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曜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不知所措的和林苜媱对视。
或许在这一刻，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林苜媱。
至少不是现在。
至少不是在他们刚刚吵过架之后。
“哎……”林苜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出来，把周阳曜的电脑转向自己，简单粗暴的一顿操作之后，百分之七十以上关于他们的文章被调了出来，罗列着分布在屏幕上，电脑转回去，林苜媱微微动了动下巴，示意他看看。
周阳曜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她刚刚那句“是你么”是什么意思，她总不会以为这一切是他自己造的势，就为了能够顺理成章的和她在一起吧，若是换成曾经的林苜媱，说不准是值得自己如此大费周章，可是现在，在明知道她是周斯靖女朋友的前提下……
就得更努力一些了。
周阳曜颔首，眼神躲闪，试图掩盖自己脸上的那一抹不自然，林苜媱能找到这里来她意味着她手上一定是掌握了一些什么的，不然，借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直面自己。
“无稽之谈。”周阳曜抬起头，佯装平静的回答了这句话。
“当真不是你？”林苜媱有些摇摆不定。
周阳曜摇摇头，“你不信我？”
“信。”林苜媱对于这一点毫无疑问，也没有半分迟疑。
周阳曜进而点点头，然后把那些文章一一关掉，偶尔看到感兴趣的也会停下动作，大致的就看一遍再关掉，林苜媱即便说了信，也得到了答案，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拿出手机，就这么坐着玩了起来。
也不知道告诉了多久，秘书小姐都进来换了四次咖啡了，林苜媱还是不打算离开，眼看着时间临近中午，周阳曜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好似有些想要打探林苜媱何时会离开的意味，可是几番试探，均是无功而返。
周阳曜摆弄着手机，看着上面一圈一圈过去的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应该来得及。
“今天，我约了人。”周阳曜按捺不住，还是开了口。
“我知道，十一点，安海大厦玫瑰厅，周大少爷宴请高小姐以及家眷。”林苜媱说的一字不差，说完还附赠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周阳曜微微怔在原地，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好像有些不认识眼前的林苜媱，以前的林苜媱总是依附着自己，哪怕没有什么真的需要帮忙，她也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要他来，那时候他以为那是他们的天长地久。
后来，林苜媱做了自己的情人，更是愈发乖巧懂事，他来她一整天都会欢呼雀跃，他不来她也不会多么黯然神伤，那时候，他以为林苜媱不爱自己，可是不爱怎么会忍着让自己远离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他还是确定林苜媱爱自己。
再后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变化，她不再逆来顺受，她会因为高姿绘跟自己不开心，会因为自己不去伤心一整天，那时候，林苜媱应该也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