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苜媱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在说他爱她么？
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刚刚周阳曜说的就是他爱她。
十年。
仔细在心里算了一下，到今天刚刚好十年。
这也难怪周阳曜费尽心思接机以及要见她了。
“时间真长。”林苜媱感叹。
“是啊，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是我们彼此人生中最美好的阶段。”周阳曜浅笑。
的确很美好，也的确很可惜。
“我们走过了从学校到工作，却不能从校服到婚纱。”林苜媱的语气有些落寞，听的周阳曜心里也是一阵子惋惜。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难以承受的事情了吧。
至少在周阳曜心里是如此。
林苜媱没有再说话，只是埋头把剩下的巧克力喝了个干净，然后杯子放在茶几上，盘着腿盯着周阳曜看，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在他的脸上，描绘着他的眉眼，一下又一下，惹人心怦怦跳动。
“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这双眼睛，十年前是，十年后依旧是，哪怕是我和你分开了这么久，再看到这双眼睛，我依旧小鹿乱撞，撞的我心疼。”林苜媱的手从他的脸上挪开，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上，佯装出一副做作的模样来。
周阳曜嘴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惹了笑，这个时候瞧着林苜媱，笑意愈发的深了，曾经，她就跟自己提起过，自己的这双眼睛惹人怜爱，哪怕整个人都冷冰冰的，可这双眼睛依旧是如沐春风般温暖不已。
现在，也依旧是暖洋洋的。
一切好似都不曾变过。
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变或者不变，也没人能说个清楚了。
至少现在四目相对的两个人道不明白。
“林苜媱，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选了你么？”周阳曜开口，林苜媱轻笑，却不知道是在笑什么，他竟然把他们之间的感情惹上了“选”这个字眼，还真是够廉价。
林苜媱点点头，又摇摇头，摒除了自己脑袋里那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开了口：“我记得以前我也问过你，你告诉过我，是因为我最是乖巧，得你喜欢，所以才是我。”
“其实不然。”周阳曜提出了否定的意见。
林苜媱有些意外，这个说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是第一次给了否定的答案，令人意外。
“那是什么？”见周阳曜有意说下去，却迟迟不开口，林苜媱等不及问出了声。
周阳曜笑意正浓，抬手剐蹭了一下林苜媱的鼻尖，尽显宠爱，可这一次，林苜媱，心如死灰般波澜不惊。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是在学校的文化节上，你跳了一曲《天下无双》，我当时作为钢琴伴奏，几度因为痴迷在你的身影里弹错音符，好在我还有些理智，才没在那样的时候丢了脸，可也不巧，我把心丢了。”
“哎呀，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呀。”林苜媱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半依靠着沙发，示意周在阳曜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