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小孩五官,一下子牵扯到善柔的身世之迷,善柔轻笑说:“随着年纪增大,对爸爸的渴望逐渐淡去,在我成长过程,爸爸的角色已经有人代替。虽然他已经离世,他给我记忆中的形象,和蔼可亲。我喜欢现在生活状况,不想有任可改变。”
“为什么你只想知道爸爸是谁?”
善柔沉思片刻,笑眯眯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女儿同爸爸是最亲近,爸爸最疼爱女儿。等到你的女儿会说话时候,追着你后面喊着爸爸,‘抱抱我’,这个时候小英姐就醋大。”
谦扬透着玻璃墙看着熟睡的女儿,脑里浮起一些看似不遥远的画面,脸带笑容。小孩子长得很快,很快听到女儿叫他爸爸,谦扬单纯想想就兴致勃勃。“读书时候不能拍拖,过了二十八岁才结婚。”
善柔惊异的眼神看着谦扬,迟缓一下,接着笑起来。“小英的爸例出十大家规,我只列出两条,已经格外开恩。多留一天,多疼爱一天。”
“有爸爸就是幸福,你从现在开始疼爱你的女儿。”谦扬脸上洋溢幸福笑脸,难以掩饰。
手术过后,彤英不能随意走动,基于女儿身体状况,医生建议婴儿在保温箱多呆几天。女儿出生到第二天,彤英未尝抱过,没有看过一眼,思女情切,谦扬拍下女儿的视屏,让彤英一解思念之情。彤英捧着手机,笑中有泪。
“我看过自己婴儿照片,女儿跟我婴儿时候相似度百分九九。”谦扬怔一下,指着手机说:“你近视度数增高了,善柔说女儿像我,女儿是我上辈子的情人。”
“你的意思是要女儿不能要我,上辈子的情人找上门,我就靠边站。”谦扬自打嘴巴,女人听到情人两个字,打翻醋瓶。他连声叹气,暗想让善柔一语说中,小英比预期早几年,吃醋了。
上辈子情人和现在的情人的交织,谦扬倍感头痛,他把彤英入怀里,轻声说:“女儿是我上辈子的情人,因为我上辈子欠她,现在对她疼爱是赎罪,等到她嫁作人妻,我们之间不再有拖欠。女儿始终有一天会出嫁,离开我们,陪在我身边只有你,我们要走的路很长,需要彼此的信任,彼此的依靠,彼此的爱铺垫才能走得顺畅。请相信我,这辈子最爱是你。”
“我已经帮你生了女儿,现在不相信你,还相信谁。”
彤英双手抱着他的腰身,她不能再离开他。脑筋一闪,谦扬说女儿是上辈子的情人,她记得自己没有说过。彤英抬起头,凝视谦扬良久问:“你知道女儿是你亲生吗?”
“女儿简直是我小时候一个模样,谁说她不是我的女儿,我就跟他拼过。”谦扬一副较劲的架势,保护女儿的慈父模样谦扬轻抚彤英的脸颊,深情款款的眼神说:“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重压力,以后由我承担一切。男人保护女人是一种责任,承担不到,枉为男人。”
两个人相视微笑,谦扬捧着彤英脸颊,他的嘴唇慢慢地凑近。咳嗽一声,惊动这对含情脉脉,情意绵绵的情侣,他们惊愕回眸到门口。海清洁如和酒店同事一班十多人堵在门口,暗笑不语。
“完美落幕。”
首先洁如说:“男女没有亲吻怎能说完美,法式热吻过后你就喊停。”
“这样桥断已经过时,观众看腻。”海清淡淡回复洁如。
虽然初为人母,彤英还是保留少女羞涩,她的性格低调不张扬,当初选择跟谦扬偷偷拍拖,就因为不想把爱情当成电视,呈现所有人视线。加上谦扬的身份,必需把爱情隐藏到底。谦扬正好相反,坦然说:“你们以为这里片场,全部人堵在这里看戏,看电影去电影院,看电视回家去看。”
“还好我们堵住门口,让护士医生巡房,看到多尴尬。”
彤英不知道他们站在门口有多久,一直堵在这里,引起很多人注视,喊着:“你们进来。”
花篮、水果篮、礼物一下子占有半个房间,方姨从包包拿出一张五颜六色的裹布。“小英,我们客房部几个人缝制一张裹布给你的孩子,我家乡老人说刚出生婴儿用百家布包裹可以保平安,出院时候用它包裹小孩。”
一针一线缝合的百家布,蕴含很多人的祝福,彤英感动着握住方姨的手,说:“帮我向客房部的阿姨说声谢谢,你们太用心了。”
“客房部的手工礼物十分用心,公关部的礼物比你们实用,邵伟打开。”海清一声命令,邵伟拆开这个大箱。露出帮宝适名字,众人捧腹大笑。“我们说过不要送尿布,现在成笑话。”
