡一笑，把自己的牛奶递到了周阳曜的面前，“你先喝一口压压惊，我怕你一会儿听了心太疼。”
“怎么会？”
“因为你，我几乎被整个年纪的女生欺负过。”
一句话，周阳曜立刻夺了牛奶杯，把一整杯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只不过才只是个开头，就已经如林苜媱说的那样，心里隐隐作痛，整个年纪，她该是受到了多么不敢想象的待遇，她从未提起，他亦是从未察觉。
待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林苜媱总是眉眼带笑，一副幸福极了的模样，让人根本不可能想到维持这份幸福，她都经历了什么。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周阳曜把杯子放下，倒了清水在里面，以防止还有什么自己更不知道的事情。
可惜，他的确是一无所知。
“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就是和你的高中时光，而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也是那段日子，高姿绘执着于你，即使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是不计其数，我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高中三年，我一共被甩了477个巴掌。”
下一秒，周阳曜突然就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林苜媱，而林苜媱清醒过来之后，并不意外的推开了他。
“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不合适，但我真的控制不住，对不起，我从不知道我给你带来过这样的伤害。”
周阳曜低垂着眼眸，痛心疾首，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吻她也不过是为了逃避自己心里的自责罢了。
林苜媱稍稍往后坐，周阳曜缓和了许久，才抬起头和她对视。
“继续说吧，我保证我不会再动你。”
“谢谢。”
林苜媱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抗拒的情绪降到最低，才继续娓娓道来：
“你说你爱我，可你任由喜欢你的姑娘对我不善，你明明亲眼看到了高姿绘欺负我，却还是因为她一句我们闹着玩就姑息纵容，你可知道你当初的那一句收敛一点带来的是什么？不是她放过我，而是变本加厉。”
“嗯。”周阳曜轻轻应答了一声作为回应。
“我从不指望你救我，因为你根本救不了我。”林苜媱如今提起这些面色平静，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情绪波动，更没有伤心，对于她而言，这些大概只能算是一个过往，一个所谓既往不咎的过往吧。
周阳曜张开双臂，“我可以抱抱你么？”
“抚慰自己内心的自责不安么？”林苜媱虽然嘴上这样调侃，人却还是没有拒绝，窝进了周阳曜的怀抱里。
“我总以为我会是你的依靠，却不知道那些大风大浪都是我给你的。”
“高姿绘告诉过我，我不是你们圈子的人，曾经我不信，后来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