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黑乎乎,热腾腾的饮料放在彤英面前,闻到一股辛辣气味。
“可乐煲姜,味道跟冰凉可乐不同,至少可以驱走身上寒气,有益身心。”谦扬特意跑出去买回来,这是心意。彤英二话不说,喝起来。脑海闪过一丝画面,一些逝去的回忆。彤英鼻子酸酸,眼睛红红。
“好辣,辣到鼻涕眼泪涌出来。”彤英哭鼻子,笑眯眯看着谦扬。“只有姜味,没有可乐味道。”
“我没有欺骗你,确实用可乐煲出来,不然不会叫可乐煲姜。”两个人为可乐煲姜里面没有可乐味道争论不休。
两个人扶着醉到不醒人事的善柔进车,韩希凤皱眉头,叹气说:“不应该让她喝,丑态百出。”
“姚谦扬没有来,善柔如此消极。假若分手,不敢想象是什么情况。”许文亨最初反对到支持,现在的感叹。韩希凤越来越担心,当初她的决定。“干妈,先行回家,我要到一个地方。”
另外一边,谦扬进咖啡厅,碰见杨为天。“杨叔叔,有约会。”
“很快回来,你坐着等等我。”杨为天匆忙出去,谦扬轻笑说:“相亲是很快回来,看中了,很迟回来。”
每当心情心落,谦扬来到这里,呆着差不多二个小时。他的心很累,需要有一个地方让他把心放下,需要有一个人聆听他的声音,只有这里可以让他得到安慰。
看着善柔憔悴的样子,韩希凤深深地叹气,轻抚她的头发。“傻瓜,在电话里说过得很好,感情稳定,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担心。”
关上门,韩希凤转身过去,看到许文亨神色匆匆的样子站着。“有事跟我说,到书房。”
十年时间,韩希凤对许文亨观测若微,了如指掌。韩希凤从容淡然表情看着许文亨问:“等不到明天说的,这件事对你十分困扰。”
“当年我遇到干妈是人生最大幸运,原来是幸运背后有一个故事,我跟干妈有共同的目标,希望枫叶酒店倒下。我是因为弟弟被姚谦扬打成重伤,姚家欺势凌人,心中不愤,埋下怨恨种子。干妈因为姚谦扬的父母抛弃和背叛,心中怨恨不会比我少,既然对枫叶酒店埋下怨恨种子,已经发芽了,为什么还要取出来。”
韩希凤怔住,心想许文亨怎样会知道,难道有人告诉他,会是谁。
“干妈,不要猜想是谁告诉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怎样想。撮合姚谦扬和善柔是你另外一个报复计划,感情是最伤人的利器,干妈想弄到善柔满身伤痕,还是成为另外一个的你。”
“我不需要利用善柔的感情,更不会伤害自己的亲人,只想在怨、恨、仇画上句号。人在成长过程,跌到就会受伤,站起来想办法治疗伤口,伤痕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复原。”
许文亨紧握拳,喘不过气来,弄不明白韩希凤的想法。“干妈把善柔推向岩崖,以善柔的性格会不顾一切跳下去,你还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
“我看得十分清楚,就是看得清楚才想她在爱情面前勇敢一点,就算跌到,还有我和你在后面撑着。”
“善柔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无法相信你。”许文亨气冲冲,扭身就离开。
脑里一片空白,韩希凤顿时感到十分苦恼。“难道当初我的决定是错误,既然知道是有错,改正是不是太迟呢。”
咖啡厅,杨为天接着电话说:“明天早上见面。”
谦扬半开玩笑,问:“刚才相亲,得到对方肯定。”
“一把年纪相亲,成笑话。转入主题,说一下你的状况。”
“把她从心里放出来,心中有点依依不舍。把她放走,我做不到,只因心中有爱。”
“需要一些时间适应,你不应该把彤英困在你设置空间里,平之跟我说了。你不走出一步,永远放不下她。”
“看到她一个人到医院检查,小腿抽筋坐在大路上,冷风凛凛,我心里好酸。”谦扬的眼睛红红的,侧身抽泣。“关心别人不如多关心自己的女人,女人不问不理最可怕,一旦问起可以让你哑口无言,说谎心里不安,真心话变成伤心话。”
“杨叔叔对女人的心理相当了解,就因为太了解,不想结婚。”谦扬知道他想说什么,扯开话题,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就是逃避这个问题。
“不是不想结婚,找不到合适的人,婚姻是一生一世的事。女人最大幸福是找到一个可靠的臂环,牵手到老。”
谦扬双手握着,反思自己的错误。
经过昨天晚上反思,杨为天的开导,谦扬学习走进善柔的世界里,慢慢培养感情。昨天爽约,谦扬抱着一束玫瑰花上门道歉。在门口碰到许文亨在车里,板着脸,经过他身边驶离。
麦秀贤端着咖啡过来,韩希凤折起报纸。“胜杰,没有起来吗?”
“昨晚胜杰和婉心回到家里说酒意正浓,喝得太多,恐怕早上起不来。”
“早上的会议由你主持,我不回公司。”韩希凤站起来,谦扬捧着玫瑰花进来。“韩阿姨,早上好。”
花园,韩希凤轻抚绽放的玫瑰花。“你很少来韩家,看不到花园种满玫瑰花,还捧着玫瑰花道歉,多此一举,诚意不够。”
“韩家整个花园种满玫瑰花,看得出韩阿姨对玫瑰花的喜爱,收到自己喜欢的花总比收到不喜欢的花。”
“原来我误会了,以为送给善柔。”
“善柔看到我总比看到花开心。”韩希凤回眸一笑,认同谦扬说法。善柔对谦扬的爱超出她预算范围里,野马难驯,细心培训是宝马,善柔不放手,我不会放弃。
从韩家大屋出来,谦扬呆站一阵,拿出手机拨号。“杨平之,我要出国两天,所有会议让总经理主持。”
出门口时候,麦秀贤问:“姑姑,昨晚跟文亨争论不休因为小姑。”
“我和文亨想法观感产生分歧,他还没有做人家的父母,不知道我的感受。”
“他不明白,我明白。”韩希凤看着麦秀贤天真的笑脸,内心安慰,还有人明白她。