“有什么好笑,送尿布最实用,懂得什么。”
谦扬笑笑说:“最贴心的礼物,我们好喜欢。”
“尿布并不是太贴心,看看我们厨房餐饮部的礼物才说。”连军向下属打眼色,小强从箱子拿一个瓶子,连军拿起来,他需要说明一下。“我知道小英产前失血过多,厨房特意为你做当归膏,里面有核桃、红枣、枸杞、红糖、圆肉,补血补脑安神养颜。红糖姜膏补血去风,坐月子吃最好,每样各两瓶,足够吃一个月。”
“大哥,都是你想得周到,连我坐月子照顾到。”
“你叫我大哥,哥哥当然要照顾妹妹。”连军是彤英大哥,谦扬真得不知道。“谦扬,我当小英如亲妹妹,假若你对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在酒店里,彤英并不是一般人缘好,而是非常人缘好,单看礼物堆积如山就知道。假若谦扬对彤英不好,找谦扬轻施问罪不只连军一个人,一个海清足够他烦恼,轻轻微笑说:“现在我疼爱她来不及,假若有一天我抛弃小英,我任由你处理。”
连军笑得十分深沉,轻拍谦扬肩膀说:“我会看着你。”言语中隐藏另外一个意思,以后谦扬的一举一动备受关注。
今天彤英收到很多礼物都是她的回报,她一直以来真诚对人,对人给人留下极好品格和人缘,收到全部都是用心的礼物。
十天后,彤英总算康复出院,谦扬办理完出院手术,扶着彤英离开,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七个人。抱着婴儿的、提着行李箱的、拿着零零碎碎用的,跟着谦扬和彤英后面,引来路人投以奇异目光,弄得彤英混身不自在。
她倚靠谦扬肩膀细声问道:“你有没有混身不自在。”
“没有,你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抱着你出去。”谦扬笑着,欲想抱起她,彤英反应快,双手挡着他,惊惶失措说:“不要闹,很多人看着。”
“生孩子是一件最伟大的事,一班人接送出院是一件最开心的事,你就因为这些人奇异目光,弄得自己忐忑不安。”
彤英挽住谦扬臂膀,小女孩般撒娇样子。“在你们光环下,我受宠若惊。”
“现在开始你习惯万千宠爱一生,我把你捧在手上,疼爱在心里。”海清挤上前细声说:“老大,这些甜言蜜语,小英姐甜在心里,我们听在耳里,甜到想吐呢。”
艺珍和其它人偷偷地笑,谦扬怒目而视说:“在你嘴里说出来都是酸,醋酸。”
海清鄙视谦扬一眼,不甘示弱。“糖是酸性物质,时间久了就变酸,老大大量制造有机酸,小英姐不要吸收太多,容易发胖。
“我制造这些是幸福,小英品尝幸福味道。你不懂得,不懂得欣赏。”
“够了,你们越扯越远,我们听到发麻。”两个人好似小孩子般幼稚,得意忘形地斗嘴,把周围的人忽视,艺珍理志地把他们拉回来。
车在料理店门前停下来,彤英心存疑惑,盯着谦扬的表情。谦扬云淡风轻说:“下车!”
彤英没有问,跟随谦扬的步伐,经过料理店前园小道,一直向前走去,看到面积不大的后园,放着一个晾衣架,还有一张木制摇凳,凳子上面撑着帐蓬伞。这个时候彤英脸上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看着谦扬说:“这是怎样回事?”
“这里是我们新居,花园虽然不大,实际面积足够我们一家三口享受花园之乐。”
他们转身过来,彤英看呆了,谦扬装修料理店时候,暗中策划他和彤英新居,为了给彤英一个惊喜,费尽心思。谦扬拖着彤英的手,来到门口,拉开立地玻璃门,整间客厅呈现在彤英眼前。
谦扬曾经问过她,喜欢怎样的装修布置,米黄色墙纸,色调温暖而柔和,木制墙柜,木地板的格调十分典雅,果绿沙发,清新亮眼。彤英看着谦扬,欣喜若狂说:“你按着我的想法,装修新房。”
“喜欢吗?”彤英不再想,不理会周围的人,就是有个冲动奔向谦扬怀抱里。“十分喜欢,谢谢你为我所做一切。
“亲嘴,完成之前在医院没有落幕的戏码。”洁如首先起拱,接二连三有人喊着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