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林苜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高家的高姿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清醒。
自从那日周阳曜表达了会和林苜媱在一起的想法之后,高姿绘便疯了。
她整日整夜的在家里砸东西,大喊大叫,大悲大喜,那模样除了用疯癫可以形容,怕也没有什么词合适了。
高家父母屡屡劝慰却也是无济于事,如今的高姿绘根本一丁点都听不进去。
房间里的东西是砸了一遍又一遍,高姿绘似乎还不满足,已经开始找新的东西准备泄愤,高母从楼下匆匆上来,及时的阻止了她,拉着她在床上坐下,苦口婆心的劝慰着:
“你如今这样也是无济于事,你就是把这屋子翻了,周阳曜怕都不会眨个眼睛,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哪里还能怎么办?我哪里还敢怎么办?”高姿绘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说话的语气都透漏着格外的不耐烦。
高母微微颔首,她当然知道如今这个情况,他们都无计可施,就是做什么了,也是无济于事,可是他们不能就这么等着,再等等,怕是等来的就不是周阳曜的提亲,而是警察了,高姿绘做了那样的事,难保林苜媱醒了之后不报复啊。
这才是高母最为担忧的事情。
可偏偏就是这件事,高姿绘反而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看出高母的杞人忧天,高姿绘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不仅笑的肆意张扬,还反过去安慰高母,“你不需要担心那个女人,她就是有通天的本领,动我还是要思量一些的。”
“可她毕竟有周阳曜护着,你得当心。”
“成不了气候的人,有何可惧?”
高姿绘才不会把林苜媱放在心上,有周阳曜护着有什么用,进不了周家的大门,即便是护着,也是没有一点点用处的。
想到这里,高姿绘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去衣帽间换了身新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跟高母打了招呼要出去,高母一路跟着她下了楼,担心不已,却也不好开口问她要去哪儿,要去干什么。
高姿绘向来都是有主意的,就是这主意的好坏有待考究了。
在门口换了新的高跟鞋,高姿绘阻止了高母继续跟着,留下一句“要去医院探病”的话,便匆匆开着车离开了。
高母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讪讪的收回视线,暗暗祈祷,希望不会再闹出更大的事情来了。
高姿绘一路保持在180迈上,很快便到达了医院,好运,她还想着一会儿怎么开口跟护士询问林苜媱的病房,却在这之前让她碰上了下楼取药折返的阮和煦,于是,高姿绘伪装着自己,跟在阮和煦的后面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阮和煦进了病房,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林苜媱,高姿绘微微清了清嗓子,敲了门,阮和煦没有心思去探究是谁,便随意的回答了一句“进来。”
高姿绘进了门,还特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毕竟林苜媱是个病人,得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